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情?
“看一下你有沒有回來。”
“我昨晚送老師回去,就回來了。”
“我以為你會和竹箏老師睡覺——連睡覺,都要保護她。”
“沒有。學生怎麼能跟老師睡覺呢?”
“我呸!你不是跟你的兩個老師睡嗎?”
“克斯蒂娜和瑪黛是不同的……”
“有什麼不同?她們就不是女人?”
“反正就是不同。”他又開始和她吵了起來,似乎,他很喜歡吵架。
說話他是不怎麼行,平時也是很安靜,可是吵起架來,那是很流暢的,比他單純說話的時候好多了。
因為吵架,總是那麼幾句話!
“你說不出一個道理來,卻固執得要命,果然是石頭一般的腦袋,怪不得不長草了。”
“如果有一天長草呢?”
“我就給你找一百個美麗的處女,用處女的鮮血淋你頭上的青草!”她說得真是夠絕的。
他卻聽得糊塗,問:不要淋我的頭好不好?
“撲哧!”
克斯蒂娜和瑪黛忍禁不住。
她瞪了兩女,然後拉住他的手,說:跟我出去走走。
“星宿姑姑,我還沒穿衣服,你讓瑪黛老師幫我把衣服穿上再出去……”
她和他走在草坪上。
這是他的別墅前面的草坪。
他的別墅周圍都是綠綠的草。
她記得,在這草坪,經曾發生過一些故事……那是像草兒一樣青綠的故事,卻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
草,是綠的,不潔白,但草,無疑的,很純真……
是的,純真。
她想,她以前是純真的,他也是純真的。
即使是現在,他仍然是純真的。
他變了許多,可也有許多沒有變。
如同純真,他是沒有變改多少的。
然而,她卻變了——變得不再純真。
草不論怎麼變,還是一如往昔。
踩在上面的感覺很柔、很好……
她牽著他的手,或者說,他牽著她的手。
“星宿姑姑,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一定要我有話對你說嗎?”
“不是……我總覺得,你不可能無緣無故帶我出來散步的。”
她沉默了一會,說:確實不是無緣無故。
“那是為什麼?”
“我要你永遠記著我。”
此時,她和他走到他的別墅背後的小花圃——草坪與草坪之間,是有花兒的。
“我會記住姑姑的。”他說。
“你說的話,已經沒有可信度了。你以前也發過一些誓言,可你後來也忘得一乾二淨的。”
他笑。
笑得很樸實。
樸實的東西,往往體現一種特性:就是傻。
“笨蛋,你這院子裡,是不是很少人進來的?”
“嗯,除了瑪黛老師和克斯蒂娜老師,平時都沒有別的人。只有我爸和我爺爺有時候會過來看看我……”
“你就這麼肯定其他的人不進來嗎?”
“是的,他們都討厭我。我小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他們很討厭我,所以,他們是不會過來看我的。”
“如果他們來了呢?”
“那我就會很開心,呵呵,很開心。”
“是嗎?也許真到那個時候,你就開心不起來了。”
她凝視他,緩緩地伸手至她的衣領,開始解衣。
“星宿姑姑,你要做什麼?”
她笑了,笑得有點神秘。
“你不是說這裡沒有人來的嗎?我想脫光衣服,應該不會有別人看得到吧?”
“我想想……”他果然很認真地低頭想事情。
“別想了,光頭,你不是喜歡光著身子嗎?你也脫了衣服,和我在草坪裡玩吧!”
“也好。”
他答應得很乾脆。
有些時候,做某些事情,他都是很乾脆的。
因為他的腦袋,從來不去想太多。
兩個赤裸的男女,走在花兒與草兒之間。
或者是相互之間已經習慣,因此,沒有了人世的尷尬。
似迴歸自然的兩個裸體人兒,女的美妙,男的異然。
“光頭,你說過,要我做你的新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