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沒事吧!”緊跟其後的那輛車的車門開了,王軻率先出來,直接衝向了程愛瑜。他上下打量了程愛瑜一圈,甚至來不及去看被抓住的那人一樣,趕緊遞了張溼巾紙給她。
“我沒事兒。王軻,這多虧你的隨機應變!”笑著接過紙巾,程愛瑜擦去臉上的水珠,以及情急之下撲上的粉。餘光掃過車跟前時,卻愣了下。她看著那抹秀挺的身影,漸漸走近,不禁訝異的叫了聲:“燦燦!”
“嫂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明媚的臉龐染著一絲焦慮,還帶著幾分緊張。她拉著程愛瑜上下打量了一遍,鬆了口氣,轉頭看向綁走程愛瑜的罪魁禍首,揚起手袋,狠狠地朝他腦袋上砸了過去,“我靠,你小子但挺肥的,連我嫂子都敢綁架!臥槽,我叫你綁,叫你綁,叫你綁……”
說一句,打一下。
說一句,再打一下。
程愛瑜氣定神閒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聽著包包撞擊警衛員腦袋的聲音,嘴角竟然還勾起一絲笑。尤其是在警衛員每挨一次打,還要硬挺挺的抬起頭的時候,就止不住的樂了。
“操,你小子骨頭還挺硬啊!我打你,你還敢給我犟這抬頭?哼,本小姐還就不信邪了,治不好你,我還當他媽什麼獸醫啊!來人,那個——那個王軻,給本小姐換棍子,要粗的……”
說著,氣憤中的景燦又是狠狠的一包甩了下去。
這下甩的那叫一個狠啊!
只聽被揍的周警衛員發出“嗷嗚”一聲慘叫,也不敢再抬頭了。而這時,程愛瑜走了過去,朝王軻遞了個眼神,就伸手抓住景燦的手臂:“好了,燦燦,別打了。”
“嫂子,我知道你心軟,但他是綁架你,想對你意圖不軌的人,咱不能就那麼輕易的放過他。你要是一時心軟放了他,那就和放虎歸山一樣,指不定他那天就衝出來,在反咬你一口,到時候,你哭都沒眼淚!”景燦不依,小嘴兒巴巴的又說了一通大道理,而那雙漂亮的眼睛則瞪得圓溜溜的,又氣又急的瞪著程愛瑜,替她擔心。
“哧——”看著眼前的景燦,程愛瑜情不自禁的笑了聲,眉梢玩玩的眯著眼睛看著她漸漸揚起的英氣十足的眉,語調輕緩且字字清晰的說:“你誤會了,燦燦,我的意思是,大人這種力氣活,不適合咱們。還是交給男人來做吧!”
說著,程愛瑜轉眼看向王軻。
收到眼神指示的王軻,微微一怔,轉即揚起唇角,笑呵呵的走向低著頭的周警衛員,一拳頭直直地朝他的腹上掏了過去。
程愛瑜下意識的眯了下眼睛,她幾乎聽見了拳頭與肉撞擊的聲音——可真疼啊!
“說,誰指使你的!”
王軻冷喝,冰冷的聲音,與刀鋒似的眸光,猶如地獄中的修羅,讓人望而生畏。
“沒,沒人指示,是——景首長……是首長讓我接嫂子去做產檢的!”悶哼了聲,周警衛員倒還挺鎮靜的揚聲解釋了一句。
“有人產檢在這種偏僻的鬼地方做的嗎!說給鬼聽,鬼他媽都不信!”王軻輕蔑的冷眼睨著眼前之人,這剛剛抬起腳,就聽程愛瑜的聲音傳來。
“周警衛員,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認了吧,不然等我把你交給景煊,結果只會更差!老實說,你們的騙局並不高明,下次再給人做這種事兒的時候,你最好先調查清楚。我的產檢,全部是由George醫師名下的一家婦幼私人診所的首席醫師坐診的,怎麼可能會突然給我換醫生呢?就算換,也是帶著精密儀器上門檢查的,從沒有讓誰接我去那麼偏僻的地方!再者,這種事兒,就算景煊沒時間,他也會抽時間,絕對不會加以他人隻手。最後,你也是個過來人,又怎麼會不知道,產檢不是有事兒沒事兒你想去就去查檢視的,那都是有時間規則的。而我距離下一次產檢,還有半個月……”頓了下,程愛瑜瞥他,惋惜一笑:“很可惜,你不是一個好騙子,也沒這方面的天賦。所以——王軻,交給你了,好好問問!”
說完,程愛瑜看了眼王軻,就抓著景燦上了車。
關上車門的剎那,她又聽見了拳頭與肉撞擊的聲音,其間還夾雜著一星半點的肉體與厚重的金屬車門碰撞時,所發出的悶響。
“嘭,嘭嘭——”
車上,剛上車的景燦,這邊關上車門就迫不及待的看想程愛瑜,開口問道:“嫂子,他真是我哥的警衛員嗎?你是怎麼讓他放下戒心的,還是說,這人天生沒長那個腦子啊!”
“他是阿煊的警衛員,我見過他幾次。不過你哥說過,警衛員中,除了小孫,沒人可以相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