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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我轉著圈想知道柳迎枝在做了夢是什麼樣子,可是連她的父母都不知道,所以只能問一下從那天起,柳迎枝有什麼奇怪的動作沒有。

柳迎枝的老媽說柳迎枝最大的變化就是不再幫家裡做任何事情,而且還幹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和柳迎枝家一牆之隔的院子是以前的一家鄰居,因為做了官,所以舉家遷走,故而留了一所空院子。這家人姓薛,有一女,家道還算不錯,也看不上這老家的破院子,走的時候就把這院子託給了柳家。柳家如果願意要,就去住,如果不願意要,隔個時間去打掃打掃,別讓塵土把院子給蓋了。

所以柳迎枝家有那院子的鑰匙。鄰居家走了以後,柳老漢還經常去打掃打掃,拔一拔院子裡的草,可是時間長了,自家的事都忙活不過來,也就很少去了。一直以來都是柳老漢去那個院子,柳迎枝從來都不去,但是後來忽然天天都跑過去,從她身上的塵土能看出來,她在給那邊大掃除。這把柳家老兩口給驚壞了,她這是想幹什麼,難道要和他們分家?老兩口可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這閨女身上,如果她走了,他們可怎麼辦,但幾天過去了,柳迎枝只是去那邊打掃,並未有要走的意思,這樣兩口子才放下心來。

不僅如此,柳迎枝還常常去院子後面的井邊呆坐。

聽柳老漢說起井的事,我想起我對這前後院兩口井的事有些不可思議,為此我還和胖子討論過。

柳老漢說土地是他們的命,水就是他們的第二條命,沒有水的土地上什麼都長不出來。所以他們先在後院打了一口井,那裡面的水可以用來吃飯洗衣服,也可以挑出來澆地,可以說是一水兩用,但後來不知怎麼回事,那裡面的水越來越少,到最後竟然沒水了。柳老漢把這井加深了幾回,按照打井的經驗,只要是在一條水脈上多打幾米深就會在出水的,可是就這井奇怪,打了多少米都沒有用。看著別人家井裡有用不完的水,柳老漢只好放棄了這口井,在前院重新打了一口。

那井已經四五年沒用了,因為掉進過去去一直豬,為了避免人畜再掉進去,柳老漢就把那井給砌了起來,如果沒有不正常的事,這井是永遠都不會開啟了。但是有一天他去後院收菜的時候,發現那口井被人給開啟了。而且還像模像樣地用石塊砌成了一個平臺。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定是他那寶貝女兒乾的。柳老漢問女兒這是為了什麼,為什麼要把這井弄開,女兒只是忙活,也不回答他。

那口井開啟之後第二天,柳老漢的一直雞就掉了進去。這讓柳老漢大為光火,非要把那井給在封起來,可是終究拗不過女兒。不僅這件事讓他鬧心。還有更讓他鬧心的。柳迎枝在夢見白鬍子老頭從井裡出來,就說那口井是神井,那裡面的水不能再吃了。

我問柳老漢哪口井?柳老漢嘆一口氣道:“就是後來挖的那口井。”

“哦,白鬍子老頭是從前院的井裡出來的,這傢伙也太害人了。那你們家現在吃水怎麼吃?”

柳老漢道:“還能怎麼吃,去外面挑唄。等今年麥子落個好收成,我明年就再打一口。”

柳姑娘也真夠折騰她老爹老孃的,家裡有井不能打水,還得去外面打。我問柳老漢:“那這也不算太奇怪,你們相信狐仙,人家就不能信白鬍子老頭。”

我這是激那柳老漢,就是想讓他再多說一點對我有用的資訊,但說道一半,情知不能這麼說。一個人的信仰是容不得別人懷疑的,否則他們會拎刀子上。於是馬上轉話道:“柳姑娘這也不算太離譜,要是我,她想幹什麼我就讓她幹什麼。柳姑娘和一般的女孩不一樣,她是一個有志向的人。古語言:‘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柳老漢道:“這還不算?前幾天她居然天天王后院跑,昨天還問她媽那種事怎麼做!”

柳老漢欲言又止,話倒了口邊,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哪種事?”我抓住機會問。

柳老漢的臉變得通紅,和掉進了染缸裡一樣的紅,我又看那老太時,臉上也是一般的紅。這老兩口是怎麼了,怎麼變成這樣?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來了第二春呀。

柳老漢好像是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就不再提那事,但又不知說什麼好,一時愣在那裡。還是那老太反應好一些,馬上就把話題轉開,說柳迎枝在那幾天裡天天往後院跑,而且還往旁邊的院子裡跑。跑就跑吧,還帶些飯食過去。糧食是老百姓的命,看到她帶糧食過去,把柳老漢那個急的,可是柳迎枝死活不讓他們管,還說等過了這陣,要帶他們老兩口去京城逛逛。

這話我也聽出來了,柳迎枝每天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