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見李氏抓著她不放,那李嬸子只好回答:“那周家人家已經相看好別的姑娘了,而且已經託人去說親了!而且……而且那周家一聽我是替三小姐去說媒,那周公子……”
“他還敢怎麼樣?”見李嬸子吞吞吐吐的,李氏蹙了眉頭,蓉姐也是臉色有些凝重了起來!
“人家說高攀不起三小姐!哎,要說這次那周家做事情是有些過了,你說就算是以前三小姐沒看上他,他也用不著和三小姐如此置氣吧?竟然非得要娶你們薛家出去的一個丫頭。哎,這叫怎麼回事啊?”那李嬸子叨叨的說了兩句。
聽到這摸不到頭腦的話,李氏便繼續問:“李嬸子,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他們非得去薛家的丫頭啊?”
“行了,行了,我還要去一戶人家說媒呢,我就先走了。”說完,福了福身子,便趕緊的走了。
“李嬸子,話還沒說完呢,怎麼你就走了?”見李嬸子慌慌忙忙的已經出了大廳的門,李氏可是有些惋惜的很!
這時候,薛金文有些面子上掛不住了,臉色沉重的訓斥的道:“告訴你不要再說這門親事了,不要再說這門親事了,你非得不聽,這下可倒是好,咱們薛家的臉面全部被你給丟盡了!”
聽到薛金文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說自己,李氏很是委屈的掉眼淚道:“大爺,我不是也是為了女兒嗎?女兒等到年都十八歲了,現在親都還沒有定下來,你是一點都不急的,虧你還是她父親呢!”李氏的幾句話就讓蓉姐也紅了眼圈,薛金文更是額上青筋凸起。
“人家媒婆來說了那麼多的人家,是你們自己看不上,哪裡又成了我這個做父親的不操心了?”薛金文憤憤的道。
此刻,聽到薛金文和李氏的爭辯,無憂的嘴角扯了一下,心想:這個李氏和蓉姐還不知道那周家看上的是自己身邊的茯苓,這要是知道了還不得丟臉死了?這對母女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還非要再請媒婆去說,這不是自取其辱嗎?這真真是被利益迷了眼睛了,想嫁給好人家的心思大於一切,什麼都不顧了!
薛金文的幾句話就讓李氏說不上話來了,只能是嘮叨道:“總不能不挑挑不撿撿,咱們就隨便找一戶人家把女兒嫁出去吧?哎,對了,剛才那個媒婆說什麼來著?說是那周家放著現成的小姐不娶,非要娶咱們家裡出去的一個丫頭?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個媒婆話說得很,誰知道是什麼意思呢!”薛金文見蓉姐這幾日裡都不怎麼高興,知道女兒的心裡也不好受,畢竟是他從小都疼愛的閨女,所以便就暫時忍下了氣憤,沒有再發作出來!
這時候,薛老太太也疑惑的道:“我也是覺得奇怪,剛才那李嬸子說得話是什麼意思呢?”
聽到他們的話,無憂正在考慮該怎麼說,倒是一旁的連翹嘴巴快,馬上接道:“老太太,大爺,可能你們還不知道,前幾日那周家公子已經託人到姑爺的府上求見咱們二小姐說是想娶茯苓為妻呢!”
連翹的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一下子就讓整個大廳裡的主子丫頭婆子們都定定的盯著她看!連翹的眼眸中很明顯有一抹微微的笑意在裡頭。聽到連翹的話,無憂倒是也沒有阻止,只是低頭喝了一口茶。心想:這件事反正也是瞞不住的,不如就現在讓她們知道好了,那李氏母女真是夠愚蠢,求親不成,人家想娶的卻是薛家陪嫁的一個丫頭,這才叫勢利小人該有的報應呢!
薛老太太和薛金文面面相覷了半天,李氏和蓉姐也是大眼瞪小眼,最後,李氏用不相信的語氣道:“連翹姑娘,你這話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人家那周公子現在可是探花老爺了,聽說皇上都十分的賞識,很快就會外放為官了,現在會娶一個丫頭為妻?就是做妾的話一個丫頭那可也是痴心妄想了!”蓉姐的眼光定定的盯著連翹,很明顯,這話她也是不相信的!
聽到李氏的話,連翹趕忙辯解道:“二奶奶,連翹只是個丫頭,犯不著用這樣的話來糊弄您!再說這件事沈府裡的人好多都知道,連翹也撒不了謊的!”
“是啊,這件事玉竹我也是知道的!”玉竹也趕緊附和道。
聽到這話,李氏立刻不言語了,因為這件事假不了了!而一旁的蓉姐卻是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而且眼眸中有著不可思議的光芒,看來還是很疑惑周公子為何要這麼做?為什麼非得要自貶身價娶一個丫頭為妻!
這時候,薛老太太便問出了蓉姐的心中所想。“這倒是也奇怪了,這周公子難道真的如同剛才那個李嬸子所說,只是為了羞辱咱們薛家?偏偏要娶一個咱們府裡的丫頭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