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就沒了我們的活路。”
趙閔亦沉默著。
穆貴妃繼續道,“閔亦,這些年我們部署這麼多,就算你父皇不肯廢除太子,不肯立你為太子亦是無妨,我還是有別的辦法。”
“母妃。你打算用什麼辦法?”趙閔亦開了口。
穆貴妃道,“這些年除了拉攏不少重臣,在宮中我們也是拉了不少人緣,不過事關重大,不能出什麼紕漏,這幾年雖和太后的關係親近了些,太后依舊不算我們的人。這事若是有太后的支援也就更穩當了一些,不說別的,太后的孃家兄弟可是諸衛羽林千牛將軍,到時封了城門,任誰都是插翅難飛!”
“母妃,你想直接篡位?這樣豈不是名不正言不順。”趙閔亦心裡是不太願意走到這一步的。
穆貴妃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到時你坐上皇位,這天下就是你說的算,誰敢不從?”思忖半晌,她接著道,“不過這樣的事情也不是說做就能做的,至少還要謀劃一兩年,京城還有不少人需要拉攏,拉攏不了得就想法子給弄走,這也算是最後給你父皇的機會,若是這一兩年他肯廢除太子是最好不過,若那個時候,他還是不肯,亦別怪我心狠手辣!”
趙閔亦這一年始終是不甘心,當年那位高人說的話他還銘記在心,他始終覺得玉珠是這其中關鍵的人物,更何況,他對玉珠還是念念不忘。穆貴妃一見他這樣子就知他在想那個姜玉珠,厲聲道,“閔亦,你是做大事的人,豈能沉浸在兒女私情當中,再說了,那姜玉珠現在是沈羨的妻子,沈家我們目前是得罪不起的!你若是有心,不妨再去納幾個妾,你後院那些妃子有何用處!這麼些年,竟連一個孩子都生不出來!”
趙閔亦抿了下唇,攥緊拳,“母妃,兒臣知曉。”
“那好,一會兒你就同我一塊去見見太后,今日還是太后壽辰,你多陪陪太后吧。”
兩人到晚膳時特意去陪太后用的晚膳,太后表情很淡,也不多說什麼,讓兩人陪著她。太后心裡清楚穆貴妃和三皇子的目的,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這兩人對皇位勢在必得,也就只有皇帝覺得她們母親是赤誠之心吧。
太后她這一輩子也說不上是失敗還是什麼,同先帝做了一輩子的夫妻,卻未留下一兒半女的,只有太妃好福氣的生下瑞武帝,就算長年在她身邊養大,可是太后很清楚,瑞武帝的心偏向太妃。
不過她也知這輩子能做太后也是最大的榮耀了,就這樣過完下半輩子也是挺好的,對於旁的事情,她不想過問太多。
穆貴妃和三皇子陪太后用過晚膳回到寢宮,兩人多少能看出太后意不在此,不過還有一年多時間,慢慢勸說就是。每個人都有弱點,只要找到太后軟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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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二月中旬,沈府的臘梅園開花,玉珠邀人來府中賞花,這差不多算是沈府的特色,每年都會舉辦一次賞花宴,邀相熟的親朋好友前來相聚。
以往都是紀氏來操辦,今年是玉珠第一次來操辦這種事情,邀請沈家相熟的親戚與朋友,還有些侯府或者朝臣的夫人太太們,整個賞花宴是辦的熱熱鬧鬧的。
紀氏原本打算看玉珠熱鬧,誰知這丫頭平時看著心大,辦起事情來卻毫不含糊,把這些人哄的開開心心,都誇沈家娶了個好兒媳,還有好幾位夫人邀玉珠過幾日去府中玩的。
因為這次賞花宴,玉珠的交際圈子大了些,也不必整日閒在家中,出門去和那些個夫人太太打交道。
到了年底,沈羨越發的忙,早出晚歸,有時一出門就是好幾日,玉珠已養成他出遠門必定相送的習慣,她希望能夠親眼看著他離去,意希望他能夠平平安安歸來。
年關那幾日玉珠開始忙碌起來,府中需要準備的事宜不少,到了年底,沈府要查賬,還有她自個的首飾鋪子也需查賬,至少要忙碌十來天,沈羨也不在,她每日就躲在府中處理事情,空閒時也會去找沈媚說說話。
沈媚嫁到楚家後,日子過的不錯,楚雲尉很寵她。
玉珠這邊忙碌著,皇上也召了幾個官員回京,這其中就有謝澈,他亦是沒想到這才去幽州不到一年,皇上就召他回京。才去幽州的日子是有些苦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僅底下那些官員難,他也難,吳永留下的一堆亂攤子都需要他收拾,皇上年關召他回京怕也是跟幽州的事情有關,他也正好回去看看玉珠,看看家人。
不少地方開始下雪,幽州那地更是刺骨寒冷,這樣冷的天氣,還在下雪,快馬加鞭趕回京城肯定是不行,人和馬都扛不住。謝澈找了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