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沒有那麼多拘束。
“孟灃!”
聽到聲音,孟灃抬頭看去,見到不遠處的一輛奢華的馬車,馬車車簾撩開,露出三公主豔麗的面容。孟灃眼睛微眯,對在這兒看到三公主並不感覺到奇怪,笑容微斂,朝她微微頷首致意,便一拉韁繩,跟著馬車離開了。
三公主坐在馬車裡,維持著僵硬的姿勢看著孟灃的背影漸漸走遠,腦袋裡亂糟糟的,只剩下剛才俊美瀟灑的少年對著馬車裡的少女微笑著接過她遞來的帕子的模樣……
他從來沒有對她這般笑過,也從未見他接受過哪個姑娘家的東西,可是現下卻對另一個女人這樣笑,還接了她的帕子,分明是——分明是——
“壽安……壽安……”三公主咬牙切齒,指甲掐在肉中,那種疼痛卻止不住心坎的疼,心裡嫉妒如火。
她得不到的,旁人也別想得到!壽安算什麼?孟灃怎麼可能對她這樣笑?
“公主……”宮女小心翼翼地喚了聲,見三公主的面容扭曲起來,越發的膽顫心驚。
果然,就在她開口時,一個巴掌甩了過來,啪的一聲響。宮女不敢躲開,只能生生地捱了那巴掌,疼得眼淚都滾了出來。她不敢吭聲,悄悄地看過去,果然見三公主目光怨毒地瞪著自己,儼然是將那股怒氣發洩在她身上,越發的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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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菀不知道三公主錯將自己當成了孟灃的心上人,到了小青山腳下,便和孟家兄妹分開,失落地回了莊子。
康儀長公主見她回來,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無精打彩的,莫不是……想烜兒了?”
見她一臉揶揄,阿菀嘴角抽了下,說道:“沒想他。”而是擔心他。
康儀長公主明顯不信,心下好笑,又有些心酸,覺得自己以往安排的事情奏效了。原本女兒待衛烜只當作是個弟弟,甚至對錶兄妹間成親之事頗為抗拒,這兩年間似乎沒那麼抗拒了,不過她對衛烜卻仍是當成弟弟的多。
以往覺得她將未婚夫當成弟弟來養時,還挺好笑的,心裡覺得怕是衛烜再長大一些,讓她意識到衛烜是個有擔當的男人時,她便會知道,那是要和她過一輩子的男人,而不是弟弟。可是,現在見她開始懂得掛念衛烜了,康儀長公主又有種女大不中留的感覺,開始心酸了。
阿菀不知道公主娘想多了,見她的神色,實在是吃不消,擔心公主娘若是覺得自己仍是抗拒衛烜,估計又要折騰她,讓她明白表親之間可以成婚什麼的,趕緊跑了。
在瑞王府那裡無功而返,阿菀忍不住嘆氣,只希望衛烜平平安安才好。
傍晚時,阿菀發現天色有些陰了,沒有燦爛的晚霞,心裡覺得是不是暴雨將至。這段時間已經連續旱了一個月,確實需要一場大雨來緩解田地裡的乾旱,若是能下場雨是極好的,農人也盼著能來一場雨。
到了掌燈時分,一聲雷響,然後是噼哩叭啦的雨聲響起。
天色很快便變得昏暗,阿菀透過紗窗,隱約能看到外頭的雨勢又兇又急,氣溫也開始下降,屋子裡便是不放冰塊,也並不覺得悶熱了。
雖然現在身體好了許多,可是阿菀房裡的冰量仍是不敢放得太多,若是夏天,阿菀也覺得悶熱得緊的。現下一場大雨到來,氣溫下降,倒是舒服了不少。
青雅拿鑰匙去開櫃子,抱了一床厚些的被子出來,對阿菀道:“郡主,今晚的氣溫有些涼,還是換床厚些的被子好些。還有,涼蓆也得撒了,不然躺上去太冰涼,會傷著身子的,公主吩咐了,要注意一些……”
青雅絮絮叨叨的,阿菀左耳進右耳出了,撐著下巴看了會兒紗窗外的雨,隨著天色漸暗,什麼都看不到,但她仍是樂此不彼。
等青雅鋪好了被子,阿菀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一翻,便歡快地撲到床上滾了幾圈,將原本整齊的床單都滾得亂了。被子床單等都是定期曬過太陽的,上面透著一股陽光的味道,在這種微涼的天氣中,感覺十分暖和,讓阿菀心裡都忍不住有些發軟,舒服得想嘆氣。
“好了,我要睡了,你們也去歇息吧。”阿菀趴在床上朝她們揮揮手,覺得今晚自己會有一個好質量的睡眠。
青雅和青環等人應了聲,放下床帳遮住了光線,又將桌子上的燈裡的燈芯剪短一些,罩上燈罩後,便退出了房間。
今兒是青雅守夜,同青環說了幾句話後,青雅便在外間的小榻上歇下。
才剛歇下不久,阿菀還沒睡著呢,便被窗外怪異的聲音弄得坐起身。
就在她爬起身,撩起床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