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了,白素娟流落在外,吃了許多苦,重歸故里,雖然大仇沒報,但心裡也得到了許多慰藉,還有許多她叫得出名字的老人鄉里,情不自禁,熱淚橫流。
在一片歡呼聲中,“震東鏢局”的牌被憤怒的人們砸碎,掛上了“大同鏢局”的牌子。
鏢局門口兩座雄偉的石獅經歷歲月的風雨,依然那麼威嚴,寬大的廳院兩邊還是擺著兩排刀槍劍戟十八般兵器,白素娟將大同鏢局看了一遍,推開原來父母親的房間,見房間的擺設依然如同兒時的擺設,一點也沒改變,拿起父親白秦川給她帶的小馬褂和珠子等小飾品,白素娟彷彿看到了父親那慈愛而又威嚴的臉。
她呆呆地坐著,驀地感到有人將雙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她情不自禁地全身一顫,憑感覺她知道是柳天賜站在自己身後。
柳天賜輕輕叫道:“姐姐!”
白素娟回頭秋波流轉,珠淚盈然,回看了柳天賜一眼,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像白素娟這樣在江湖上游刃有餘的精靈,善於主動出擊,隱身而退,風情萬種,媚態千嬌的女人,對三流九教、奇男異您閱讀的。小說來自ωωω;UМDtxt。còm士的心理可謂瞭然於胸,洞若觀火,她可以對你淺淺細笑,含情脈脈,推杯把盞,但她不會輕易對誰萌動真情,她情如潮海,而又心如止水,一般的人,是不會觸動她心靈深處的空間,但如果她一旦愛上一個人,那愛就會是全身心的,如潮水一般洶湧。
是的,她愛上了柳天賜。
柳天賜是惟一牽動她情愫的男人,惟一使她真情湧動的人,所以她在天香山莊才捨命相救,所以她才為他朝思暮想,魂牽夢繞。
也說不出什麼原因,只是與柳天賜初次相識,柳天賜那充滿了矛盾、複雜、困惑的眼神,讓她內心一陣悸動,柳天賜放蕩不羈,而又互相矛盾、正邪不健的神情如開在她緊緊封閉的心扉裡的小草,悄悄的瘋長,最後完全佔據了她的芳心。
現在柳天賜就在她的身邊,白素娟不由倒在柳天賜的懷裡痛哭起來。
突然,一枚暗器破窗而入,帶著勁風,柳天賜反手一抄,將暗器抄在手中,原來是一個紙團,柳天賜準備追出去,白素娟拉了他一下,小聲道:
“那人已走遠了,看來對我們似乎沒有敵意,先看看再說。”
攤開紙團一看,只見上面寫著“郭震東已逃向九江的九龍幫,雙煞想偷你的九龍珠,已被我處理了,好好照看綠鶚!”
兩人一驚,果見雙煞倒在柳天賜的臥室窗戶前的血泊中。
原來柳天賜回門去看白素娟,金玉雙煞不知,以為柳天賜在房裡,就扒在窗戶上向裡面吹迷魂煙,突然被人一劍抹了脖子。
柳天賜驚道:“會是誰呢?”
白素娟道:“除了無影怪,天下誰還會這般來無影去無蹤,瞞得過你的耳目。”
柳天賜奇道:“無影怪?!綠鶚妹子說她還在蒙古軍營裡!”
白素娟道:“我也只是猜猜,不過,這並不是要緊的,這訊息似乎是正確的,郭震東逃往九龍幫與那阮星霸會合,完全是可能的,並且他們還應有更大的圖謀。”
柳天賜道:“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殺了他的!”
白素娟一陣激動,兩人正在說話當兒,玉霞真人急急向這邊走來,說道:“咦,你們兩人怎麼在這裡?”
白素娟沉吟道:“可發生了什麼事?”
玉霞真人道:“不老童聖出來追一個人,就不見了。”
白素娟笑道:“他是那性格,可能和無影怪又比輕功去了,再說他做錯了事,怕大家批評他,乾脆靴底抹油,溜了!”
玉霞真人奇道:“無影怪來了?”
白素娟將紙條遞給玉霞真人,並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玉霞真人點點頭道:“嗯,應該是無影怪,姑娘那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
白素娟道:“我正想請教一下道長呢!”
玉霞真人哈哈一笑道:“姑娘聰慧過人,心中已然有定數吧,這樣吧,上官雄八月十五要召開武林大會,我先到武當準備一下……”白素娟道:“這樣也好,為了武林安危,單憑天賜一人的力量也不是不行的,先等綠鶚妹子傷養好,我們再啟道江南。”
第二天玉霞真人就辭別了柳天賜四人,前往武當。
經過十來天,綠鶚的傷已養好,白素娟將大同鏢局整理得井井有條,將鏢局裡的事全交給手下人打理,然後和柳天賜、聶宋琴、綠鶚四人前往九江。
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