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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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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戈是個省心孩子,也不認床,很快睡著了。華苓立刻去尋大郎。

“長公主此是何意?!聖上莫非已仙逝?!但宮中所傳出的訊息,只說聖上是病重不起。還有此話,太后非我母——難不成,此人如同那諸氏狗賊一般,早已為人偷樑換柱!——若是當真如此,聖上是為奸人所害了!”

大郎看了這份藏在玉鎖中的密信,立即站起身,急聲道:“明日不能往南去,我今夜便趕返金陵,覷機面見丞公。此事不可等閒視之。若太后早已為人所替代,宮中由此等心懷叵測之人掌管,而輔弼相丞對此一無所知,無異於將諸位重臣性命白白交出!宮中必須徹底清洗,那鐘山上的皇廟也須徹查一番。”

華苓冷靜地道:“此事若無證據,太后身份貴重,如何能任由你等審查?這是要將皇家臉面按在地上踩踏。更糟糕的是,若是聖駕已崩,太后按下不發,召重臣入宮,這就是要將他們一網打盡,如今趕去,恐怕也來不及了。晏河只能用這樣的手段給我們送信,怕是如今狀況也不甚妙。”

仔細把這事首尾理了一遍,她忍不住驚歎:“新羅人當真有如此手段?作一個諸清延,再作一個陰太后,就能讓我們大丹整個手忙腳亂。他這偽造麵皮的手段定然十分不易,嘗試修改一百張臉,也不知能否有一張是成功的。但這成功一回,回報也真是大。便是她並非真正的太后,若是她並無半點異動,我等也不可能動她一下。——真是,好鋼都用在刀刃上了。好心思,好手段。”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對敵人惺惺相惜起來了?大郎好氣又好笑,狠狠地拍了拍華苓的頭:“你這是說的甚?都不過是些見不得光的下作東西,放太陽底下一曬,自然就顯出原型來,蹦躂不了多久。認真論來,輔弼相丞四公及諸位重臣在宮中,身前身後自有人手,也並非那等宵小能輕易謀害的。我只速速趕返金陵便是。”

“大哥這話說得霸氣!”華苓很是狗腿地拍馬屁,心裡不由想道,果然是別人身上的蝨子不癢。若不是這事發生在天家,說到底,不至於讓謝家傷筋動骨的話,大郎肯定不能這麼淡定的麼。

她斂容道:“照我所想,那等給人修改容貌的手段,如今我等也不知他具體如何操作的,但有一點很清楚,他至少是拿著太后本人作為對照,進行修改。這在臉上動刀子,有傷口,他就要養傷。這一切都要在隱蔽的地方進行,不能走漏風聲,也不可能離太后所在的位置太遠。”

“說不定就在鐘山之上。抑或金陵城外。”大郎頷首:“若是如此,我等暫且不能動宮中,便設法先將鐘山周近、金陵裡外犁上幾遍再說。”

華苓福了福身:“那麼,大哥返金陵去,也一定要以自身安危為重,多帶侍衛。再則,晏河長公主、李皇后亦是站在我們這邊的,若是聖上早已身居不測,有此二人在,對那偽太后,我等也能事半功倍。”

說到此處,大郎倒是不像一開始著急了,還有心思注意到了華苓對晏河的迴護,笑道:“不必你為長公主說話,大哥也曉得輕重干係。趙戈這孩子就暫且放在我們家中養著罷,這段日子外頭不平靜,就不要輕易出外了。”

“大哥放心。”

……

兩兄妹匆匆分頭行事,大郎回頭叮囑了二郎幾句,就把這一家老小留在了江州。宅邸左右安排了近二百人的侍衛隊伍,都是族兵,各個訓練有素,將家宅守得固若金湯。大郎獨自帶著上百侍衛,趕返金陵。到此時,華苓忽然發現,大郎將一家老小從金陵遷出來的決定還有個很好的點,便像如今這樣,金陵有個風吹草動的什麼事,也輕易影響不到江州。鳳娘、柚娘已經又陸續懷孕了,是才診出的喜脈,如今可也是經不起折騰的。

……

陰太后親下懿旨,將輔相丞三公以及六部三寺,共十二位重臣召進了宮中。但第一日,陰太后對諸公面見聖上的要求卻悉數駁回,只道聖上身子骨虛弱,御醫有言道,切切不可驚擾聖上歇息,否則損及龍體,這份責任是誰也擔當不住。

陰太后將聖上數月來的脈案盡數賜給了朝臣們觀看。從脈案上看,聖上是因為精氣虛耗,從一次風寒開始,龍體就衰弱了,為了享受,又時時用些陽猛之藥催谷精力,身子骨更是越發的差,終於像根基鏽蝕的萬丈高樓一樣迅速傾頹。

諸位重臣對此自然心有疑慮,雖然脈案十分合理,但聖上這病依然發的有些古怪。在外廷商議了一番,便都整了裝束,齊齊往內廷正華門而來,求見聖上。

把守內廷大門的禁軍統領蕭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