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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赫安可不如蕾娜那麼死板,他不是騎士,更不是貴族,沒有必要遵循他們定下的束縛自己的規則。在生命遭受威脅的時候還不知道用盡全力去反擊,那不是榮耀,而是愚蠢就算是所謂的“光榮的戰死”、“屍體上覆蓋騎士的榮耀”,又能得到什麼?除了親人傷悲之外,也就僅有墓碑上的一行字了。

他不管看臺上的觀眾如何噓聲一片,更不理會圍在場地周圍的騎士如何看他,他只需要知道凱特能處理好這一切,鳳凰之翼的戰士會認同他的舉動,阻止他們不分場合地衝進來試圖停止這場比試就足夠了。

赫安望著擋在自己身前,背對著他與阿拉卡戰成一片的蕾娜,沒有任何遲疑地衝了上去。他不在乎蕾娜如何看待自己的舉動——因為自己的信念本就與她不同,現在他只知道,這一刻最正確的選擇——殺了阿拉卡銀劍宛如一道驚鴻在阿拉卡疲於應付的時刻劃出亮麗的弧線,鋒利的劍鋒繞過他的防守,直迫他的面部,逼得他只能以後退來重整旗鼓。

“這就是公主殿下您遵循的騎士精神嗎?”阿拉卡戒備地凝望著赫安。他的雙劍上閃爍的亮麗光輝在訴說著它們的危險。精湛的魔法武器足以劈破阿拉卡身上厚重的板甲。阿拉卡轉向蕾娜,嘲弄地說道,“想要在女王殿下面前一手打破騎士的傳統嗎?”

蕾娜咬著嘴唇,眼裡透著掙扎的神情。

“赫安”她望向赫安,看著他手裡的武器,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痛苦,卻很快被越發濃厚的惱怒與不滿取代、她的口中甚至帶上了命令似的語氣,“你不應該使用它們”

赫安因為蕾娜的語氣皺起了眉頭。在他的記憶裡,蕾娜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說話。儘管赫安不知道為何蕾娜僅僅因為自己與她的行為模式相悖就有如此大的反應。但顯然無論蕾娜會如何厭惡他,現在他都打定注意要做自己認為最正確的事情。

赫安冷笑一聲,“不用它們?等著被人殺死嗎?”他不留情地說著,“還是說讓我應該在旁邊為你一個人的戰鬥搖旗助威,祈禱你手裡的遲鈍重劍能戰勝以蠻力著稱的蠻族反叛者?”

蕾娜的臉頰因為憤怒漲得通紅,赫安的嘲弄就像是在譏笑她的無能。這一刻,她本就將一切怪罪到赫安身上的怒意全部爆發了,“你作為瓦努頓家的一員,應該知道費爾德的姓氏代表什麼”她大聲命令道,“赫安,收回你的劍”

赫安強壓出怒氣。他看著充盈著怒氣,透著不容任何人反駁的威嚴的蕾娜,他忽然感到了一陣像是失去了什麼的傷痛。只是他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失去了什麼,亦或是面前的少女遺棄了某些東西。

赫安在心裡嘆了口氣,為她糾正了一個從他們相遇開始就產生的誤會。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從來都不是所謂的瓦努頓家的一份子我只是我。我不是你的屬下,你的臣民。所以你無權命令我”

沒有理會蕾娜是否會更加憤怒,是否會做出將他逐離場地的愚蠢之舉。赫安轉過頭,看著流露出不屑與得意表情的蠻族軍官,以手裡的銀劍抵擋著他的攻擊。“滿意了嗎?阿拉卡男爵,正合你意吧。”阿拉卡面上的表情一滯,還未等他回應,赫安便冷笑一聲,“不過僅止於此了,你可以去死了”

赫安忽然放棄了一直被動防禦的姿態,突前一步,鑽入了阿拉卡揮舞出的可怕旋風之中。雙劍與雙斧相撞,發出連綿不絕的敲擊聲,迸發出片片火星。

儘管阿拉卡的蠻力驚人,但是赫安卻以傳承自劍舞者的巧妙卸力方式將大部分力道引到了一旁,並且藉助阿拉卡攻擊時的衝力在他的身旁遊走。只是赫安的攻擊連綿不絕,卻不能持久,阿拉卡的身體也是皮粗肉糙,有著堅實的板甲防禦,一時也沒有一蹴而就的良機。

“看來我是高估你了。”阿拉卡在攻擊的間歇冷哼道,“不知道公主殿下為什麼會選擇你這樣無能的小子不過,現在公主殿下大概已經認清了,看吧,她已經不打算幫助你了。”

不知蕾娜是否是聽清了阿拉卡低聲的嘲諷,她猛然大喝一聲,重劍橫著斬劈過來,無所顧忌的招式隱隱間竟連赫安也包裹其中。她仿若失去了幼仔的母獅在發洩心裡的悲痛與憤怒,就連處於群落中統領地位的雄獅也敢於不顧一切地挑戰。

蕾娜左側肋部的傷口因為她喪失理智般地狂亂攻擊而迸裂,鮮血浸透了衣衫,從鍊甲上不斷灑落在地,勾勒如宛如秋日的楓葉般蕭索的風景。

眼見著她將要被阿拉卡一斧擊中左臂,赫安使勁一肘將她擊開,“你不要命了嗎?”他以長劍擋住了斧頭,然後順勢退到少女身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