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不大想聽這方面的事,就問:我想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以及他回來之後或者回來之前的一些事情。
克斯蒂娜凝視她,說:我只能給你說他回來之後的事情,因為他回來之前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瑪黛她比我知道得多一些,因為瑪黛和他有那層實質的關係,我沒有。
“你和他是純潔的?”
克斯蒂娜被問得有些尷尬,說:也不算是什麼純潔,他除了沒破我貞操,什麼事都對我做過的。
像我和他一樣?她問。
是的,像星宿小姐和少爺一樣,少爺他喜歡裸露身體,剛見到他的時候,他天天地裸露,我們都習慣了,後來也就經常地和他抱著裸睡,他親我、撫我、什麼都做,就是說不想害我,不叫我流血……
她聽了,猛地扒飯。
幸好此時沒有一瓶醋在旁邊——,克斯蒂娜很是懷疑,如果有一瓶醋,她會不會整瓶地灌下去?
可星宿的再度出現,畢竟是遲了些……
很多事情,成為一個事實,變成一段歷史,就不可能改變的。
像她克斯蒂娜,對王虎,還保留多少呢?
也許沒有什麼保留的了。
她把王虎從沙發上抱起來,要抱進他的寢室,克斯蒂娜說瑪黛還在裡面,她就要了克斯蒂娜的房。
王虎在她的懷裡,熟睡得像個孩子……
其實,以她的身高,是比他高出一截的,因此,她抱起他,也確實在點像母親抱孩子。
而她的真正身份,也是他名義上的姑姑。
他是她的佷子的,她記起這事。
她把他放在克斯蒂娜的床上,輕撫他的臉的時候,他醒了。
在他睜開眼楮的剎那,他看到她那少有的溫柔的神情,他就呆了,說:星宿姑姑,你好美。
美嗎?
嗯,現在的你,好美,你天天都這樣就好啦,好美的。
如果我繼續害你呢?你還會不會覺得我美?
他沉默。
我要害足你一輩子,你允許我嗎?
他坐了起來,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說:星宿姑姑,我替你畫幅畫吧。
她驚言:你會畫畫?
是的,會,我還會雕刻。
那我要雕刻的,我要你雕你和我,擁抱在一起,不穿衣服的那種,你能夠嗎?
能哩,可我現在不想雕,雕了也不想給你。
為什麼?
我想送給星宿姑姑一個禮物,可我不要送給害人精,哪天你不害我的時候,我再雕給你,雕我和你擁抱的小公仔……
她說:那你是沒有機會了,因為我這輩子都會害你的,只害你,你聽懂沒有?
他搖搖頭,問:星宿姑姑,是誰讓你流血的?
他問得有些難過……
她說:你就這麼相信我說的話?
他無言,她又說:你以為我真的有別的男人嗎?
他還是沒有語言……
笨蛋光頭,你想要一個答案,你就自己尋找吧,你現在是光著身子的,我也是光著身子的,你把我弄到床上,你進入我身體,就知道我會不會流血了。
他忽然笑了,說:星宿姑姑,我知道答案了,親親……
他親吻她,和以往一樣,她沒有流血,倒是他自己流血了。
他的唇,破了。她咬的。
她和他躺上床上。
仰著。
讓她想起以前和他躺在草地上的感覺……
他看她。她也看他。
她覺得,其實他沒變多少。
還是光頭,還是戴眼鏡,還是安靜的臉,只是變得笨呆了些。
“光頭,你能跟我說說,你離開黑金城之後,去了哪裡嗎?”
“星宿姑姑要聽?”
“是的,關於你所有的事情,都說給我知道。”
“那要很長的時間耶。”他說。
她氣了,說:我等了你十三年,我都不怕時間長,我還怕沒有時間聽你說說你這十三年的故事嗎?
其實很簡單的。他說。
——簡單也有個說法。
嗯,那我給姑姑說說。
於是,他就把他這十三年的生活都說了,她聽了,覺得真的很簡單,只是這簡單中,有著難以想象的生活,是那種血淋淋的廝殺的生存方式。
她是一邊聽他敘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