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
司馬修的咽喉處噴著血,染透了明嘯遠的槍頭,他的咽喉發出異響,眼睛充滿了不甘,他不信他居然就這樣輸了,而且這一輸就要了命。他本來一直是處於上風的,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輸了,這一槍的速度已明顯超出了初期巔峰武者的極限,難道他竟然有巔峰中期武者的實力?
他突破到巔峰武者還沒有立威,居然就死在這個少年的手中,這種不明不白的死,簡直死出不能瞑目。
但是,他所有的不甘和疑問都已經漸漸消散,他的思維停止了運轉,全身的力量消失,明嘯遠的長槍一收,咽喉處鮮血狂飆,他的最後一絲生命也隨著鮮血噴射干淨。屍身轟然倒地,死法和一個初級武者沒什麼兩樣,唯一區別的是,他死未瞑目。
司馬雄此時已衝到離明嘯遠四米處,眼睜睜地看著明嘯遠已殺了他的親弟弟,他只覺得心臟都已停止了跳動,心中悔恨難當。
低估,可怕的低估。
對這個可怕的孩子不斷的低估,導致他失去了一刀團所有的副團長,包括自已唯一的親弟弟。
他眼角抽搐,面目猙獰,單手擎槍指向明嘯遠咬牙切齒道:“你個卑鄙的小子,一直都是刻意隱瞞自已,就是怕我們群起而攻你。我要抽你的筋,剝你的皮,我要讓所有計程車兵將你的母親奸死,我要把你父親爺爺還有全部明家人全部砍成人棍,挖掉眼珠,拔掉舌頭,享受人間的一切酷刑。”
“SB,吹牛不上稅啊。”這是明嘯遠對他奇怪的回答。
司馬雄長槍一震,頓時刺出了上百槍,如同一個長槍舞出的槍罩,將明嘯遠四面八方全部罩住。
明嘯遠毫不示弱,與他硬捍,兩人長槍相交,叮叮之聲不絕,如同上百個鐵匠砸鐵的聲音,密集無比,又清晰可辨,兩人就全力以赴。
終於不用隱藏實力了,明嘯遠運轉能量,與體內元氣結合,徹底發揮出了中期巔峰武者的實力。
他十分清楚,若是自已落敗,司馬雄的話一定會實現。
兩人身形都是快極,槍法更是看的眾人眼花繚亂,兩團槍影已經徹底遮住了兩人的面容。
但是明嘯遠還是心中一沉,他現在是真正的處於下風。
有了能量和元氣的結合,雖能發揮出中期巔峰武者的實力,但是卻仍與這司馬雄有一些差距。
這司馬雄畢竟長期在這個境界浸淫近十年了,他的每一槍都力大勢沉,顯示出了雄厚的實力,而明嘯遠體內先前元氣消耗不小,五十招後,已經被動的處於守勢。
這次是真正的被動,真正的處於守勢。
司馬雄數度因為自已的輕視失去了自已的手下和親弟弟,這一次再也不敢大意,他一上來就全力以赴,要用最短的時間殺了他。
但是明嘯遠卻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樣徹底潰敗。雖然他的實力不如自已,也不似做偽,但是想在短短几招內殺他,根本不可能。
因為他感到有一股奇異的力量,不似混元之氣夾在明嘯遠的槍中,自已的每一次狂暴攻擊,都被那奇異的能量消除大半。這才導致明嘯遠支撐到現在。
兩人這一次搏殺,竟然持續了一個小時。兩道身影在明家的戰鬥場地不住的變換。
圍牆,鐵架,水塔之頂,斛起斛落,如蒼鷹博兔,只是明嘯遠這隻兔子實在是難抓。
明嘯遠已經開始有計劃的後退,他每退一次,都向馬賊多的地方退去,仰仗著自已的速度,長槍頻出,那來不及逃走的馬賊都被他用長槍刺穿咽喉,或刺中額頭,一一解決,這一個小時,竟然有一百多名馬賊被他在逃亡之中殺了。
嚇得所有的馬賊不停的後退,生怕被這瘟神靠近。
“你個花臉小子,竟然死到臨頭還這麼猖狂。”司馬雄氣的快要發瘋,他竟然在自已的追殺下,還有餘力殺他的手下。
若不是這小子的速度比自已還要快出一線,他相信,現在已經把他徹底解決了。這個小子,簡直是恐怖,堅決不能留他,不然,他若再度成長,後果不堪設想。司馬修的心中不自禁地流露出一股寒意。
同樣的,眾馬賊也是心膽俱寒。
一個十三歲的少年,連殺了三名武功卓絕的團長,又與他們心目中無敵的大團長戰的難解難分,甚至在搏殺中,居然還有餘力又殺了本方一百多馬賊,這種逆天的表現,讓眾馬賊都產生了恐懼。
難道他又在隱藏實力?這種操蛋的事,他已經做過幾次了,做一次,本方就死一名副團長,難不成還能殺了大團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