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著懷純的龍八立刻上前,將懷純遞給龍衍。懷純伸長了胳膊將阿衍哥哥的脖子抱住,對方輕輕一提,就將他穩穩放在自己身前。
“阿衍哥哥,它好漂亮。”
隼馬的皮毛在陽光下泛出點點金色,就像質地上好的雪花石中夾雜著金砂。聽到懷純的讚美,像是羞澀般低了低頭。見到原本桀驁不馴的隼馬如此馴順,懷純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阿衍哥哥,你是怎麼馴服它的?它在我面前都不肯低頭呢!”
龍衍輕輕一抖韁繩,隼馬就揚起四蹄小跑起來。從耳邊拂過的風可以感覺到它的迅捷,懷純卻一點兒顛簸的感覺都沒有,好像在雲端漂浮。
“隼馬原本生活在雲山之上,從來沒聞過凡塵的氣味。”龍衍一手操控韁繩,一手護著懷純以免他太過興奮掉下去,“你帶著一身凡塵煙火氣靠近它,如它這般有靈性的生物,當然會警覺,就算是麒麟親臨,也要反抗的。”
聽到龍衍這麼說,懷純不滿地哼哼了兩聲,“那憑什麼你的辦法就奏效?這傢伙分明是偏心你。”
“馬兒性本溫馴,只有在害怕的時候才會奮起反抗。我們龍騎衛一行人,哪個身上殺氣不重。若是我們突然闖進崑崙神山,只怕你還要嚇得哇哇亂哭呢。”龍衍語帶調侃,滿意地看到懷純紅了半邊耳朵。
“誰說的!我才不怕!”懷純嘴上雖硬,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明白,剛出生時,他最是怕生,一點不熟悉的響動都讓他無法安眠,更別提有人闖入了。但是,如果是阿衍哥哥的話……
只是感覺到他的氣息就覺得安心。如果是龍衍的話,還會不會害怕呢。
“懷純,小心,我們要準備飛了。”龍衍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思緒,話音剛落,懷純便看到隼馬伸出雙翅,輕輕一振,二人便騰空而起!
雖然早就知道隼馬能翔,但真飛上天的時候,懷純的臉色仍然有些發白,雙手握得死緊,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就在這時,一隻溫暖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胸口,“先前我將隼馬的眼睛矇住,讓它看不見,我們也不發出聲音。馬兒溫馴的本性立刻就讓它安靜了下來。我拍拍它,是告訴它我們不是來襲擊它的人,也讓它熟悉我的氣味。”
“那阿衍哥哥最後在它耳邊說了什麼?”靠在龍衍懷裡,懷純慢慢安下心來。隼馬飛得極穩,穿雲踏月,就如一片白色的羽毛飄過天空。
“我對它說,”龍衍露出一個有些邪惡的笑容,“和我同乘的,可是比我性命還重要的人。求它給我個面子,讓那人看看滿天星斗垂穹,日月浮沉,切莫把他嚇壞,從此就不理會我了。”
“Perfect,收工。”嶽導演一聲令下,眾人歡呼著去拾柴火,準備晚上開個篝火晚會。而孟煙池卻呆呆地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像是還沒有從剛才那一幕戲中醒過來。
耳邊似乎還殘留著馮夜樞的嘴唇的溫度,那貌似調侃的溫柔就像緊緊揪住了他的心,緊到讓他連呼吸都吃力起來。
如果這是個夢,他寧願,不要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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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燃燒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風中傳來松木和烤肉的香味。火光映得每個人的臉忽明忽暗;大家一手肉串一手啤酒,有的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不勝酒力的嶽導演早就被墨少不知道拖到哪個角落裡去了;剩下的人玩得更瘋,一陣一陣此起彼伏的呼喝聲。
孟煙池扒拉著火堆;目光定定地出神;全然忽略了自己手上的肉串已經烤的焦糊。
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膀,孟煙池反射性地回頭,一看到是清和將一串烤好的羊肉遞到他面前,臉上難掩失落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不是夜樞喲。”清和硬將手上的烤肉塞到他手中,在孟煙池身邊席地坐下;屈起手指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彈得孟煙池嗷地叫了一聲。
“小懷純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憂鬱?”清和晃了晃手中的酒,遞給孟煙池一罐。這是當地人做的一種米酒,入口香甜濃郁,其實後勁大得很。
“馮夜樞去醫生那裡做檢查了,明天要拍的劇情動作多,活動量大,嶽導演讓他複查一下能不能負荷。”清和的酒量當真是好,一仰脖子,半罐就見了底。
孟煙池覺得自己就是那坑爹的貨色,滿腦子除了想馮夜樞就沒想點別的,看清和這樣子,自己這魂不守舍的,當真……
他閉上眼睛,想到明天的劇情,明天具體要拍的就是那場勇者鬥惡龍,這個國家希望透過麒麟祈願免去災禍,卻沒有想到反而引來了在湖底的惡龍。龍衍帶著懷純,除去惡龍,給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