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想著找個好的機會,跟世勳說明白他們之間的事情,現在他竟然將結婚請帖都弄好了,還給她送了過來,而之前發生的事情他竟然當不知道,唉!
心雅想了好幾天對他說的話,在看著他帶著憂鬱又期待的眼神,就說不出口了,世勳,求你別這樣對我那麼那麼好,我們不可能啊!
她眼神裡的只有抱歉,沒有其他的感情,他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看不出來,只是他已經陷進去了,現在還沒有想通,還沒有能將這份那麼多年的感情,拿出勇氣丟棄的打算。
執迷的人或許只有最深最痛的傷害才能讓其清醒,或者成魔,一發不可收拾的墜入地獄,將所有人也都拉入地獄,這就是魔,正和邪就看個人心中的執念到底有多深。
他,最後會是捨棄還是共入地獄?就看他自己了!
“喜歡嗎?”世勳溫柔的展開笑顏,嘴角的弧度並沒有達到心裡的高興,但他知道這個女人不會發現,他們之間,永遠都是他在乎的多,她不會發現他的異樣。
“世勳,……”心雅嘆了口氣,蹙眉,鼓起勇氣想解釋,卻被世勳搶先接了下去說。
“只要你喜歡就好,喜帖已經全部寄出去了,酒席爸也已經定下來了,你只要好好待著,半個月後當新娘就可以了。”世勳故作鎮定,語氣稍顯急促,他現在害怕聽到拒絕的話,剛才看到心雅的表情就知道了,所以急切的說話,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他一直逃避著,不知道能逃避多久,最後只會讓他自己難堪吧,男人像他這麼執著真的不多,但就是遇到了錯的人!“世勳!”他怎麼那麼快速度,喜帖竟然都已經寄出去了,酒席他爸爸也弄好了,這讓她要怎麼辦?
如果沒發生這次藍天麟來救她的事情,或許她真的就嫁給他了,但現在她不能,不但是因為自己配不上他,更因為自己的心根本不在他那裡,不能再一直欺騙他,浪費他的感情了。
“我,先回去忙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心雅還要說什麼,世勳知道,說自己還有事轉身要走,他懦弱的選擇了逃避。
“等等,世勳。”心雅還是叫住了他,她不想事情真的發展到最後無法收拾的地步,現在應該還算來得及吧,還是儘早說比較好。
臺階上,世勳的背僵硬的挺直著,心雅叫他也沒有回頭,只是站在原地,聽她要說什麼。
他不能回頭,因為他眼眸裡的怒火快要將自己都燒盡了,做不到轉身對她溫柔的笑,做不到像以前那樣雲淡風輕寵溺的看著她,做不到看到她脖頸處男人留下的吻痕而輕鬆的無視!
現在的他快要瘋了,特別是剛才瞥到她脖頸處的吻痕,理智一下子被怒火吞噬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知道待會兒會做出什麼事情。
“世勳,我,一直都瞞著你,其實我的記憶早就回想起來了。”對著他的背,心雅抱歉的眼神,或許這樣也好點,至少不會看到他那太過溫柔的神情,自己可以殘忍點的說出口。
世勳並沒有什麼表態,還是站在原地,低聲的三個字,“我知道。”
心雅沒想到他會知道了,他什麼時候知道的?但沒能問出口,她沒有權利問他,自己一直以來的欺瞞,他卻沒有將她揭穿,他是以怎樣的心情看待她的欺瞞的?
突然,心雅的心裡看不透林世勳這個男人,對她永遠寵溺溫情的男人,而他的一切她一點兒也不瞭解,甚至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如果要說的就是這個,那我先走了。”
男人總是不滿足,要的更多
“如果要說的就是這個,那我先走了。”世勳匆匆的留下這一句,大步不回頭的走了,跑車飛速的離開別墅前。
高速上,飛奔的跑車以驚人的車速掠過,就連攝像頭都看不清,只有一個黑色的影子掠過而已。
坐在車內的男人眼都不眨的看著前方,精緻的五官此刻冷凍成霜,像是冰凍的雕塑,沉寂的眼眸裡是千年孤寂的水氳。
他面無表情之下,眼角有一滴淚流下,但也就只有一滴,隨後的都被他給隱忍揮散無蹤。
他的心狠狠揪著疼痛,佟心雅,為什麼你就不能愛我一點,一點都不行嗎?
他林世勳的愛,何時變得那麼卑微,該堂堂正正的一個人,怎麼愛的那麼卑微!該好好被愛的一個人,怎麼愛的那麼卑微!
林世勳,又一次你選擇了卑微的地位,又一次你先付出了感情,又一次你被傷的體無完膚,如果能解脫,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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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