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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物似其主,簡直和小如一樣,真會裝!慕容凜憋著打趣的話,餘光瞥到慕容遼將信將疑的表情,嘴角曇花般綻放笑意。
下午的時候,煙如絲他們就到了錦州邊界。由於趕時間,煙如絲並不打算去錦州夜宿,而是要星夜兼程,她真的很急。離開時候的滿心歡喜,已經全然消散,越是脆弱的時候,她越是思念慕容凜。
韻音忽然勒住韁繩,讓馬兒止步,扭頭幽幽地朝著榆林方向發愣。
煙如絲知道,韻音肯定是放不下薛玉鳳他們。
“韻音,不然我和紫七回郡城,讓白慕雲陪你去榆林鎮走一躺?”
韻音回過頭,淡然一笑,道,“不用了,我們繼續趕路吧!”她已經把宮府上下都找了個遍,依然沒有看到薛玉鳳和兩個孩子的屍體,雖然看到宮府那燒焦的殘垣斷壁她還抱著一線希望,可最終不得不接受他們已經屍骨無存的事實。
那些殘忍的黑衣人,連女人和小孩都不放過,簡直禽獸不如!韻音咬著牙,雙手用力握著,眼中流露出悲滄的恨色。
不能幫薛玉鳳他們殮屍安葬,希望幽冥不要怪她,等回王府後,再去幽冥的墳墓旁為他們做個衣冠冢吧,希望他們不用做孤魂野鬼。
韻音暗自嘆了口氣,一聲大喝,催著馬兒急急地趕路。
薛玉鳳和孩子,確實無辜,尤其是那兩個孩子,還親熱地叫她“漂亮姐姐”,那麼可愛,那麼天真,卻在生命還未燦爛綻放之時就闔然長逝了。唉,韻音心裡肯定很難受!
煙如絲嘴角抽動了幾下,想說些安慰的話,可縱有千言萬語的冠冕之言,也覺太過蒼白。她暗自思付,是不是,等身體復原後,讓韻音和幽冥他們見一面。
又是一夜淺眠,興奮,激動,忐忑……,百感交集,輾轉反則,總是無法入睡。直到四更天,慕容凜才稍稍眯了會。
五更十分,慕容凜猛然驚醒了。短促時間,竟做了個夢,夢中煙如絲滿身鮮血,氣死沉沉地躺著,任他怎麼呼喚都沒有睜開眼睛。
怎麼會做這種夢?慕容凜嚇出一身冷汗,心裡更是惴惴慌亂。
不會的,不會的,小如今天就回來了!慕容凜搖搖頭,默默地安慰著自己,臉上擠出乾乾的笑容,可心底還是有些發毛。
躊躇了會,越想越煩躁,慕容凜索性下了床,穿衣起來。
走到外間,引路正哈欠連連。
看到慕容凜面色凝重,引路忙捂住嘴,將睏意半掩入喉間,推下腹內,跑似地上前伺候。
“王爺早!”經過昨日一事,引路變得越發謹慎恭敬起來。
慕容凜掃了他一眼,低低“嗯”了聲,也沒有心思去想引路的變化。
“什麼時辰了?”今天是十日之約,小如說過,絕對會趕回來,她不會失約。
“回王爺,剛五更。”王爺今日怎麼如此急躁呢?難道有什麼事要辦?
引路尋思著是否該問一問,可想到昨天慕容凜發怒的場景,才捲到舌尖的話又咽回了肚子。他是下人,只要做好下人的本份就行了,主子的事少問,少管,這才是保命立足之道。
“才五更?”慕容凜眉頭緊鎖,時間何以過得如此慢?
“確實剛到五更。”慕容凜揚起的聲音讓引路忽然緊張起來,忙小聲和著。
抬眼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一片,除了燭光外,再無半點光亮,天色確實還早!慕容凜自嘲地笑了笑,他真是太急了,小如回來怕也要到中午。
掃了眼強忍著倦倦睡意的引路,慕容凜平聲道,“你回房休息吧。”
引路忙撐大眼睛,不安道,“奴才還是留在這裡伺候王爺。”
看到引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慕容凜不禁啞然失笑,淡淡地道,“沒事,我先去書房看會書,不用人伺候,天還早,你自回房休息就行了。”
知道書房是禁地,除了王爺王妃外人皆不準進入,又見慕容凜臉上並無半點責備之意,引路這才放下心來,不過還是不敢離去。
慕容凜只當引路並不存在,朝著書房走去。在原地站了會,四周靜悄悄的,聽不到半點聲音,睏意狂風暴雨般襲來,引路再也忍不住,忙跑回房補覺去了。
“馬車裡面裝的什麼?”城門守衛嚴聲詢問。
一個五十上下的老頭,忙拱著手,呵呵地道,“田地裡產的零嘴乾貨,進城換些錢過日子。”
老頭的身後緊緊把著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眉清目秀,白白淨淨,怯懦膽小的樣子,一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