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很是傷痛,小嘴緊抿著,沒有再問,自己的夫君和別人一起玩,留她一個人來這裡,她肯定很難過罷。
卿瀾嘆了口氣道:“這摘月山,本就是他為我佈置的。這裡的一草一木,甚至一塊小石頭,都是當年他親手置下的。而如今,這山,那人,都早已經不屬於我的了。”
悅児聽她說話那種悲涼,心都要揪起來了:“為什麼?”為什麼不屬於她了?溫之翰也一臉沉痛看著她:“孃親”
卿瀾還是苦笑:“就是這般,誰又說得清楚為什麼呢?”悅児沉默下來,小腦袋瓜子不知為何,卻想起了即墨離。
卿瀾不準備再繼續這個話題,看了看悅児烏髮上耷拉著的兩隻紫色的小耳朵和額上璀璨的紫玉,道:“小姑娘是紫虎王?”
悅児可有可無的點點頭道:“叫我悅児就行。”卿瀾望著她:“洛水上神待你好不好?”悅児果斷道:“好。”卿瀾又繼續問:“怎麼好了?”
悅児也沒有想法,由於很少接觸到這種猶如母親般感覺的女子,此刻也感覺有些親切,慢慢的和卿瀾聊起來。
這麼一說,悅児突然發覺即墨離這幾百年來對自己真的是要寵上天了,幾天幾夜都說不完。
溫之翰再旁邊越聽越黯然,此時正夕陽落了下去,見悅児有些疲色,強笑道:“悅児,天色已經有些晚了,今日先回去歇息罷。”
悅児說著即墨離的好,竟然慢慢想起即墨離來,此聽溫之翰這麼一說,心中也想回去了。跳下鞦韆,小手便扯著溫之翰的袖子。卿瀾著看向一臉難掩黯然的兒子,明顯一副情根深種的模樣,一時不知是喜是悲。又深深看著悅児,道:“我也有個侄女,只是她卻不若你幸運。”
悅児疑惑的看著她,卿瀾搖搖頭,道:“沒什麼,得空來跟我說說話罷。”悅児點點頭,又扯扯溫之翰的袖子,溫之翰會意,召來雲朵讓悅児踏上去。回頭看夕陽下孤獨坐在石桌旁的卿瀾,眼睛一熱,道:“孃親,放寬心,照顧好自己吧。”卿瀾點點頭,慈愛的目送悅児和溫之翰消失在視線裡。
等回到阡山,已經是暮色初降,七命和孔雀正守在山前,見她回來,好容易鬆了口氣,又轉眼見她小手扯著溫之翰的袖子,眉又皺起來。洛水上神看到了,還不知道又要如何了。
溫之翰下了雲朵,便按悅児的意思帶著她寢殿上。七命和孔雀臉色都不太好,也不方便阻止,便也跟了過來。
遠遠的只見殿門還如晨間那般開著,殿內雕花的案前,坐著一個白衣男子,籠罩在迷濛的暮色下,看不清模樣,猶如九天神邸靜坐,驚鴻一瞥之下此生難忘。
到了殿門,溫之翰依依不捨的告辭。
悅児在殿門呆站一會兒,小心垮過玉石檻,一步一步往即墨離方向挪。即墨離在她剛到阡山的時候靈識便已經放在她身上,此刻一雙琉璃般的眸子停在小人兒身上,幽深得讓人一看就要墜入萬丈深淵,萬劫不復。
悅児離即墨離越近,腳步越慢,最後幾乎就不動了。即墨離無奈的望著眼前怯生生的小人兒,心中無力一嘆,道:“悅児,過來。”
悅児兩隻小耳朵一抖擻,躊躇了一下,飛快的往即墨離懷中,唰的一下無比熟練的跳了上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了下來。
即墨離修長的手捏了捏她豎起來的小耳朵,聞見她一身的花香,眸間冷意漸漸湧上來,怕再次嚇到悅児,只得道:“去哪兒玩了?開心嗎?”悅児小腦袋點了點,此刻舒服坐在即墨離懷中,聞著熟悉的蓮香,心悅神怡,兩隻大眼睛彎成月牙:“看了瀛洲一些地方,開心。”
即墨離眼抬了抬,見殿門還在那邊表示看情況的七命和孔雀,手一揮,殿門關上,隨即寢殿的結界瞬間將擔心悅児的七命和孔雀彈飛了出去。
七命狼狽的扶起孔雀,又連忙放開手。孔雀思緒卻還停留在殿內兩人身上。又看了看堅固的結界。嘆了口氣道:“洛水上神竟在殿內坐了一天,晨間悅児姑娘離開時她他便那讓坐著,現在回來了也那般坐著。”
七命不解道:“那又怎樣?”孔雀白了他一眼,拍了拍五顏六色的衣裙,嘆道:“應是在想什麼不明白的事情罷,如今看來,竟一天都沒想明白。他和悅児姑娘,一個茫然無知,一個純白如紙。感情之事竟半分不懂,卻不知道以後會如何?”見七命沒說話,也搖搖頭:“罷了,跟你這種人說也是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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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覺有大綱之後寫作速度江河日下。今天九點鐘起床,一直到現在,除了對著螢幕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