“夢見她我就揍她,誰讓她不理咱們的!哼!”
“好!揍她!睡覺!”
之後,兩人再沒說過一句話了。無畏或許是累了,很快進入了夢鄉,偏著頭帶著笑地睡著了。靜靜地屋子裡,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只有立在不遠處圓柱旁邊的那隻燭臺上還搖曳著一點點光。
忽然,蕊珠躡手躡腳地撐起了身子,扭頭向熟睡中的無畏看去,眼神卻不似平時那般天真溫柔,取而代之的是陰冷和濃濃的殺意。更讓人無法相信的是,她從枕下輕輕地掏出了一隻錦囊,再從錦囊裡取出一副銀針套,動作非常輕地抽出了其中一根,然後,對著微弱的燭光看了看那支熠熠發光的針,嘴角勾起了一絲邪笑。
吱地一聲,房門忽然響了。她驚了一跳,連忙收起手裡的東西,照舊躺下了。片刻後,有人靠近了床邊,然後輕手輕腳地將身旁的人抱了起來。她不敢睜眼,只能裝睡。
“幹什麼啊……”
“你們倆一塊兒睡會打被子的,我讓人看著她就行了。”
“人家都睡著了……”
“那就繼續睡。”
原來,原來是江應謀,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身邊的人已經被江應謀抱走了。她騰地坐了起來,眼神瞬變!
可惡的江應謀,誰讓你這個時候來的?你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不太可能啊……看來,要儘快動手了,再拖下去,很有可能會滿盤皆輸!
當所有人都入睡時,鄭憾卻還睜著一雙眼睛,沒有絲毫睡意。他在等著衛匡的回話,等得極為不耐煩。
今日,他入宮去向鄭桓稟報了景千鈞之死,鄭享也在,鄭享那老匹夫話裡話外都在暗示他居心不良,不願與夫聰國交好,還提議讓他將景義素交出去,哼,老匹夫就是老匹夫,只會在這個時候來趁火打劫,算什麼東西?
門忽然開了,衛匡快步地走了進來。鄭憾忙坐起身來問道:“景義素招了嗎?”
衛匡搖頭道:“她還是矢口否認千鈞公主是她殺的,我看她不像在說謊。”
鄭憾順手將手裡的酒樽往地上一摔,惱火道:“不是她,那會是誰?那屋子裡也沒第三個人了!”
衛匡道:“公主之死我雖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但她跟我說了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
“關於地牢那場毒殺。”
鄭憾大眉一收:“她真跟這事兒有關?”
衛匡一臉嚴肅地點點頭:“她確跟那事有關。”
“果然……”鄭憾磨了磨牙齦,“果然跟她有關!我當真是小瞧了她!說,是她夥同誰幹的?”
“她說她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只知道是個女人。”
“這話什麼意思?女人?”
“就在您與公主成婚之前,她遇見了一個女人,這女人知道她和震天斗的所有事情,並且答應她,只要她肯出手相助,事成之後便助她遠走高飛。她實在不願再落到震天鬥手裡,所以便答應了那個女人的要求。”
“什麼要求?”
☆、第六華章 第二百一十四章 怒摔王令
“其實,送進地牢裡的那些吃食就是她按照那個女人的要求準備的。我早先也懷疑過她,但我沒想到她真的有這麼大的膽兒。”衛匡略顯遺憾道。
“她長著一副貌美如花賢惠善良的模樣,哄騙過的人豈止是你?本殿下也差點被她給哄騙了!”鄭憾忿忿地一拳砸在了桌面上。
“不過,她雖招認了這些,但卻並不知道那個與她往來的神秘女人是誰。”
“她真的不知道?”
“聽她說,她每回見到那女人都是在晚上,那女人全身用一件黑斗篷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臉上也罩著黑紗,根本看不清楚長相。”
“那有沒有其他特徵?譬如口音之類的。”
“那女人是用的假音,聽不出是哪裡的人……”
“可惡!”鄭憾抬手便掀翻了手邊的憑几,怒不可遏道,“這幫姓魏的到底想怎麼樣?本殿下這兩年來也沒跟他們過不去,他們竟如此挑釁本殿下!他們以為本殿下就拿他們沒轍了嗎?等這件事過了,我一定要將魏氏連根拔起!”
“殿下,眼下能從景義素嘴裡問到的就這麼多,關於千鈞公主之死,您打算如何回覆夫聰國?”
“人是她景義素殺的,與我何干?鄭享那老匹夫想借這事兒收拾我,哼,沒那麼容易!你即刻去地牢,寫好供詞讓景義素簽字畫押。明日一早我便呈給王兄,儘早地將景千鈞的事情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