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我是炎無畏的呢?你不可能一看到那個場景就會想到我是炎無畏。”
女子從面罩後面發出了一聲冷笑:“我都說了,我太熟悉你了,不要以為你易了容就可以逃過我的法眼了。你就算化作灰,我也認得你。”
“你究竟是誰?”
“等你到了地下,你自然就會明白了,受死吧,炎無畏!”
女子低喝了一聲,雙手高高舉起短劍,使出全身力氣向無畏脖頸上砍去。她以為無畏已經被她制服了,已經軟弱無力了,但事實上,驍勇善戰的無畏公主又豈會輕易折服?
就在這女子高舉短劍之時,無畏忽然用盡全身力氣,衝她的腹部發起了猛烈攻擊。她始料不及,想收手避開已經來不及了,只得生生地受了一擊——一口鮮血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形線,她身子往後飛出了十來步,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落地時,一顆桃核從她嘴裡摔出,染著鮮血,滾落到了一旁。
無畏看著那顆桃核,忽然有些晃神了:“你就是用這方法變出假音來的?”
那女子沒再說話,從地上爬起來後,直奔外面。無畏再無暇去看那顆帶血的桃核,急忙跟著追了出去。但當她追出地牢大門外時,從西南方向嗖嗖地飛出了幾支長箭,待她避開後,那女子早已不知蹤跡!
“真是狡猾!”無畏磨著牙齦氣憤道,“居然還有接應的!有接應又如何?我一定會把你們都找出來!”
這時,王府另一幫巡邏的護衛趕來了。無畏交待了他們幾句,又繼續追了出去。可惜,再追也是徒勞。當無畏有些失望地回到金印王府時,她怎麼也沒想到,等待她的是另外一個更大的壞訊息,這個訊息氣得鄭憾差點吐血!
當時,在地牢裡所有的人全部都中毒死了,一個不留,包括鄭憾稍後將用來對付鄭享的阮秀和阮姑。沒了這兩個人,鄭憾手裡的籌碼也沒了,之前種種等於白乾。
鄭憾會氣成什麼樣,可想而知。就算他下令封府,一一查問,也彌補不了這麼大的損失了,因為這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鄭憾的書房內,一身新郎袍子的鄭憾卻像個即將要上戰場殺敵的屠夫似的,面帶兇色地來回轉悠。旁邊,無畏正在向他講述當時所見。當無畏提到景義素時,鄭憾忽然停下腳步,扭頭看著她:“你說什麼?景義素也去過?”
無畏道:“她比我還先到。”
鄭憾皺眉不解道:“她為何會在哪兒?她去哪兒幹什麼?
“聽她說,她好像是聽見了地牢裡有動靜,所以才進去看看的。”
“她會有那個膽兒?”
無畏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鄭憾反揹著雙手,又走了兩個來回,然後吩咐衛匡:“去!把景義素給我找來!”
不多時,景義素被衛匡帶來了。鄭憾問起了她之前在地牢裡的時候,她神情略顯慌張道:“我是路過那兒,聽見地牢裡好像有什麼動靜,所以才進去瞧瞧的,您不信問江夫人……”
“真的嗎?”鄭憾一臉惡相地瞪著她問道,“那可是地牢,你有那個膽子去嗎?”
“地牢而已……我家也有地牢啊!”景義素分辨道。
“然後呢?進了地牢你看見什麼了?”
“人,滿地的人,全都倒了!”景義素捂著臉,惶恐不安道。
“就沒看著點別的?”
“之後我就看見了江夫人啊!再之後,江夫人讓我去叫人,我跑出去了沒多遠就暈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概是因為地牢裡的那股香氣吧!”
☆、第六章 第二百一十章 低估了景義素
“這麼奇怪?”鄭憾狐疑地瞟了景義素一眼,來回走動道,“恰巧那個時候你就在那兒?你不是應該守在你家公主身邊的嗎?”
景義素回話道:“公主只留了兩個人在洞房裡伺候,其餘的也都打發了。我因為閒得無聊,所以才四處逛逛的。我也沒想到會逛到地牢那邊去,更沒想到會遇上那樣的事情。”
“你那麼恨震天鬥,難道不是你勾結外人乾的?”
“這怎麼可能?”景義素花容失色地否認道,“殿下,這罪名實在是太大了,怎麼可能是我?我又哪兒來那麼大的膽量?對,我是恨震天鬥,但您讓我殺人,我真的不敢啊!”
鄭憾冷冷地盯了盯她,緊了緊牙齦,有種悶氣舒洩不出來的感覺。的確,像景義素這樣看上去十分柔弱的小姐,似乎沒那麼大的膽量敢往殺人上想,如此一來,什麼線索都斷了,無從查起,他心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