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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對於自小看著長大,如今卻移情別戀的司琛也沒個好臉色,這讓陪著司琛拜訪季父季母的肖夢楹非常不忿,脫口而出季白月不僅背叛了司琛,且在國外私生活極度混亂的話來。

哪怕後來肖夢楹瞅著司琛難看的臉色,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眨巴著眼睛及時止住了話題,也成功讓季父季母變了臉色。

心有懷疑的季父季母並未去求證季白月,反而是打電話詢問了跟著季白月一起過去照顧她的傭人,得到了傭人支支吾吾的、模稜兩可且語焉不詳的回答之後對於季白月極度的失望,與此同時他們收到了一份資料,關於肖夢楹自小到大的生活情況,資料最後是一份DNA親子鑑定。

國內的豐富劇情季白月不得而知,只知兩年後季白月回到了家裡,陡然發現肖夢楹成了自己的姐姐,而司琛則成了自己的姐夫,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是鄙夷而厭棄的。

季白月不解掙扎過,向司琛解釋過,可是根本沒有人相信她。季父季母也只是冷眼看著她,警告她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去打自己姐夫的主意。

季父季母有了新的女兒,改名為季夢楹的肖夢楹之後,為了補償季夢楹前些年受的苦,現在則是完全將她捧在了手心裡,什麼好東西都想著她,對於這個不識時務常去打擾季夢楹和司琛小兒女相處的季白月是真的打心底生出了厭惡。

以至於後來有人向季父季母提出聯姻的請求,季父季母輕易就答應了。

——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就決定了季白月今後遭受的所有苦難。

求婚的是祁御澤,不用想白月也已經清楚地知道了祁御澤這麼做的原因,無非是不想讓季白月礙著了肖夢楹的眼。

祁御澤根本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口裡說著喜歡肖夢楹,可是新婚之夜不僅碰了季白月,還折騰得季白月好幾天下不了床。

水乳交融這種事情對於兩情相悅的人來說是種享受,可對於季白月來說只是種災難,發生這種事時她只感到噁心害怕,每當祁御澤靠近,她都怕的瑟瑟發抖,可惜這種可憐的姿態只會換來祁御澤更加猛烈的對待。

季白月自小身體不好,說話輕聲細語的,性子軟綿的跟麵糰一般,早已被一系列變故嚇破了膽,祁御澤這麼對她,她也不敢反抗,只能聽話地聽著祁御澤的警告,離肖夢楹再遠一些。

可是根本架不住肖夢楹的主動靠近。

在心理生理雙重摺磨中,季白月本就破敗的身體並沒有多撐幾年,死亡也許對於這個可憐的姑娘來說僅僅是個解脫罷了。

可是性子再怎麼軟的得如同麵糰一樣的人,也有自己碰觸不得的地方。

她怨季父季母根本不將她當做親生女兒,也怨司琛從未給她解釋的機會。最恨的卻是一手操縱這些的祁御澤,他不僅一手操縱了她的一生,在她死後祁御澤居然有臉面拿她的死亡做文章,贏得了深情男人的好名聲,暗地裡卻在一再幫助著肖夢楹。

還有肖夢楹,縱然她或許是無辜不知情的,但是件件樁樁皆是由她而起,喜歡上別人男朋友的她難道完全沒有錯誤?

這個一輩子幾乎都可以用懦弱來形容的姑娘,在得知有人能夠幫她完成心願後,竟一反常態提出了大量的要求。

其中報復季父季母肖夢楹,向司琛解釋清楚這些要求白月還可以接受。但是聽到季白月的其他要求時,白月就有些抓狂了。

季白月覺得祁御澤不就是拿她當替身,幾乎甘願為肖夢楹謀劃一切麼?既然他可以為自己喜歡的人做這麼多,那麼她就要讓祁御澤喜歡上她,借祁御澤的手毀了肖夢楹的一切。

她不要祁御澤去死,她要祁御澤終生活在悔恨中。

……

浴室裡的水溫已經有些涼了下來,白月拿了浴巾包裹住自己傷痕累累的身子,從浴缸中站了起來。

伸手抹開了被瀰漫的霧氣掩蓋的鏡子,鏡子就出現了白月這具身體的外貌,眉毛淺淡、臉蛋清麗,因身體虛弱而蒼白的臉色為她增添了些病態的美感,她的眸色清澈見底,帶著哀愁與不易察覺的怨氣。

白月眨了下眼,對面的那張臉也跟著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下眼瞼上輕輕滑過。鏡子中的人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眼底卻隱隱浮上了些許堅韌。

迄今為止這個世界裡的一切白月都不喜歡,這些人一個個似乎都籠罩在名為“自以為是”的光環當中,無論是季父季母,亦或是那個季白月心目中對她照顧有加的男友司琛,這些人從來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從不給季白月任何解釋的機會就蓋棺定論,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