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看看大爺和老太太到底怎麼處置那個李金貴!”朱氏吩咐平兒道。
“娘,不用去了!老太太和爹爹不會對她們怎麼樣的,最多也就是把貪了的銀子補上,以後不再用他做掌櫃和收租子就是了!”無憂突然道。
聽到這話,朱氏疑惑的問:“為什麼?”
無憂一笑,說:“李金貴到底是二奶奶的孃家兄弟,義哥和蓉姐的親舅舅,如果鬧到官府裡去,對咱們薛家也不是好事!”
聽無憂一說,眾人也都點頭是這個道理。無憂看了看朱氏,問宋媽道:“如果李金貴不做糧店的掌櫃的了,你說誰比較合適?”這些人裡,也只有宋媽有些心計和見識,畢竟是在富商家裡待了半輩子的人,宅門裡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
宋媽一聽便會意,低頭想了一下,然後說:“奶奶,您還記得我在京城有一個本家的兄弟嗎?”
“你是說宋青?”朱氏想了半天才想起來。
“是啊!我那個本家兄弟以前在咱們家的糧店也做過,後來二奶奶的兄弟做了掌櫃就把奶奶的人都排擠走了,這些年他一直都在給另一家糧店裡做二掌櫃,前幾個月他做事的那家糧店的東家舉家去了泰州,糧店就關了,他正愁沒事做呢。奶奶,二小姐,您說他怎麼樣?”宋媽望著朱氏和無憂問。
“我那個時候年紀小,沒怎麼見過他!”無憂記得她才幾歲的時候好像這個宋青來給朱氏請過安。
“宋青這個人我記得,是個忠厚老實的,而且也很勤謹。”朱氏點頭說,表示是認可宋青這個人的。
“既然如此,那娘您今兒晚上探探爹的口風,如果他沒有合適的人選的話就讓這個宋青去幫著管糧店好了!”無憂笑道。
朱氏點頭說:“你爹現在對我還好,只要我開口的話,我想他一定會答應的!”
“那就好!”無憂想:只要是自己人打理了糧店,那麼以後李氏就再也玩不了花樣了。管家的油水無非是從流進的銀子和流出的銀子上做文章,以後這個家的收入是有數的,那麼剩下流出去的銀子就好說了,李氏管家這麼多年,對下人很是苛刻,想必也撈了不少了吧?
這天,李金貴一直在薛老太太屋前跪到掌燈時分,還是李氏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才讓薛金文決定暫時不報官了,但是必須得把貪走的糧店的銀子和收租子的銀子都吐出來,一共是七千兩,要不然就要送李金貴進牢房。李氏和李金貴害怕只好全部應承下來。
晚間,李氏的屋子裡茶壺,茶碗,花瓶都被摔得粉碎。
“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這些年我只不過在生意和租子上扣留了三千兩而已,可是你呢?你竟然貪得比我還多,你拿走了四千兩。你怎麼這麼黑心啊?”李氏氣憤的數落著兄弟。
李金貴見狀,只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拉著姐姐的羅裙哀求道:“姐,咱們家這些年日子艱難你不是不知道,自從爹病了以後,肉鋪就關了,全家十來口人都指著我這一個人吃飯,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我怎麼不知道?這些年來我自己花這些銀子了嗎?還不是一大半都拿去給你們補貼家用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銀子弄到哪裡去了,這些年你沒少往那醉花樓扔銀子吧?”李氏疲倦的坐在了八仙桌前的一個繡墩上。
“姐,以前的事就別提了!現在快想想怎麼把這七千兩銀子補上吧?明天補不上,你兄弟就要被姐夫送去坐牢了!”李金貴哭哭啼啼的道。
瞥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兄弟,李氏白了一眼。生氣的道:“那是你的事,別拉上我!”
聽到這話,李金貴跪直了身子,一雙三角眼盯著李氏道:“姐,你可不能沒有良心!今天這事我可是一個人都頂了下來,根本提都沒有提你也從糧店和租子上拿銀子。你要是不管我,我現在就去告訴姐夫就說一切都是你讓我乾的,銀子也被你拿走了!”
“你……”兄弟的話把李氏氣了個倒仰。
“姐,咱們姐弟倆可是一條藤上的兩個瓜啊!要不都好,要不就一起爛掉了!”見姐姐似乎被嚇住了,李金貴趕緊說軟話。
最後,李氏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得從櫃子裡拿出了數張銀票扔在桌子上。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兄弟一眼,道:“這是我嫁到薛家十幾年積攢的私房錢,一共四千五百兩,你都拿去吧!”
李金貴迅速的拿過銀票看了看,是四千五百兩沒錯。“可是還有兩千五百兩可怎麼辦啊?”
“你總不能一個子都不拿吧?總之,我只有這麼多,你自己看著辦吧!”李氏都不想再和他說話了,她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