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樣一場不快,水手和客商們失去了繼續與軒轅嵐開玩笑的心情,紛紛散去,船隊也僅僅在海島上停泊一夜,補充了珍貴的淡水便起航而去。軒轅嵐則繼續自己兼職水手的海上生活。好在恩斯特船長是個紳士,沒有藉機給軒轅嵐加重負擔,不過怎麼看也是船上的雜活已經被軒轅嵐包攬,似乎已經沒有活計可加的樣子。
這日,軒轅嵐百無聊賴的在船艙裡運氣練功,突然二副波特斯那不好聽但是又不得不忍受的聲音響起,“快,嵐先生,會出來,我們船隊後面出現了幾艘不明船隻。”
軒轅嵐急忙收功跑上甲板,所有的水手已經就位,客商們也在這裡,恩斯特船長臉色鐵青的在船頭髮出命令,“掛出訊號旗,問問他們是哪裡的船?為什麼跟在我們身後?”客商們不住的在胸口划著十字,水手們不用恩斯特吩咐就從炮位中擺正兩門輕炮,燃起火引,將火藥和炮彈自炮口塞進炮膛。
後面是八艘輕帆船,藉著順風加快速度追上來,雖然海上公主號的旗語已經掛出很久,他們卻沒有一絲反應。船隊裡所有的人幾乎可以認定這些人是什麼來頭,客商們已經有人跪倒在地上失聲痛哭,水手們的手開始顫抖。恩斯特船長髮出命令,“再問一次,告訴他們,如果再不回答我們就開火了。通知船隊所有船隻,準備戰鬥。”
當兩隻船隊距離不足兩海里的時候,不明船隊升上了一面旗幟。雖然這一旗幟早在所有人的預料之中,但是此時親眼目睹其掛起,無論客商抑或水手仍均是心中冰冷,那是一面黑色的旗幟,旗上畫著一顆斗大的骷髏,骷髏下面是一對交叉的人腿骨——這些人是海盜。
水手們不用船長命令,立刻在輕炮的炮身插上引信,開始將炮口瞄準當先一隻海盜船。恩斯特估量一下雙方的速度,知道對方的船速極快,己方沒有可能跑得過。他咬咬牙,命令將船身迴轉準備應戰。船長回身看看這些在甲板上面無人色的客商,“你們立刻回船艙去,沒有命令不得出來。”
客商們渾身顫抖,知道在海上遇到海盜,幾乎沒有活命的機會:海盜們為了不走漏風聲以及防止自己的面孔被認出來,通常是殺光所搶船隻上的所有活人,要不就是逼著這些人在被綁住雙手矇住眼睛後跳下大海。雖然知道經常跑海路生意難免會遇到海盜,但是事情臨頭,不害怕是假的。
其實恩斯特也是沒有底,他是受僱於白虎大陸的威廉公爵,專門跑東西大陸間的貿易,對於這條航路上的海盜多多少少有些瞭解,其中的一些比較大的隊伍甚至年年送上固定的貢金,但是今次這樣在自己亮出旗幟後仍然進行追擊的隊伍,顯然不會輕易放手,加之船上的那些來自……青龍的貨物……他簡直不敢想這個船隊的結局了。
軒轅嵐更是清楚,這支船隊自從在泉郡出海後,一路貼著海岸航行,不斷在沿岸的港口停靠、交易,眼見著手水客商的腰包都鼓了起來。現在就要到達天竺,卻遇上海盜,這些水手客商們怎麼能甘心?不過後面的情景打消了軒轅嵐反抗的決心,在他過人的眼力中看到了八艘海盜船上至少伸出了百門輕炮,而甲板上則站滿了虎視眈眈、手持利刃的海盜,一條船就能有上百人,比起恩斯特手下五條船才二百多水手不知多了多少戰鬥人員,這樣的仗即使有軒轅嵐的加入也不會有多少改變。他軒轅嵐是想坐船到白虎大陸,而不是游泳過去。
海盜打出一條旗語,瞭望員高聲告訴恩斯特,“船長,他們命令我們投降,可以保住生命和一條船。”這個聲音不單單傳進恩斯特的耳朵,海上公主號上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生命和一條船?真的可以相信他們麼?所有人都在猶豫。
這時兩隻船隊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一海里,軒轅嵐甚至可以看見海盜們正在準備點燃引信,若是使用藍鷹帝國的軍用火炮,現在已經進入射程以內,好在無論是商船隊還是海盜的火炮似乎都是管制相對寬鬆的白虎大陸生產貨色,射程很近。不能猶豫了,軒轅嵐運足功力幾乎是飛上了恩斯特的指揮台,大聲吼叫著說出來,“總執事先生,我希望你能夠投降,以保全這裡所有人的生命。”
恩斯特臉色蒼白,如此近的距離他完全可以看清海盜們的裝備,這樣的一支船隊他根本打不贏。但是一種熱血激勵著他,同樣用吼叫的回答軒轅嵐,“你讓我投降?毫無節氣的投降?向一群作惡多端的海盜投降?”看著軒轅嵐沉重的點頭,這位總執事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不,我不會的,我雖然是商人,可是也有尊嚴。我得尊嚴要求我不可以向這些強盜放下武器。”說著他看著那些眼睛中流露出失望神情的水手、客商們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