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程資炎拿著手機,敲了敲手掌心,轉身放下時,他抬頭看了眼還杵在正中央立著的Ken,威嚴的揚起眉梢:“還有事兒?”
“Boss,有位小姐,拿著這本雜誌,說要見您。”足夠了解程資炎的Ken,在這時頓住話音,抬頭用餘光打量程資炎的神色,見他臉色微微轉變,就立刻斟酌著說:“她說,您一定會見她的。只要告訴您,她是這家雜誌社的主編,名字叫——舒晚!”
舒晚?!
程資炎敲擊著鍵盤的手,不自覺的僵了下,眼中頓時竄起了怒意。
一個聲音,幾乎是從心底深淵中,咬牙切齒的擠出來——
舒——晚!
好,來的剛剛好!
“讓她進來!”
Ken精神一震,他這輩子只有八年前,見過一向冷靜比無波古井還要靜的程資炎露出這種神色。雖然只是一瞬,但他還是清楚的看見了。而在這種時候,他絕對不會在說什麼話了,只要遵守規矩的安靜退下,帶著那名身形窈窕,穿著很難駕馭的酒紅色衣裙的女子上來,就行了。
而在乘坐電梯,直到送舒晚走入頂樓辦公室時,Ken一直都在想,這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為什麼他會覺得,這女人無比的香豔勾魂,尤其配上她酒紅色的長髮,酒紅色的連衣裙,酒紅色的高跟鞋,就會瞬間感到一股紅酒般的迷醉。
她,好似是為酒紅色而生的!
是妖精的顏色……
同一時間,乘坐火車去演習地集合的諸位軍官,正在車廂裡吹牛扯淡。而正在審期反省的柳眉,不知怎麼的,居然有特批,也加入了這次的演習。不過經過上次的事兒,她被降級,沒了校銜,只能和尉官做後頭的車廂裡。
她在停靠站的時候,下去買了本雜誌,本來是想解悶的,誰知一眼就看見了頭條新聞的特大字幕,頓時心生一念。上了車後,她就立刻往景煊所在的車廂去,不知為何,她今天迫切的想向她證明,程愛瑜是個想立貞節牌坊的表子。
但當她將那本雜誌遞給景煊,張口就譏諷程愛瑜的生活作風時,景煊卻笑了。那難得一見的微笑,幾乎在這一刻映入心坎,化作烙印。她以為這是對她的感謝,殊不知,在她心口正甜蜜著時,景煊掀起了那刃薄的唇,涼薄而又譏誚的吐出最殘忍的話——
“至少,她只有我睡過。不像某些人,要一層一層的挨著睡,才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哦,還有這次演習……”
------題外話------
備註:Fantastico義大利語,妙極了。
《Gone_with_the_wind》翻譯為《飄》,又名《亂世佳人》。Rhett,與Scarlett是其中主角。
☆、099:嘶吼,求饒
柳眉的衝動,換來的只有嘲笑。
而景煊的自信,到了眾人耳中,那就是一段佳話。
首先反應過來的傅軒寅,在旁邊為程愛瑜說好話,並拉扯著一些虛假新聞報道,暗中指責這個八卦週刊有違事實真相。再加上眾人在上次特別採訪時,都對程愛瑜留下了不錯的印象,倒也不會因為一本雜誌,幾張照片,加上那粗製濫造明顯誇大,跟風嚴重,譁眾取寵的失實報道,就抹殺了心間那張總洋溢著溫和甜美,舉止神態都優雅從容的女子。
簡單點說就是,他們都相信程愛瑜,而不信蠻橫跋扈,前不久醜態畢露的柳眉。
這大概符合了中華五千年文化裡的那句精粹——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
“煊子,要不,去給你媳婦兒打通電話問問?”
就在景煊與雙眼赤紅的,像只兔子似的柳眉之間,繃緊了一根弦,眼看著就要有戰火,一觸即發時。傅軒寅趕緊開口建議,適時打斷。而這時柳眉像是找到了個什麼臺階,怒瞪著景煊,扔下一句——“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證明給你看,你是錯的!你會後悔的!”
然後,她就扭著被軍裝勾勒的極為窄緊的小蠻腰,氣急敗壞的衝出眾人的視線範圍,離開了。
而在她離開後,不少平時玩的好的戰友,都學著她的口吻,瞪著眼睛,調侃景煊。
景煊卻彷彿壓根都沒聽見,還在翻看那份雜誌,他奇怪的發現,只有他和程愛瑜的照片沒有登出正臉,而是背面。話中含沙射影的言詞,也沒有提及他,只說是“精英訪問”中的某位重量級人物。這登刊的人,似乎對他格外“開恩”,而另外幾位,拍到的照片即便是普普通通的在吃一頓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