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庸就算狀告老七奪西部六城,斷然不會把自己女兒和蘇錦煜的醜事,暴露於人前。
到底是誰,急於殺錦煜和胭媚,又如此卑鄙地暴*露錦璃的身份?
但願,那預兆不要發生,否則,老七定要屠盡靈鄴城!
御尊也在最前面的華車上,百思不解。
“蓮央,溟兒嚴禁靈鄴城百姓入駐莫黎城,你可知為何?”
“為你。”
“朕?”御尊手臂搭在她的靠背上,將她半環於懷中,寵憐打趣,“蓮央,你這又是說氣話呢?”
蓮央嫌惡地撥開他攏在肩頭的手。
蘇錦煜雖是狼人,卻是大齊皇帝康邕承認的穎王,御胭媚是皇孫,蘇錦璃是溟王妃,能下令將他們燒死的,除了他御尊,誰還有這特殊的權利?
“溟兒如此做,是防患於未然。”
“……防患於未然?”御尊沉思著,悻悻收回手。
在他們眼中,他這太皇,總是錯的。
“御穹掌控血族這些年,為康悅蓉,多番鑄成大錯。御庸雖沒有功勳,卻到底是他的親兄弟,朕的親骨肉。御庸奪取大齊據為己有,納入血族國土,並未威脅到血族皇權……現在可好,御藍斯囂張跋扈奪取西部六城,害御庸帶著軍隊無處可去,血族要大亂了。”
“害御庸?”蓮央諷刺冷笑兩聲,“在你眼裡,我們孤兒寡母的都是壞人?”
“蓮央……朕已經把珈玉和思允趕出皇宮,為你做出最大的讓步,也讓御穹做回血族王,你還想讓朕做到什麼地步?”
“御尊,你別忘了,穹兒是你的嫡子,是當之無愧的血族皇帝!御庸身為庸西王,擁兵謀反,悖逆血族與大齊盟約,就是死罪!該被千刀萬剮,凌遲示眾!”
御尊想斥她不可理喻,卻終是隻轉開頭去,不想再與她爭辯。
蓮央則轉頭看向另一邊,眸光復雜的望著遠處的山巒,心裡亦是疊嶂重巒,霧靄森森,起伏不平。
與這對兒夫妻不同,第四輛馬車裡,卻是柔情蜜意,濃的化不開。
細細如絲的天光,從祥雲車簾的縫隙打進來,映亮宛若削成的香肩。
唯一的一盞夜明珠小燈,也被黑色紗罩遮擋。
這闇昧不明,這暖熱的呼吸,這溫柔的懷抱,恰到好處,形成最安然甜醉的溫馨氛圍,環繞錦璃,不知不覺間,衣帶傾散大半……
俊秀健碩的身軀側壓著她,巧妙避開了她尚且平坦的腹部。
他輕嘗細吻,緩慢如獸的舔*舐,讓她身軀如似浸入冷水,又像是被投入烈焰。
她羞赧而敏感地輕顫,想掙脫,卻又被他拉回
tang懷中。
淡雅的龍涎香、甘醇的體香、灼燙的溫度,鎖著她,纏繞著她。
他的指、他的唇,觸及她身上每一處,撩撥她的驚慌失措……
起初僵硬的身子,漸漸的、漸漸的,被他的耐性磨耗殆盡。
她無法剋制自己,只能在他靈活的指尖、舌尖,難耐的嬌嬈起伏,暈眩地失控回應。
驚覺他大手滑入裙底,記憶中,前世羞恥的一幕,呼嘯襲來。
她如兜頭捱了一盆冷水,身軀一顫,精準扣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推抵他的胸膛。
“阿溟……我……”
他沒有再強迫,柔聲安撫著,輕撫她的髮絲。
為了弄清真相,他看過了伏瀛的魔球,知道了她在前世裡發生的一切。
雖然前世今生想隔遙遠,那身體也不是她的,沉重的記憶,卻深刻心底,讓她痛不欲生。
她覺得自己被弄髒,就連夜半入睡,也裹著厚厚的袍服……怕那髒東西會染他一身。
早知康恆那樣毒害她,欺辱她,折磨她,無論如何,他都要親自去一趟,拆了那人的骨,將他碎屍萬段。
他明白她的痛,也不想每晚看她在浴池裡自傷哭泣。
這輛宏大的華車,無時無刻不細緻妥帖的呵護,出城時意外開始的美好熱吻……他小心翼翼,盡一切努力,不著痕跡,想幫她忘卻。
然而,這樣的彌補,卻作繭自縛,成了最痛苦的折磨。
深邃的鷹眸,在昏暗的光線裡,凝視著嬌美柔弱的她,熠亮如星芒。
她一呼一吸都似誘*惑邀請,越是看她,越是無法剋制。
丹田裡一股股火,愈燒愈烈。身軀再一次緊繃,火焰已收斂,卻還是灼痛難忍,他只能埋首她頸窩裡,一次一次深重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