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弘揚察覺到了,故意逗她:“怎麼?怕了啊?”
李沅錦道:“確實怕了,我都還沒想明白跟誰結了仇,又礙了誰的眼,這會兒別人在暗,我在明,能不怕嗎?”
顧弘揚道:“你是不是傻?你真以為別人是衝著你去的?自然是衝著我來的啊!別擔心了,有本王在,一定保你平安!”
著就要牽著李沅錦的手進去,淮南這地方就是好啊!
剛剛在府衙斷案,外面的少男少女都是牽著手一起看的,民風果然淳樸開放。
“天明!天明!天明你去哪裡了?”進門沒走兩步,只見淮南伯夫人就衝了上來,拉著淮南伯的衣袖,臉上滿是驚慌。
淮南伯怕身上的血腥氣衝煞了夫人,連忙就要躲開,這麼一躲,身後的下人沒拉住,淮南伯夫人就摔倒在地上了。
好在她對疼痛的感覺好像並不明顯,自顧自地爬起來了,還是往淮南伯身上撲。
淮南伯連忙伸手抱住她,對顧弘揚露出一個十分抱歉的笑容,帶著夫人下去了:“嬌嬌,別怕,我就是出去辦事了,讓人給你買了最愛吃的油燜大蝦,一會兒我剝給你吃,好不好……”
李沅錦頗有些羨慕地看著淮南伯跟夫人的背影:“這才叫伉儷情深。”
顧弘揚看著淮南伯夫人,心裡頭十分不是滋味。
他從昨天就開始懷疑淮南伯夫人的身份了,但是淮南伯夫人這狀態,根本沒辦法溝通。
她……到底是不是他孃親?
顧弘揚把淮南伯夫人的形象帶入到寫那本手札的人身上,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大概是因為淮南伯夫人已經失智,所以怎麼都無法把她跟那本手札的主人聯絡在一起。
經過這件事,李沅錦總覺得淮南伯府不是很太平,看著身邊心來的婢女,怎麼都不能安心下來。但是因為還要調查顧弘揚孃親的事情,依然只能住在這裡。
然而,淮南伯夫人卻是對他們很感興趣,大概是府裡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客人,淮南伯夫人時常過來找李沅錦跟顧弘揚玩。
顧弘揚出去溜達,順便找找看有什麼線索,李沅錦閒來無事,就在房間裡面發豆芽。
這天剛發好豆芽,李沅錦正準備挪到院裡面去摘豆芽的時候,淮南伯夫人突然闖了進來,身後沒有人跟著。
李沅錦連忙放下豆芽框,把她扶好:“夫人,您怎麼來了?”
淮南伯夫人拍著手大叫:“玩!玩!天明,不,玩,跟你們玩!”
淮南伯夫人一個詞一個詞的往外蹦,李沅錦居然聽明白了,大概是淮南伯有事情沒有辦法陪著夫人玩耍,這淮南伯夫人就找到了李沅錦這裡。
淮南伯夫人看到白白胖胖的豆芽,十分開心,李沅錦對婢女有陰影,反而挺願意跟淮南伯夫人話的:“夫人,您吃過這個嗎?這叫豆芽,哎,對,豆芽!”
淮南伯夫人有樣學樣,點頭跟著念:“豆芽!”
著就伸手去抓豆芽,要往嘴裡塞,李沅錦心奪了下來:“夫人,這個還是生的,現在不能吃,你要是想吃豆芽的話,我一會兒給你做好不好?對了,你能不能吃辣?”
淮南伯夫人歪著腦袋想了一下:“不能吃……辣!”
李沅錦笑:“那我就給你做個白玉鳳凰!不辣的,很好吃。”
淮南伯夫人拍手大笑,門口卻接連闖進來還幾個人,都是淮南伯夫人身邊伺候的人,滿臉驚慌。
李沅錦被他們嚇了一跳,安撫道:“沒事兒,淮南伯夫人在我這裡好的很,沒事,你們彆著急。”
不得不淮南伯在淮南真的很得民心,這幾個下人發現淮南伯夫人不見了,那眼神裡的驚慌、緊張、擔心、害怕……繼續是要目眥欲裂的狀態了。
李沅錦把淮南伯夫人還給他們了,他們還十分緊張,李沅錦只好:“淮南伯夫人沒事兒,跟我這兒了一會兒話,都是好好的,你們不要太緊張。”
可是李沅錦越,他們好像就越緊張,對李沅錦道謝之後,急急忙忙就簇擁著淮南伯夫人離開了。
午飯時淮南伯照舊從外面回來,知道淮南伯夫人一個人闖到了李沅錦這邊之後,親自過來道歉:“對不住啊,實在是內這病症有些不知輕重,但是這也正是她赤之心的樣,所以我一直捨不得管教。這次實在是衝撞了銳王爺,還望銳王爺恕罪。”
顧弘揚連忙扶起來淮南伯:“無妨的,起來,我倒是認識一位大夫,醫術甚是高明,就連這一次皇上中毒都是他解的,不如我寫信叫人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