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姜側妃成這般模樣,也不知不會怪她這個做母后的。
“太醫,姜側妃如何了?”
那太醫哆哆嗦嗦,“姜,姜側妃怕是中毒了。”
皇后冷笑,“什麼叫可能!本宮要的是肯定,不是你這一個似有若無的話!”回頭問剪春,“這太醫是誰?”
剪春道,“回皇后娘娘的話,這是專門給四位側妃請脈的劉太醫。”
劉太醫冷汗都流了下來,不停用袖子擦拭額上低落下的汗水,衣袍都快給浸透了。
玉珠安靜坐在甘草身上,任由她給自己敷額頭,目光不停落在劉太醫,大姐和伺候三姐的三個宮婢身上,那劉太醫和杏眼圓臉的宮婢格外的緊張,劉太醫總擦額上的冷汗,圓臉宮婢一直揪著自己衣角,這是精神很緊張時才會有的表現。
這兩人怕是有問題,眼下她也只能分析出這兩人有問題,大姐為何會中毒還是不得而知。
“啟稟皇后娘娘,太醫令尹大人來了。”
皇后起身,“趕緊,讓尹大人給姜側妃掌脈!”
尹大人是位頭髮鬍子都有些花白的老者,穿著一身素色直綴袍子,揹著醫箱,顯然是匆匆趕來的。他一進來,也顧不得皇后,直接來到榻前給姜側妃把脈。約小片刻鐘頭後,尹大人臉色都變了,來不及跟皇后稟告什麼,取過醫箱裡的銀針開始施針。
玉珠眼都不敢眨的盯著,剪春站一側小聲跟她說,“縣君不用太擔心,只要尹大人肯下針,表示姜側妃還有救得,若是連尹大人都不肯下針,那才是真真完了。”
“謝謝剪春姐姐。”玉珠的聲音還有些哽咽,方才哭的太狠,眼睛也紅腫起來。
皇后也回頭吩咐,“剪春,你去把今兒賜給姜側妃的席面讓人抬上來,一會兒還要仔細檢查一番。”這明顯是中毒,姜側妃還是在吃了她賞下的膳食後才吐了血,不管如何,這一桌子的膳食得需得好好檢測,她賞的膳時多,兩個主子加這幾個丫鬟都吃不完,必定還有剩餘。
剪春點頭,退大殿喊了人去抬席面進來。
那邊尹大人還在給玉寧扎針,玉寧面色平和,要不是臉上枯敗模樣,還以為她只是睡下。
不多時,玉寧身上十幾個穴位都紮上銀針,尹大人停了手,過來跟皇后行了禮,“皇后娘娘,姜側妃這是中了毒。”
皇后問道,“既然尹大人動手施針,表明姜側妃應該沒甚大礙了?”
尹大人搖頭又點頭,“下官也不知該怎麼講,只能說姜側妃這次福大命大,幸好發現的早,若是在晚上十天半月……”說著搖搖頭,嘆息一聲,“只是……”
“只是什麼?”皇后急道,“尹大人說的幸好發現及時又是何意?”
尹大人說道,“姜側妃懷了身孕,約莫兩個月左右,中的這毒也不是今日下的,在半月多前,正好是準備啟程來山莊時,那會兒若有太醫把脈就應知姜側已懷了身孕。且這藥若是下滿一月停用,再過個月把,肚裡孩子保不住,症狀就跟小產相似,想查都難,不僅如此,怕是以後姜側妃都不能再懷身孕的。”
玉珠聽罷,小小的身子抖起來,這是她第一次見識到這種事情,見識到宮裡真的是個吃人的牢籠,她的大姐姐做錯什麼了,要經受這種苦。
甘草也捂著嘴哭起來,卻不敢露出點半聲音。
“你,你是說姜側妃懷了身孕?”皇后驚愕的呆在原地,“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到底是何人這般狠的心腸。”她突然想到甚,怒視跪在地上抖的不成人樣的劉太醫,“你既是專門給幾位側妃請脈的,如何看不出姜側妃懷了身子!”
劉太醫整個人匍匐跪在地上,身下的地面都給汗水打溼,他戰戰兢兢的說,“皇后娘娘,是,是臣不好,是臣沒把出側妃的喜脈……”
旁邊的尹大人一聽,呸了一聲,氣的白鬍子一翹一翹的,“你渾說什麼!能進太醫院的,哪個不是醫術頂頂好,連個喜脈跟中毒都把不出!當初怎麼考核進太醫院的!哄誰呢!”
皇后到現在哪還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她能在成為皇后之後,還在宮裡保持這些年的地位,屹立不倒,經歷的事情又豈是是普通人經歷過的,事情到現在,顯然是宮中有人在側妃身邊安插了眼線,為了就是怕側妃懷了身子,率先誕下聖上的長孫,好歹毒的心思!
她沒懷疑是同為側妃的另外三位,另外三人都是才進宮沒多久,哪有甚勢力在姜側妃身邊安插人。
那人是誰,不言而喻,皇后知道是她,現在卻連一丁點的證據都沒,她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