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燦,伸手拍了下她的手背,隨即轉眸看向言語,客氣的說:“我家那位被老爺子拖去飯局了。你也知道的,咱家老爺子的脾氣,他打我二十歲開始,就巴不得把我給嫁出去,現在總算願望達成,自然要把他帶出去,給他那些成天年到我婚事的老哥們瞧瞧!咱們做晚輩的,那也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你要是真想見,日後有的是機會,不在一時的。”
“也是,爺爺啊,一定高興壞了。想必景老爺子的曾孫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聽你哥話裡話外的酸味,就知道他嫉妒了。不過想想也是,突然有個人把自家小妹給搶走了,吃味啊,不習慣啊,也是在所難免的。我哥當年知道我和泓源訂婚的時候,那酸的,恨不得拉著泓源去後院裡練架呢!”忽略了脾性摸不透的景燦,言語專攻程愛瑜一人,而在說到捻酸的時候,她的視線有意無意的朝程資炎面上瞥了眼。
而當目光觸及那雙凌厲的微微眯起的鳳眸時,言語的嘴角不落痕跡的再次勾起,笑的意味深長。
“我哥一定是最棒的——由外到內,從頭到腳!”
護短的景大小姐,就是聽不得有人說她關心著的人。而且,她不喜歡工於心計的女人,就像她第一眼就看遲陽不舒服一樣,同樣也不喜歡眼前這個女人。先不說她這心裡到底在盤算著什麼,就但憑這話裡的夾槍帶棒,這女人就從友好名單上被徹底剔除了。
“原來你是……”
“我是誰都和你無關!我——討厭你!”話音落,景燦伸手拉著程愛瑜說,“走,咱們去那邊坐著,不和她玩!”
“燦燦!”程愛瑜無奈的笑了笑,對眼前女子微微頷首,抱歉一笑:“言姐,燦燦是孩子脾氣,你別放在心上。我啊,就不給你跟二哥當電燈泡了,爺爺還讓我把燦燦介紹給大家呢,就先走了。”
同樣是意味深長的一笑,話音落程愛瑜朝大哥微揚眉梢,暗中做了個兄妹間的暗號手勢,就離開了。
目光深遠的瞧著妹妹,和已經坐實了名分的“媳婦兒”的背影,程資炎低聲對程泓源說了句什麼,再轉眼,只用輕描淡寫的目光從言語面上掃過,冷哼了聲,從她跟前走過。
而就在他與言語擦身而過時,一道低沉磁潤的聲音劃過言語耳際,但這聲音實在是充斥了太多的東西,反倒叫言語越發的摸不清楚了。
——“言小姐,你最好安分點,管好你自己的嘴。我的女人,輪不到任何人說三道四!”
挽著景燦離開的程愛瑜,很快鑽入人群中,從相對更為熟悉的幾位長輩下手,開始執行老爺子老太太的計劃,將景燦給推銷出去。
好在他們之前撞見言語和程泓源的地方比較空擋,那些個和他們年紀相仿的晚輩,都在忙著與父母們應酬,就沒什麼人聽見景燦的高談闊論。
而景燦也很上道,不論是出於禮貌,不想砸了景家的金字招牌,或是不想令程資炎丟面子,還是這些長輩,並沒有向言語那樣,說一些不得景燦心思的話,總之,她表現得很好。
景燦在與諸位長輩的談笑間,是妙語連珠,笑語連連,哄得長輩們哈哈直笑,頗得長輩們的讚譽。程愛瑜在旁看著,思緒卻飄向了兄長,不禁替兄長感到欣慰。欣慰他能有這麼一個,願意接受他的一切,不管是優點還是缺點,都深深的喜歡著的女子。
“小魚……”
擺脫應酬,程資炎朝程愛瑜她們這邊走來,瞥了眼不遠處正和長輩們玩笑的景燦,眸底浮起一抹不自知的和悅。
“程資炎,你知道景燦為什麼那麼用力的喜歡你嗎?”不等程資炎轉頭,程愛瑜的目光依舊凝定在遠處,聲音輕輕地劃過唇齒,語氣很淡,淡的似乎沒有感情,甚至有些冷。
程資炎不以為意,微微揚眉,示意她繼續說。
程愛瑜在這時轉眸,朝著一向敬重的兄長,勾起飽滿的菱唇,朝他靠近。
“因為在乎。”
漂亮的唇線,隨著唇瓣的蠕動,勾起好看的弧度。程愛瑜掀起眼簾,看了眼兄長,就垂下了眸子,捏著手中高腳杯的底座,輕輕搖晃。
杯子中,色澤鮮亮的橙汁,隨著她搖晃的動作,旋著圈兒,漾起一層讓人心靜的水澤。她的目光隨著那個小圈兒晃啊晃的,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魚,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無端的沉靜,反倒讓程資炎更為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心思。他低聲開口,同時抬手輕輕地朝小妹的肩膀上搭去。
而這時,程愛瑜卻身形微晃,不落痕跡的躲過他的手。
程資炎的手尷尬的在半空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