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方的熾白火焰卻是一陣搖曳,一隻靈蛇形成,渾身金黃,盡是烈焰圍裹,身外一圈五彩雲嵐相隨,迎風漲大,蛇信子伸出,分叉舌頭如同叉子,但是細軟入繩,四處拍打。
白色箭矢攢射,疾如閃電,快若流星。一條分叉繩索望空襲來,狠狠一抽,拍落不少,白光暗淡。顯露出一根根羽毛,卻是潔白如鹽,圖坦卡吞紫氣金瞳一觀照,才知道那一根根箭矢是鵝毛。
拍打處光焰四起,熾焰、白光爭鋒,在高空之上激盪起層層漣漪,毫光綻放,五彩斑瀾,如同禮花。
烏雲之中如同傾盆大雨般調零無數白色羽毛箭矢,遠遠看去,如同鵝毛大雪,而王宮上空碗型護罩卻是不斷從四周抽取信仰之力,虛空之中點點火星般的黃點不斷被吸引而來,加入光罩之中。
圖坦卡吞好奇之下,將飛過身旁的一個螢火蟲般的光點截留,放在手心,細細檢視。眼中紫氣騰起,射出三尺毫光,這才看清這光點乃是信仰之力,對法老忠誠的敬仰念力。
光點越聚越多,最後光罩開始逐漸變得厚實,顏色更是從淡金向金黃之色轉變,在那朵火焰下方開始慢慢形成一副面具。
卻是黃金打造,斑紋狀法老頭巾,一副年輕人形面孔,頜下一綹鬍鬚,額頭是蛇形王標。活靈活現,正扭動身軀,朝上空嘶鳴。不僅圖坦卡吞看見了下方的風雲突變,那朵烏雲也感覺到了事情越發棘手。外層黑漆漆的煙霧開始化作一把把黑色鐮刀飛落,劃過虛空,刀芒過處,將火焰之蛇須臾腰斬,切成朵朵流焰,不復蛇形。
黃金面具虛影的面孔卻是擬人的一皺眉頭,額頭蛇標騰起,一縱,已經飛到十丈高空,蛇口一張。一股火舌噴出,橫掃密如雨點的黑鐮刀。
粗如水桶的火焰一接觸鐮刀小立馬如同冷水滴進滾燙油鍋,銀瓶炸汞聯二烈。噼裡啪啦,股股白煙冒起,將鐮刀燒成團黑與先作白煙,消散一空。
見此,烏雲翻滾,眨眼間縮一個長著羊頭、青蛙頭、蛇頭。黑色天鵝羽翼,四隻羊蹄,獅子身軀怪獸顯露出來。
羊頭一搖,樣樣一聲,鼻腔噴出一道綠色光氣,直落雲霄;青蛙頭長舌一伸,化作驚天匹練來與與蛇標所化火蛇纏鬥;蛇頭一股黑色飛瀑射出。朝黃金面具灑落。
黑色羽翼扇動,道道風刃飛出,亦是緊隨其後,不甘落後。
因為一條猩紅舌頭如同霞帶捲來,火蛇顧不得噴吐火焰,只得四處遊走,擺脫靈活閃動的蛙舌。
眼見蛇標不敵,黃金面具之上鷹型頭飾化作一抹流光,須臾出現在高空,化為一頭頂日盤。鷹頭人身的怪物。金喙一張,刺耳鳥鳴一叫。頭頂日盤在月夜驟然射出萬道輝光,卻是細如牛毛,梅花針般朝蛙舌射去。
那怪物眼見不好,蛙頭髮出呱呱鳴叫,長如絲帶的舌頭立馬捨棄蛇標。疾如閃電縮回口中。
底下,斑紋狀絲巾化作一方雲帕,懸浮黃金面具上空,黑、金長條紋相間。騰起二色光暈,護住下方。
風刃漆黑,刃口光亮鑑人,烏黑光澤閃過,已經切到面巾之上。激雲帕一陣微微抖動。相持起來。
上方梅花針卻是轉向,直奔羊頭噴出的綠光,光針射到,立馬冒起熾白太陽火焰,將綠光一陣猛燒,片刻暗淡無光。
只是蛇口噴出的黑色液體灑落,在雲氣中稀釋,化作點點雨露,腐蝕起光罩來。
那鷹頭人身的怪物一見光罩吱吱作響,黑雨灑落,滴滴孔洞被腐蝕形成,雖然須臾被源源不斷的光點補充修復。但是光罩卻是慢慢黯淡起來。厚度也越發稀薄。
看著遠水解不了近渴的還在天際浮動趕來的光點,背後羽翼張卡,足足三尺有餘,一扇,已經來到護罩上空。翅膀猛扇,狂風乍起,飛沙走石,將雨水刮偏。
那三首怪物如何肯善罷甘休。四蹄虛空踢踏一陣,羊頭一樣一月牙寶物飛出。網一亮相。就招引高懸空中的月亮灑落一道匹練似的月華。月華一觸,被這兵器鯨吞一番,須臾快如閃電,追星趕月般一閃即逝。
前一刻還在幾十丈高空,後一眼已經來到鷹頭人身的怪物面前。微微一繞。鷹頭跌落,日盤粉碎。殘軀化作一抹陽光飛回黃金面具額頭,只是鷹頭飾物光華黯淡無彩,即便是黃金打造。沒有鷹頭人身怪物阻擋,那頭巾雲帕也抵擋不過月牙兵器一揮。立馬碎成布塊,洋洋灑灑,化作鵝毛般的碎片如同飛蛾撲火般飛到黃金面具頭上。依舊化為頭巾,只是破損嚴重,形如襤褸。
砰的一聲,一窪黑水從天而落,卻是毒液,從蛇口之中源源不絕的傾瀉。黃金面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