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進她的話,便派眾舵主帶領弟兄們分頭去找。”
柳天賜暗道:這葉姑娘倒很識大體,問道:
“最後找到沒有?”
黃朝棟搖頭道:“我原以為碧柔師妹只不是一時氣惱,暫時離我而去,即使不主動歸來,也不會走遠,不料,幫中弟兄踏遍江湖,竟連她的蹤影也未找到。”
“碧柔師妹定是傷心透了,便躲了起來,終生不再見我。”
柳天賜說道:“今天晚上還看到她。”
黃朝棟點點頭道:“我知道,這些都是後來的事。”
柳天賜安慰他道:“齊前輩既然不肯原諒你,你也就不要自討苦吃。”
黃朝棟道:“是啊,兩個人若情緣未絕,便是遠隔萬里,終生不見,也能心心相印,便如同日夜廝守一般,一旦義盡情絕,便終日相隨,同床共眠,也是貌合神離,不會有什麼快活。碧柔師妹既然已和我斷髮絕情,我若強行把她找回,反而會更增加她的痛苦,以後我就停止了找她。”
柳天賜道:“過去的都已過去了,往事沒法追悔,你就和葉姑娘開開心心地在一起,將九龍幫振興強大也不錯。”
黃朝棟道:“話是這般說,但碧柔畢竟是我多年的結髮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是我傷了她的心,把她氣走,我心裡總感欠她的,便是葉姑娘,為了此事也深為內疚,終日裡悶悶不樂。”
柳天賜道:“可你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
黃朝棟道:“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淪,我痛定思痛,便一改往日風流性情,再不和任何別的女子交往,將一顆心放在葉姑娘的身上,除此之外,便專心處理教務。”
“葉姑娘看到我的變化,也是大為高興,她雖不會武功,但天性聰慧,寬厚善良,且文才出眾,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精明強幹,她幫我處理教務,做任何事都井井有條,而且對幫中弟兄勝過親兄妹,時間不長,便得到弟兄們的愛戴,逐漸消除了對她的成見。”
“九龍幫歷經幾百年到我這一輩,已是第十七代,經歷過衰敗,可以說,在我的那段時間是最鼎盛的時期,勢力如日中天,與向天鵬兄弟的日月神教、韓大哥的丐幫成為中原武林三大幫派,同為武林正道,內懲邪惡,外抗韃子,在武休中是有口皆碑的。”
“正當我們興旺鼎盛時,江湖中突起風波,出了一件轟動天下武林的怪事。”
柳天賜好奇地問道:“什麼怪事?”
黃朝棟道:“江湖上出現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大盜,她來無影去無蹤,且武功出神入化,將各門派的武功秘笈都偷走,並出手傷人,連少林寺的《易筋經》都讓她給偷走,偷走還不說,她將這些武功奇寶都撕了,這個門派散一些,那門派散一些,就這樣各大門派誤解,互相殘殺,弄得江湖風波驟起,各門各派之間爭鬥不休。”
“我初聞此事,也百思不得其解,後來那女飛盜將事情越鬧越大,終於激起武林公憤,各大門派派出大批高手,聯手圍殲她,孰料那女飛盜武功精絕,且神出鬼沒,群俠始終沒拿住她。”
“後來,他們不知從哪裡得到訊息?說女飛盜與我有關係,便一齊到九龍幫,找我興師問罪。”
柳天賜緊張道:“黃前輩,女飛盜和你有何關係?”
黃朝棟道:“江湖群俠說,那女飛盜便是我妻子齊碧柔。”
柳天賜急道:“果真是她麼?”
黃朝棟道:“從女飛盜的身手來看,的確是她,只有她才能去各大門派中偷秘笈如出入無人之境,可碧柔師妹厚是忠厚之人,一向以江湖大局為重,怎麼做這等事呢?可群俠一口咬定女飛盜就是我妻子,我也無法爭辯,只好親自出馬,去探個究竟。”
柳天賜大為緊張,問道:“你找到女飛盜沒有?”
黃朝棟點了點頭道:“我離開九龍幫一個月後,在太廟山的孤女峰上與女飛盜碰了面,見面之後,我才知道群俠所說的並非虛言,那將江湖弄得一鍋粥的女飛盜,果然便是為我負氣出走的妻子齊碧柔!”
“原來,自從我那次情急之下,為了救葉姑娘,無意間誤傷了她之後,便把她的心傷透了,她不但恨我無情無義,還認定世間沒一個好男人,都是貪花好色之徒,因此,她性情大變,憎恨所有的人,並挑起武林紛爭,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並且手段極其毒辣.同時,她也讓江湖武林知道,九龍幫幫主的妻子是一個歹毒兇殘的女人,叫我丟盡臉面,讓他們都來找我算賬。”
柳天賜不由覺得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