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笑眯眯的看著眼前這對璧人,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兩孩子都是在他眼皮底下長大的,能來給他祝壽,他自然高興。而程景兩家,算得上是世交了,往上再數一輩兒,那都是在一個戰壕裡打過滾的好兄弟好戰友。若沒八年前的那件事兒,他們兩家估計早就結親了!
不過,今天的見面,還是太突然了些。
因為這場宴會,程家只邀請了家裡親戚與S市的商界名流。而景家早在多年前,就搬到了海外,雖說還是經常來往,尤其是小輩之間,但這次程家,並未邀請景家,特別是景煊……
“程叔,景揚前些日子就說,今兒是您的生日,這說什麼也得來給您賀壽。這不,趕巧了,景煊今兒代他們老首長來給您賀壽,我們也就沒打招呼,跟著一塊來了。只不過,飛機晚點了,我們到的有些遲,您老別怪罪!”
見程老爺子沒表態,景太太趕緊開啟了話匣子,說了這番話,並將目光投向丈夫手中那個盒子上,轉即拿起,遞到程老爺子手中。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便程家真沒邀請景家夫婦,又再怎麼不高興景煊的到來,現如今也得做出十分歡迎的樣子。
因為在場賓客都在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與之寒暄了一陣子,景太太離開丈夫的臂彎,朝正被程家幾個兄弟團團圍住寒暄,暗地裡卻在互相較勁的兒子遞了個眼色,就直徑朝程愛瑜走去。
“哎呀,這就是愛瑜吧!都長這麼大了,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瞧,這俊的,可不比你父母遜色,我這當乾媽的,都快不認得了。”說著,景太太就執起了程愛瑜的手,上下打量了一陣子,就轉頭朝還在和程老寒暄的丈夫招呼道:“景揚,還不快來瞧瞧咱們乾女兒,我記得上次見她的時候,她只有這麼大!”
景太太伸手比劃了下,又轉回頭,繼續和程愛瑜說話。
其實,程愛瑜許多年沒有見過景父景母,不過,全賴他們保養的相當不錯,在他們進門時,就已經認了出來。
至於他們怎麼是她的乾爸乾媽,這說起來話就長了。
“……乾媽風華不減當年,我一眼就認出您了。”
場上氣氛又恢復如初,表面平靜,暗中風起雲湧。
眾人寒暄敬酒,朝程老祝賀,好似誰都沒有聽見,唐楓發瘋的宣言,也不覺得景家人的突然到來,有什麼突允的地方。
而這時,愣了半天的司儀總算回過神了,從唐楓手上拿回話筒,宣佈宴會正式開始,並將眾人的目光引向扶梯——“讓我們有請程諾先生攜妻,為諸位賓客,獻上第一支舞!”
明亮的大廳,驟然暗了下來,兩束追光燈,從不同方向,同時投向宴會廳二樓,籠罩著又一對神色恩愛的夫婦。
而程愛瑜也隨之抬頭,朝那個方向投去溫暖的注視。
她仰望著父母,卻在看清優雅的母親身後,那抹明豔照人的倩影時,驚得臉色頓便蒼白!怎麼會,顧繁華她……怎麼又回來了!
一陣掌聲響起。
隨著燈光的引領,程諾夫婦走下扶梯,進入舞池。而顧繁華就站在舞池邊緣,她似乎感覺到了程愛瑜的目光,朝她的方向看來,微笑。只是那一彎微笑沉澱了太多情愫,讓她看著都覺得揪心。
悠揚的舞曲,伴隨著場上華美的舞姿,結束時,掌聲再度沸騰。燈光也在這一刻全部亮起,最後出場的程諾夫婦,朝女兒的方向看了眼,就往程老跟前去,不經意的一眼,卻看見了多年好友的景家夫婦。
“景揚?景緻!”
“Hi,蕭瑜,好久不見了!”景太太挽著丈夫走來,朝曾經的死黨打趣道:“或許我該改口叫你程太太,嘻嘻……自打你功成名就,我就只能在新聞上看你了。聽說你前幾天在德國開畫展,又引得一片喝彩,祝賀你!”
景緻蕭瑜兩人打小就是朋友,後來一起考上了美院,不過景緻對繪畫沒什麼興趣,學成後就轉行做了設計。不向蕭瑜,生在書香門第,自小就就揹著畫壇天才的光環,走出學校後,就是一路的錦繡前程。
“你也不賴啊,有自己的品牌,前陣子還聽程諾說,準備在那邊上市了是吧!先恭喜了!”
“彼此彼此,我這點小成就,擱在他程諾眼裡,估摸著還不如一顆沙子大呢!論成就,還是你家程諾厲害,當年一度炙手可熱的大狀,毅然放棄前程,轉戰商場,將帝皇搞得有聲有色。如今隱退,正是享福的時候了!”
景太太口中的程諾,正是程老的三兒子,程愛瑜的父親。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