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水村已經遙遙在望。
這村子還沒到,但那種凝重的氣氛已經在空氣中傳遞,連迎面而來的風,也充滿著急躁和不安。
遠遠傳來的人聲,連機車的怒吼也掩蓋不了,我眯著眼睛,小徑的盡頭,黑壓壓的一群人正圍著工地的宿舍,隨著距離的拉近,我看得到工人站成一排,正與排水的村民們成對峙之勢。
吱--
機車在人群前方來了一陣緊剎,沙土被揚起了老大的一片,我們的突然出現引起了村民的注意,這些在外圍的村民紛紛將注意力投注到我們這群不速之客身上,他們掄起鋤頭扁擔等物,一個個臉色不善地圍了上來。
“你們要幹什麼!”
隨車的警員也不是吃素的,五六人往前一站,一股煞氣自然而生,頓時鎮住了村民們,但外圍的村民被鎮住,裡面的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一些聽不懂的方言在工地的上空響成一片,單從語氣的強弱,便可聽出這些方言決不會是什麼溫言善語。
在隨車警員的護衛下,我們一行想要走向工地中,但外圍的村民雖然不敢和警察起衝突,但一個個卻釘緊在地上,腳連動也未曾動一下,警員們想要推開他們,但五六人哪推得動這數十村民。
李鎮長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難看了,就在他要發作的時候,赤石的胡村長走了出來。
“都給俺讓開,你們這算什麼,耍威風麼,都讓開!”
胡老爺子雙眼怒睜,發鬚根根豎起,氣勢一時無兩。
排水赤石兩村一向交好,村民自然也認得這赤石村的老村長,他們可以不賣鎮裡領導的帳,但這胡老爺子的面子,卻是不能不給的,於是,人群在再三猶豫之後,還是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
我們就在這條人道中通行,排水村的村民雖然讓開了路,但一路走過他們的身邊,我可以清晰感覺到他們目光中的敵意,這無數帶著敵意的目光,刺得我臉上隱隱作痛。
不一會兒,我們已經來到工地宿舍的邊沿,工地的工人們用推土機等器物形成一道防線,把暴亂的村民堵在了工地之外,不然,憑工地的工人是無法攔得住這一村子的人。
工人中有人認得張翼德,不待呼喊,他們把機器移開一條僅供一人通行的道,張翼德帶了我們走了進去,而隨行的警員則走在最後邊,默然為我們讓開通道的村民在見到工人們移開機器時,曾一度想要趁隙而入,還好斷後的警員向天開了幾槍,這鳴槍示警的威風讓村民們發熱的腦袋稍微清醒一些。
我們出現在工地西沿,認出張翼德的工人急忙帶我們到工地中心去,在那裡,我看到常青正站在一架起重機的駕駛室旁,聲嘶力竭地對著外圍的村民喊著什麼,黑大漢叫得頭上青筋賁起,顯是激動不已。
在他的旁邊,還有兩名警員保護著他,而其它十多名警察分插在工人陣地裡,正因為有他們在壓鎮,村民雖然情緒激動,卻還一時不敢做出太過火的行為。
我一個眼尖,看到夏娜站在常青附近,她柳眉緊鎖,雙手間正扣著幾張符錄,也不知道她是為防常青出事,還是準備形勢一個不好就往村民裡扔,不過按大小姐的性格,我想還是後者居多。
“夏娜。”我叫喚著,並跑了過去,三兩下來到她的身邊,並順手按上她捏著符錄的手,生怕她一下火大,真個把道術往村民裡扔,那時候,這爛攤子怕是更加收拾不了了。
“你現在才知道回來啊,我打你手機又不通,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急死了。”夏娜一見是我,那滿肚子的火一下子都倒在我的身上,她狠狠地朝我踢了幾腿,腿上不知不覺附上了暗勁,我吃她一踢,一雙腳馬上又酸又麻。
不過夏娜靈覺也甚是敏銳,只是接觸我的身體,便察覺到我體內的道力不同從前,她驚訝地望著我:“怎麼才一天不見,你的道力倒是變了味道?”
“這個等下再跟你解釋。”我看現在也不是告訴她昨天悟得諸般法決的時候,指了指外邊的村民,我問道:“現在這是怎麼個一回事,怎麼一大早的,這排水村的村民把這裡給圍了。”
“這幫村民都是神經病,今天早上突然就圍了上來,說什麼工地的開發動了他們的風水,想要趕走我們,常大哥想找他們商量,卻不想他們突然動手,要不是我在旁邊,常大哥現在就得躺在床上了,隨後常大哥讓工人們開來這些起重機什麼的,才把他們隔在外面,我一看形勢不對便馬上報了警,但這裡訊號不好,通話也不順暢,我還怕警察不來了呢,那樣的話,只能算這些村民倒黴了,哼哼。”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