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之氣。
到了秦易這個境界,單純的戰氣或者招式的修煉的效果已經是微乎其微。這時既然已經沒有辦法繼續冥想下去,秦易索性一邊放鬆心神,恢復精神體力,一邊任由思緒信馬由韁地馳騁。“但對抗天品強者,一定便要同樣擁有領域嗎?又或者,只有擁有了領域,才能算是天品強者?”
他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念頭,這個想法一經竄出,便如同燎原的野火般不可收拾。如果秦易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之人,又或者像奇印人那樣從小生活在這個世界,自然不會對領域的作用有所懷疑,但他兩世為人,看待事情的眼光自然和別人不同。
“領域的優點,在於其對覆蓋範圍內的絕對掌控,只要被領域覆蓋,生死便在對手的掌握之中。”對於這一點,秦易已經是有了切身體會,“但若說領域完美無缺,或者說是通往武道巔峰的唯一路徑,卻未必如此。”秦易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從隻言片語中得來的關於神龍戰鬥的場景〈著他所知,神龍作戰之時似乎從來沒用過領域,卻照樣將諸神和他們麾下的天品強者打得落花流水,這足以證明領域並不是不可戰勝的。
“凡事有利必有弊,領域也是如此,我雖然不知道,但神龍卻必然是瞭解的。只要我將神龍留下的武道傳承全部吸收消化,甚至只需要消化吸收其中的一小部分,想來就會找到另外一種對抗領域的辦法——說一千,道一萬,終究還是我如今的境界太低,抓緊時間突破才要緊。”
想到此處,秦易放棄了繼續思索下去的打算,雙目微閉,混元功開始在體內平緩執行起來,以加速精力的恢復。第二天一早,秦易重新又精神抖擻,再度開始進行起冥想,直到達到極限才退了出來,時光如梭,轉眼間又是五天過去。
供奉堂。
此處雖然名義上是幾位供奉的住地,但實際上,除了每十年輪流有一人固定坐鎮,保護地下的那些典籍和各種重要物品外,其餘的人都會另選地方隱修,除非遇到重大的事情,否則極少會聚到一起。不過今日卻是個例外,包括專心準備百年劫,平素極少露面的贏元在內,六位供奉齊聚一堂,此時或面色凝重,或神情憤然,所有的目光卻全都中在了大廳中央躺著的那全身青紫之人身上。
“老三,你怎麼看?”沉默了半晌,贏元出聲對贏天澤問道:“我們幾個裡面,以你對魔法最為了解,可曾看出他受了何種傷害?”
贏天澤緊盯著地上的人,沉聲道:“他的血液之中蘊含著一種奇異的能量,這能量以血液和全身的活力為養分滋養自身,隨著血脈的執行逐漸壯大併吞噬身體的生機,據我所知,只有西方黑魔法中的嗜血咒會造成這樣的效果。這嗜血咒慣於潛伏在人體之內,待到壯大到一定程度時再爆發出來,如果我所料不差,他最初受的傷應當不重,因而並沒有留意,直到發現情勢不對,想要壓制這能量時,卻是為時已晚。”
“供奉大人當真是料事如神,我家老爺起先和那西方法師交手的時候,確實曾經受了點輕傷,當時不以為意,卻不快到供奉堂的時候卻發作起來,連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就昏倒在地。”一名鬚髮皆白,神情威猛的老者說道,語氣雖然恭敬,卻掩飾不住其中隱含的登:“大人既然能夠看出我家老爺的傷勢,想必一定有辦法解救,只要能夠救得活我家老爺,小人願意肝腦塗地,以報大恩大德。”說話間雙膝著地,衝著贏天澤重重地拜了下去。
此人名喚計忠,乃是計氏的總管,前後輔佐了三代族長,在計氏的地位威望極高,本身也有二品巔峰的修為,卻對計氏忠心耿耿,一向以下人自居,這一拜卻是誠心誠意,沒有半點勉強。
贏天澤抬手發出一道柔和的勁氣,將計忠從地上托起來,說道:“計天乃是我奇印的地品高手,又是在來供奉堂的途中被西方法師暗襲受傷,於情於理,我們都不會袖手旁觀。你且先到外面守候,我們自會盡力救治他。”說著命人帶計忠到外面休息,後者不敢違背,只得不情不願地離開了屋子。
贏元和贏天澤相識多年,早已瞭解了他的脾性,之前一言不發,待到那計忠離得遠了,房中只事了他們六個和地上的計天,這才說道:“老三,這救治之事,可是有什麼關礙?”
贏天澤神色肅然地點了點頭,說道:“這嗜血咒是西方最歹毒的黑魔法之一,中者會在三天內一點點化為弄而死,要想救治,只有三個辦法:一是利用光明魔法中的大回生術,完全中和掉其體內的魔咒,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令傷者恢復。一是有一個功與受傷者相當,甚至在其上之人,以逆行血脈的方法將魔咒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