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了然的羅皓皓乖巧的點了點頭,轉眸間,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她看似溫柔如水的雙眸中,閃過一抹深不見底的陰鷙,陰沉的駭人。
彼端,S市唐氏企業總部的會議廳裡,發生了一件對唐家來說算得上是鉅變的事兒了——唐氏企業,徹底被Phoenix—Lu給吞併了。
因為唐家人的經營不善,惹來眾股東的不滿,不少股東在Phoenix—Lu的利誘下,在這次的唐家老爺子沒有突然暈倒的董事會上,都站了出來,支援Phoenix—Lu,並將自己的股權交給Phoenix—Lu代為執掌。如此一來,Phoenix—Lu以百分之二的股權險勝唐董事長,成為唐家百年企業中,第一個讓唐氏企業改了姓的董事。哦不,打從這一刻起之後,Phoenix—Lu就該成為陸董事長了!至於所謂的唐氏企業,大概從今晚後,也換了個姓,叫陸氏了。
而原本在這場會議中,可以救唐家的,手中握有百分之三的股權的唐楓,到最後也沒出現,就被視為棄權。才讓唐家少了百分之三的股權,只得將這明明穩握手中的家業,白白地交給了一個“外人”。
但就在Phoenix—Lu接受眾人恭賀的時候,唐楓出現了。
見她進來,唐建鄴幾乎是顫抖著站了起來,怒瞪著兒子,張口就罵:“你他媽的現在還來幹什麼?給老子滾出去,看見你這個整天和顧家那個小賤人鬼混在一起的東西,老子就一頭一腦的都是火——滾,既然滾出了唐家,就不要再回來,你不是我兒子,我兒子不會胳膊肘朝外拐,把唐家拱手讓人!滾——”
一頓痛罵,心情不佳的唐建鄴甚至夾槍帶棒的連著顧繁華一起罵,這更加勾起了唐楓心底的寒意。他站在門口,不覺冷笑,語調嘲弄的開腔,眼神更是極為鄙夷的落在唐建鄴身上,接著他開口取笑的質問道:“你現在說我是你兒子了?那麼,當年,你霸佔我母親家家業,病害的外祖父一家家破人亡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有想過,她是你的女人呢?!如今,又憑什麼讓我去想,我是你的兒子,我該做什麼!告訴你,現在,唐家不是易主,而是物歸原主!”
這本來,就不該是他們唐家所有的,原本就不是……
【媳婦兒,是用來疼的】
彼端,程家。
剛進家門的程愛瑜和景燦,還沒來及喘口氣兒,就被幾個家長輪番轟炸了一遍。尤其是景家的那位老太太,簡直把程愛瑜當作臥龍的大熊貓了,是捧在手裡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大概對自己家的孫女都沒那麼小心過。
噓寒問暖,問長問短,說到動情之處,還掉掉眼淚,抽抽噎噎的,哭的跟丟了洋娃娃的小女孩似的,特別傷心,抱著她一句“心肝肉”,一句“寶寶乖”的疼著,弄得早就脫離了在奶奶懷裡撒嬌的年紀的程姑娘,臉都紅了。
到是景燦,大概是瞧出程愛瑜的不適應,隨即開口,半玩笑半認真的說:“奶奶,你這是偏心!也不怪哥哥說,你已有了孫媳婦兒,我們這些個親孫子孫女,就都得退居二線了。得,現在別說什麼退居二線,我這整個是從前線,被您給直接打到游擊隊的行列裡去了。你根本當我是空氣,正眼都不敲一下,就更別說什麼地位下降了。我啊,連個過程都沒感覺到,是直摔——直摔啊!”
景燦砸吧砸吧嘴,按中朝程愛瑜使了個眼色,面上卻依舊撅個小嘴兒,表示自己醋勁兒大著呢,酸的胃都疼了。
見狀,程老太太趕緊摟住孫媳婦兒,安撫道:“好了好了,咱不吃醋昂!乖燦燦,這要是直摔啊,還有奶奶接著呢,奶奶疼你!”
景燦孩子氣的朝景家老太太一揚脖子,隨後揚起了嘴角,笑的還挺得瑟。程愛瑜看在眼中,倒也緩解了剛才有些不適應的親熱的尷尬,冷不丁的笑出聲來。
“就愛撒嬌耍寶!”太瞭解她的景老太太,伸手點了點孫女的腦袋,隨後道:“你啊,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以前疼你寵你,什麼事兒都把你當作中心,那是為了讓你的丈夫知道,你是我們家的寶貝,有多重要。而如今,你有了你丈夫的疼愛,婆家的寵愛,怎麼掉過頭來,還和你嫂子爭寵?”
“哦——”景燦意味深長的笑著,拖了個常音,伸手捧著臉頰,看著程愛瑜說:“瑜瑜,聽見沒,我奶奶說了,媳婦兒啊,是用來疼的!”
說了會兒話,就到了吃飯的時間。
飯桌上,程家二老和景家二老,雖然是親家,但卻並不生疏,反倒像是一家人一樣親厚。再加上有程愛瑜和景煊作陪,一個能說會道,舌燦蓮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