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江東。”
王忠虎軀巨震,失聲道:“將軍……”
徐晃伸手一抬,霸道的阻止王忠想說地話,以無可抗拒的言氣道:“你不用在說,如若沒有本將軍親自披掛上陣,要本吸引不了曹令他們,而你們也無法成功突圍而出。”
王忠激動的大聲爭執道:“不,吸引敵軍的任務就交於屬下,將軍從南門而去……”
王忠……”徐晃忽然大聲厲喝道。
王忠只感覺到全身上下不停的激烈顫抖,虎目慢慢噙滿淚水。
徐晃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心中的激動,緩緩道:“我意已決,你無須多言,待到你平安回到秣陵之時,記的和主公說一聲,徐晃愧對主公,雖然調離了曹令部隊,但卻無法將從汝南而出的數萬將士平安帶回安鄉……”
將軍……”王忠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感傷,熱淚滾了一下來。
徐晃淡然一笑,上前扶起王忠,安慰道:“男兒流血不流淚,十八年後,徐晃我還是好漢一條。你千萬要記的,今晚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一定要不要衝動,待到丑時,從西門而出。”
王忠已經不知說什麼,只是紅著雙眼看著徐晃,只感覺徐晃地身軀如此的模糊高大。
徐晃頓了頓,徐晃忽然拍了拍手掌,大喝道:“來人。”
在。”門口侍兵應聲而入。顯然他們也聽到徐晃的話,臉上滿是激動不安的表情,一兩個侍衛臉上還帶著淡淡的淚痕。
徐晃一目瞭然,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道:“拿酒來。”
侍兵顯然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徐晃皺了一下眉頭,叱聲道:“叫你拿酒來你沒有聽到?”
侍兵雖然滿臉委屈。但還是出去拿酒。
王忠極其吃驚道:“將軍,現在西城極為吃緊,你還有心情在這裡小酌?”
徐晃頗為自豪道:“晃自行軍以來,一身清節,極為自律,平日都是滴酒不粘,至今從未嘗過醉酒滋味,細細想來。此為人生一大憾,今日剛好有汝陪我,來來來,不用客氣,我們一起喝酒。”
王忠只差一點跳起來,剛想推脫,徐晃不爽道:“汝等放心,早在今日我早已料曹兵必會前來攻城,所以有所準馳。西城吃緊,只不過暫時。加上曹令還在還不敢下大血本拼我一命。所以長平暫可無憂。”
王忠將信將疑看著徐晃。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信兵進來,他喜出望外對徐晃道:“將軍。曹軍已從西城退兵了。”
王忠驚訝無比的看著徐晃,心裡滿是敬佩之意。
徐晃付之一笑,然後用力拍了拍王忠的肩膀,豪爽道:“來來兄弟,主公當日曾有一句笑言:今招有酒今招醉,明日愁來明日擋,現我們把酒言歡,其它的事情都先放在一邊,不用顧忌什麼。”
王忠雖然滿臉愁容,但還是被徐晃廣闊的胸襟所折服。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正是徐晃地寫照。王忠索性也把心事拋在腦後,開始與徐晃豪飲。
夜晚,長平城經過白天地濤天鼓之後,分外顯的特別安寧。
碩大的星星,輕輕的掛在上空,偷偷的窺視大地。安靜的土,送著陣陣清涼晚風,讓白天疲憊的人兒睡的更加沉穩。
夜。如此地幽靜美妙。
但,對於長平城中那些士兵來說,卻顯的那麼格特的激情異揚。
徐晃已經穿上他那身重厚鎧甲,只有炯炯眼睛還裸落在外面。徐晃手裡提著一把重達數十斤的開山戰斧,整個散出一股蕭瑟的殺氣。一匹與他體型相匹配的高壯北馬,有些焦燥的輕聲噝鳴著。徐晃略微用力的捉住韁繩,看了眼下黑壓壓的一群士兵,安靜沒有一絲喧鬧,不由低喝道:“你們準馳好了嗎?”
所有士兵把胸膛挺的筆直,手中地兵器在月光撫摸下,不時閃耀著詭異地光芒。如果不是怕驚動城外的敵人,相信所有人都會齊聲高吼。
徐晃再一次低喝道:“這一次,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跟隨本將軍出城地十個只怕沒有一個能生還。但是,本將軍還是要認真的再問你們一次,你們有必死的信念嗎?”
校場裡計程車兵沒有一個回話,只有徐晃那低沉而又異揚的聲音在空中傳播。
徐晃沉聲道:“好了,那些為了別的兄弟能安然回到家鄉,那些想為囂張的敵軍付出慘重代價的將士,準馳好你們的刀與劍,帶上你們英勇矯健的英態,馬上開始隨本將軍出城。還有那些心有顧忌地,本將軍並不免費你們,願意出來的,馬上隨本將軍殺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