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清香,頓著清香望去,在大道的路邊,一道裝飾得富麗堂皇的大門上刻著“清碧酒館”四個大字,於是走了過去,既然憂愁,那就一醉解千愁吧。自修真後,冷月的感官比普通人強了好多倍,同時也少了許多凡人擁有的感情,如果此時不是被禁制,他還真的想不到自己是否有家,曾經也是一個凡人,有著許許多多的煩惱。
冷月緩步走到大門邊,正想提腳走進去,一個一看就知道是服務員的女子立刻迎了上來,雙手連連揮動,做出一個驅趕的手勢,大聲的斥道:“去去去,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別弄髒了裡面名貴的地毯。”
冷月眼睛睜得超級大,目光鎖定在女服務員的臉蛋上猛瞧。他有點奇怪,服務員那纖弱的身材,清秀美麗的容貌,為何卻連一點身為女孩的覺悟都沒有,雙手做出一個如此不堪的驅趕手勢,還喊出如此勢利的話語。
女服務員被冷月看得有些惱怒,氣憤的吒道:“看什麼看,你不看看你自己啊,亂糟糟的頭髮,渾身髒得要死,連衣服和鞋子都不穿,這裡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
“不是我能來的地方,那是誰能來?”冷月邪邪一笑,立刻明白服務員將自己當成了和乞丐差不多的傢伙,怕自己吃完付不起錢。
見冷月這麼問,服務員立刻把冷月當成了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記住,不是肯德基),身體微微一轉,指著端坐在裡面座位上的衣冠楚楚的客人,有點豔慕的說道:“只有這些人才能夠進來。”
看著服務員,冷月暗想自己如果不是被禁制,拿不出腰帶裡的東西,一定用上品仙石將服務員砸死。
朝著服務員點點頭,冷月轉身離開。
時間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冷月再次來到“清碧酒館”的門口,緩步走了進去。此時的他,早已經將那件順手從黑衣殺手身上扒下來的黑衣扔了,轉而從衣服店裡買了一件合身的貴族長袍,髒兮兮的身體也已經洗得乾乾淨淨,滿頭血紅色的長髮,被紮成一個沖天馬尾束在腦後,留兩縷髮絲垂在臉龐,使得他更多添了一絲瀟灑。
見貴族公子進門,一直站在門邊櫃檯旁的那個女服務員立刻迎了上來,不過這回卻是非常客氣的向冷月問安,問他要些什麼。
“怎麼,不趕我出去了嗎?”冷月邪邪的笑著,戲謔的問。
見冷月這麼問,女服務員再次仔細的打量起冷月,這個男孩,和剛剛進來被她認為是鄉巴佬的傢伙一樣,都有著一頭紅色的長髮,現在仔細一看,驀然發現眼前這個貴族公子就是剛剛那個髒兮兮的傢伙。
“剛剛得罪了,請公子原諒。”女服務員點頭哈腰的道歉。看著現在站在她眼前的冷月,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有許多思靈女子都喜歡和壽命足足比他們少了一倍的人類相戀。以她在這裡迎賓多年的眼光看來,眼前人類的魅力真的不可小絮,至少她見過的任何貴公子都比不過他,因為他有著一股出塵、飄逸的氣質。
“大人不記小孩子犯的過錯,以後看人眼睛放亮一點,將你們店裡最好吃的菜都給我上上來,再來十斤那種散發清香的酒。”冷月說完仰頭走上樓,揀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我的年紀應該比他大吧?看他的樣子,應該只有十八歲左右,我已經四十歲了。”女服務員嘀咕幾聲,轉頭登記菜餚,然後吩咐廚房做菜去了。
靠窗的座位上,冷月剛剛好可以看到窗外的情景。窗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群人圍繞在一起,裡面還傳來一些打罵聲。以冷月的耳力,當然聽得清清楚楚。辱罵的內容是:“這個女孩是被神所詛咒的思靈,你看她額頭上有神討厭的烙印,凡對她好的生物都會遭殃,大家快拿石頭丟她。”
“被神所詛咒。”冷月喃喃一聲,轉身跳下視窗,朝著人群走去。視窗那十多米的高度,根本對他無任何影響。
現場中,思靈門圍著一個女孩,一些石頭、奇怪家禽的蛋通通砸過去,砸得女孩纖弱的身體流出了絲絲藍色的血液,但女孩倔強的紫色瞳孔中,卻沒有一絲討饒的神色,堅定、憤恨的看著這些欺負她的思靈。
冷月看了一下,女孩子額頭,有一個“M”形的烙印,這大概是她被所有思靈所遺棄的緣故吧,神所討厭的烙印。
仔細查探了一下女孩,冷月發覺她的資質好得出去,就算是當初的藍雨嘯月,恐怕也會被這個女孩所比下去。難怪被神所討厭,原來是她有著神所都妒忌的資質。
“你們這幫賤民,都他媽的給我滾開。”冷月用盡全力大吼一聲,一下子震住在場所有思靈。既然有這麼好的資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