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媒婆看到徐氏出來就立刻迎了上來,“大妹子,大喜事啊!天大的喜事啊!”徐氏看了一眼張媒婆淡淡的回道。“這既沒豐收,也沒獎賞的,哪來的什麼喜事啊?老姐姐就不要取笑我了。”張媒婆看著徐氏一臉的冷淡樣訕訕的笑了一聲,“瞧,大妹子說的,不豐收,朝廷不獎賞就還不興咱們自己有喜事啊!姐姐我也不跟大妹子你拐彎抹角的了,就直說了,我是來給你們家夏子來說親的,有人看中你家夏子了,你說這是不是大喜事啊?”徐氏一聽這話蒙了一下問道:“夏子?那個夏子?”張媒婆看著徐氏那啥樣笑道:“還能那個夏子啊!就是你的的二孫子,李夏。”徐氏看著張媒婆那張笑臉只覺得有問題,但是她現在腦子也不太清楚被這事砸暈呼了,話說她還真沒有過說親的經驗,她的幾個兒子女兒是李老三的老孃做主的,她也就是吃了幾頓酒席,婚嫁的事那是連手都沒沾到,後來李老太太去了,分家後幾個孫子都也還小,所以這一下子要說親還真讓她一時間無法適從,其實也是李家太窮,再加上徐氏覺得多了人就多張嘴吃飯也不急著給自家孫子們說親,所以李春18歲,李夏17歲都沒有說親,而別人家這麼大的小子早就娶親了,就算有那沒娶親的也是都說親了的。
張媒婆見徐氏只顧著發呆,不禁好笑,看徐氏平時多厲害的一個人啊,這一遇到大事還是不行的,不過這樣更好,接下的事說不定會很順利,要是徐氏這個時候還精明的跟鬼似的,說不定這事還真難說,想到這張媒婆笑著說道:“大妹子,你看老姐姐大老遠趕過來,你不請老姐姐喝杯茶水嗎?”徐氏聽張媒婆說要喝茶水又不禁的肉疼,不過還是笑嘻嘻的把張媒婆請進了屋裡,不一會周氏就到廚房端了兩碗上面飄了幾根茶梗的茶水進屋裡去了,李若寒豎著耳朵聽徐氏和那媒婆說了那麼久,發現跟自己沒啥關係時就不再關注這事,專心狠狠的剁著豬草。
那姓張的媒婆和徐氏進屋談了一個上午也沒見其出來,就在李若寒以為徐氏會大方一回的讓人在自家吃一次飯的時候,張媒婆和徐氏一臉姐妹情深的樣子出來了,徐氏一路把那張媒婆送到了大門外面才像是突然想起來要留人家吃午飯的樣子懊惱的開口道;“哎呀!老姐姐你看我真是老了,看這天色都要吃中飯了,要不你就留在家裡吃完飯再走吧,不過老姐姐你也是知道我家的人多,吃的東西也上不了檯面,你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的,要是不嫌棄啊,妹妹今天中午就拿我們家的粗茶淡飯招待你了。”張媒婆當然知道這是徐氏的假意客氣話了,要是是真心留自己吃飯也不會再把人都送出家門了才說這話的,再說自己要是真留下了吃飯了,這徐氏還真的知道要擺什麼臉色給自己呢?到時候她一個不高興不答應了這門親事,自己不是虧大了。還有這李家窮的叮噹響的能有什麼像樣的飯菜,想起那晚還在桌上飄著幾根茶梗的茶,張媒婆更是識時務的回絕了徐氏的邀請,揚長而去了。
這張媒婆從李家出來,就想著要趕緊去回了那姑娘家,然後還要備一份禮到孫媒婆哪裡去,自己怎麼說也是破了行規搶了人家的生意的,該賠的最還是要賠的,不然還要不要在這一行混了,這次也是人家給的答謝金多啊,不然她也不會不遵守行規的,想到這張媒婆加快了離去的步子。
徐氏自從張媒婆走後心情就一直不錯。連帶的對李若寒也和顏悅色了不少,這讓李若寒猜想那張媒婆給李夏介紹的姑娘應該不錯,至少徐氏是覺得不錯的,不過這也不關自己的事,李若寒也就沒有再去理會。
但是第二天上午李家又鬧起來了,原來那張媒婆哪裡是給李夏介紹了一個好姑娘啊,這是要李夏去給人家當上門女婿去的,李若寒從林氏和徐氏的爭吵聲中瞭解到:離太七村大約30裡遠的地方有一個李家村,這村裡有一個姓李的老秀才,家境不錯,算的上是個小康之家,但是這李老秀才沒有兒子,只有一個腿腳有問題的女兒,這個女兒呢?也算了李老秀才老來得女,且就這麼一個孩子,所以比較寵愛,但是這孩子天生有腳疾,好的人家不會要,差的窮的人家老兩口又捨不得閨女吃苦,所以這李姑娘的婚事就一拖再拖,到現在都17了也沒個著落,李老秀才怕再這樣下去自家的女兒就耽誤了,所以就想著找一個上門女婿,一個自己捨不得女兒出嫁,一個在自己家裡那人也不敢欺負自家女兒,但是這招婿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那好人家的兒子怎麼會上別人家當上門女婿呢?那些要上門的估計都是貪圖自家錢財的,這不大半年過去了,愣是一個合適的人選也沒有,這一有天那李姑娘突然自己跟李老秀才說她看上了太七村的一個叫李夏的小子,要她爹孃去李家提親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