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麼能夠顯露本性的樣子。
“他女兒怎麼了,不就是一個出了點名的青樓女子?”
“那可不一樣,薛濤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人。你是不知道她有多美,她就像那天上的仙女下凡,她就像那鳳凰變幻,只要是個男人,見過她之後就再也忘不了她。”
張滿財的“猥瑣”樣比剛才更甚,似乎那青樓女子薛濤就站在他的面前為他服務。
“滿財啊,你家裡有這麼漂亮的老婆,你這麼樣可就不對了。你這個樣子被你的老婆發現了,會家庭不和睦。”
“我當你是朋友才會這麼說,要換做別人,我壓根都不提。你也知道,那家中的女人和外面的是不一樣的,不是一個味道。雖然我沒有嘗試過,可是我知道那定是美豔不可收。”
“我沒見過那薛濤,我也沒有象仙女一樣的女人會是什麼樣子,但是你怎麼就因為薛濤而把我當朋友了?”
“你有所不知,那薛濤的大名是長安城裡人人盡知,每個人都想把她佔位己有,只不過不是每個人都有那樣的本領。既然不能佔有,那就想了解她的身世,想了解她的故事。專有那些好事的,守在薛濤的住所周圍,只要薛濤有什麼動靜了,就記錄下來,然後第二天抄寫若干份,高價賣掉。”
張滿財講的不就是狗仔隊乾的事麼!難道真有人幹這事?
“能賣掉?有人買?”
“當然有人買了,當天的條子賣十個銅板,隔日的賣兩個銅板,供不應求!”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我嘆道,難怪那司馬光要寫一本《資治通鑑》,要鑑於往事;有資於治道,原來凡是都是古今相通。
“那是當然,長安方圓百里的男人都想知道薛濤昨天干嘛了,今天有去幹什麼了,所以她的身世我才能瞭解那麼清楚,也就是她的父親只是一個小官,卻為這麼多人知道了。你一開始詢問薛勳,我還以為你也是其道中人,故而稱你為兄弟,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帶你去見見薛濤。你是做大買賣的,不缺那點錢,如果見到她了,也好讓兄弟開開眼。”
“要找我也去找小甜甜布蘭妮,我才不會找什麼薛濤。你知道嗎,你這是意淫,俗稱YY。對你的健康不利,以後多加些控制。”
“什麼甜,什麼妮?什麼Y?”
“這些你不會知道的,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
聊到這裡,突然有了睏意,回屋睡覺不提。
原先定好第二天一早吃過飯之後就繼續出發。哪想天快亮的時候天上下了一場雨,那雨下得時間不長,卻極為暴躁,把張滿財家放在門口的柴禾全部沖走了。
張滿財家住在村裡地勢最低的地方,全村的水都會彙集到這裡,這樣的情況應該傳送了不止一次。張滿才滿不在乎地說去山上再打點柴回來就可以了。
我仍放心不下柳迎枝的事,可是這就急不得,也不能跟別人說,於是那胸中多有積氣,看到張滿財說要去打柴,我便和他一起去。
這裡的風景怎是一個好字了得,我把我能想起來的詩都背了一遍。
《觀刈麥》
田家少閒月,五月人倍忙。
夜來南風起,小麥覆隴黃。
婦姑荷簞食,童稚攜壺漿。
相隨餉田去,丁壯在南岡。
足蒸暑土氣,背灼炎天光。
力盡不知熱,但惜夏日長。
復有貧婦人,抱子在背傍。
右手秉遺穗,左臂懸敝筐。
聽其相顧言,聞者為悲傷。
田家輸稅盡,拾此充飢腸。
今我何功德,曾不事農桑。
吏祿三百石,歲晏有餘糧。
念此私自愧,盡日不能忘。
《渭川田家》
斜光照墟落,窮巷牛羊歸。
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荊扉。
雉'句隹'麥苗秀,蠶眠桑葉稀。
田夫荷鋤至,相見語依依。
即此羨閒逸,悵然吟式微
這兩首詩是我小的時候背的,其他都忘了,就這兩首記得特別的清楚。
看到我吟詩,那張滿財也吟了一首。
其一:
馴擾朱門四五年,毛香足淨主人憐;
無端咬著親情客,不得紅絲毯上眠。
其二:
越管宣毫始稱情,紅箋紙上撒花瓊;
都緣用久鋒頭盡,不得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