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心想,“真正的楊冪緣”跟林雪兒同學有這麼要好嗎?一面回溯著已經逐漸淡去的、關於她的事情。
雖然幾乎想不起來,不過看她的樣子事情似乎並不單純,或許她們兩人之間有什麼難以啟齒的秘密之類的吧。而池也順勢幫她解圍:“其實,我們是之後才想說要追上你們,並不是一開始就有意跟蹤,那時正好追到H大橋,感覺蠻有趣的,所以就在一旁觀察。”說著便看向夏娜,算他聰明沒有拿筷子亂指。“本來想出聲詢問你們要到哪裡去,結果只看你們不停往前走,後來,林雪兒同學走累了,我們大家喝完果汁就先回家,只有這樣而已。”“難得約會,你們怎麼不多作些有情調的事情?”“身為男子漢怎麼不積極些,搞得一點看頭也沒有,應該多服務一下觀眾才對!”
郭力弘與郭蝴一如往常從旁幫腔。“我說你們幾個……”子龍抱著腦袋。另一方面,打從一開始就聽不懂是在談論什麼話題的夏娜,一副事不關己的詢問林雪兒:“找我有事嗎?”“不,不是的,這是這樣,的……”林雪兒帶著複雜的表情伏下臉。“那就是,找那個有事羅?”夏娜根據以減法將自己從兩人之中刪減後所得到的答案,動作粗魯得用手指指向子龍。
募地,林雪兒原本垂下的臉整個通紅到耳根。筷子停了下來,插在內容幾乎沒有減少的小型便當盒。池望著林雪兒與子龍,順便瞥了夏娜一眼,一面衡量目前狀況。郭力弘開心的看熱鬧,郭蝴則屏息注視林雪兒。經過昨天的同行,這三人已經大致瞭解林雪兒“她的心事”了。午後的喧鬧聲中,惟獨這群人之間突然醞釀出一種緊繃的緊張感。子龍瞅著林雪兒這副模樣,產生了一種非常得意的想象,亦或是妄想。
哈哈哈,反正這種事到最後都是以丟臉的一廂情願收場,子龍拉起內心的防線。不過,另一邊的林雪兒似乎想推翻子龍的預測,低垂的酡紅臉頰下,正拼命想擠出聲音。這段時間,只有夏娜大口嚼著漢堡包。僅以眼神觀察包括子龍在內,不知為何氣氛僵硬的眾人。終於,林雪兒……發出“啊”的一聲。為了擠出這個字,她花了5秒鐘的時間。“那個,昨天,我覺得,你,很帥。”
極力擠出的話語中斷,彷彿臨時才想起來似的吸了口氣。“厄……可是,實際上立功的是楊冪同學,我根本……什麼也沒做。”子龍如此說道,無奈的覺得這番話聽起來真窩囊,但事實就是如此也沒辦法。豈料……“沒這回事!”林雪兒仰起通紅的臉蛋,宛若將好不容易吸入的空氣再次全部吐出一般說道。雖然音量算不上“大吼”的程度,但教室裡所有的人均吃驚的看向她。“你真的很帥!真的!”
在同班同學的注視下,子龍像是被其音量嚇到目瞪口呆。他一直以為這種場面只有在戲劇或是漫畫中才看得到。現實當然也有可能發生,可是對於只有15年人生經驗的他而言,沒有親生經歷之前就如同遙不可及的虛幻假象。一旦突然出現在眼前,由於缺乏經驗,頓時不知所措。“你、你救了我……勇、勇敢,向老師、抗議……真的……很帥,真的。”“……啊、厄……這……謝……謝謝。”受到林雪兒一副隨時可能昏倒的危險氣勢所懾,子龍盡答些蠢話。一股無法剋制的羞澀與害臊讓臉軟化燥熱起來。
而林雪兒方面,其實還沒說到“真正想表達的重點”,這對原本就內向的她來說,已經是勇氣的極限。於是她再度低下臉,默不做聲。子龍也亂了手腳,分不清這種氣氛是好還是不好。是不是該開口說說話?但是到底該說些什麼?要用什麼口吻?只剩思緒在燥熱中空轉著。教室裡籠罩一片沉默。無視這種氣氛徑自吃著漢堡包的夏娜,看了看自己身旁滿臉通紅的子龍,接著,再看看同樣面紅耳赤垂下臉的林雪兒。剛才那段對話的意思,以及教室陷入鴉雀無聲的理由,她完全摸不著頭緒。昨天、你很帥、謝謝你……真是奇怪的對話。
“……”她的目光再次回到子龍身上。“…………”滿臉通紅,要笑不笑,困惑至極的奇怪表情。不知為何,夏娜突然覺得很討厭看到子龍這個表情。她是在生氣嗎?可是……這跟遇到實力太弱的“病毒立”時'殺'、被其他火霧天使找麻煩時'殺'、在路上看見愚蠢的人類時'殺'、但丁教訓她要吃甜食以外的東西時'暈'等……與直到目前為止所感受到的,各種強弱不同的憤怒相比起來,似乎有些不同。
對,或許可以形容成“對於子龍惹她生氣這一點感到生氣”,一種不可理喻的心情。不知不覺嘴角突然往下彎。突然不想呆在這個地方。她把子龍當成一種不可原諒的生物似的,狠狠打量並問道:“你吃飽了沒有?”突然的一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