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秋萍的回答跟我想的一樣。
我笑了幾聲,她羞聲說道:“曉宇!我真的好想你,晚上都無法入睡。”
心情剛剛好轉卻又再次沉下去,眼睛開始溼潤了。“萍!”剛說了一聲,趕緊閉住嘴唇,生怕澎湃的情潮就此毫無控制的一洩而出。“我——愛——你!”我深情的說。
秋萍沉默了,半晌,她柔聲說:“曉宇!我也愛你!”
……
“你給雨桐打電話了嗎?”秋萍問道。
在和雨桐透過電話後,我知道在這個問題上要小心應付:“還沒有,我一會兒再給她。”上帝啊!原諒我吧,儘管我撒了謊,但這是個美麗的謊言。
電話又一次沉默,一會兒,聽秋萍催促道:“那你趕緊給她打吧,她一定等急了。”
“萍!你現在就要掛嗎?”弄巧成拙!我戀戀不捨的說。
“我晚上再給你打。”她輕聲說。
“不行!至少也要Kiss一下,才能掛。”我氣她故作矜持。
“什麼?”她吃驚的喊道。
“在電話的親吻告別,否則我是不會掛的。”我得意洋洋的說,以她的性格,是決不會這樣做的,那我和她就能繼續交談下去。
電話那端又一次沉默。
“那麼好吧,我頑皮的小同學,再見!”電話裡傳來清晰的“波”的一聲。
“再見,萍!‘波’!”我失魂落魄的舉著電話,心中的狂喜無以復加。
愛真能讓一個人轉變嗎?我的回答是,無庸置疑的。
“哥!你不要跟電話作親密接觸,那電話很髒的。”弟弟在我身後一臉鬼笑的望著我。
“臭小子!老實交代,站這兒多久了?”我扮作窮兇極惡狀,威脅他說。
“我可什麼都沒聽見!”弟弟搖頭裝傻,笑著跑開,邊跑邊摸仿我的聲音“我愛你,好肉麻!”
靠!不想活了!我剛想追上去,又停住腳步,回頭再找他算帳,因為還有一個人,我沒打電話。
雖然高三學生寒假期間都在補課,但中午許傑應該在家休息吧,要給她打個電話嗎?
手一直按著電話,躊躇了許久。
電話通了後,要說些什麼啦?難道讓我說:“傑,我回來了!這半年來我一直想著你!……”然後隱瞞所有的事情,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就象以前一樣。這種謊話我想我再也說不出口了,因為這不但是對許傑的欺騙,更是對雨桐和秋萍真摯感情的褻瀆!……半年過去了,我已不是半年前我了,臨別時的激情已經淡淡消失不見,只有那朦朧的感覺偶爾浮出水面,讓我回想起昔日無憂無慮的生活……要告訴她所有的事實嗎?那她會怎麼想?會說我是當代陳世美,有了新歡就拋棄舊愛嗎?
我實在不知該怎麼做才好?腦中一團亂麻。拿著電話,卻始終沒有去撥打它。
“嘟!嘟!嘟!……”忙音一聲緊似一聲的響著……
……
整個下午,我都在陪母親聊天,一直忙慣了的母親退休在家,可把她憋壞了。父親每天早出晚歸,弟弟年齡尚小,現在可算找到一個好的聽眾,她滔滔不絕的將這半年來家裡發生的事一一告訴了我,也詢問了我在學校的情況,知道我表現出色時,她的喜悅可想而知(我隱瞞了補考的事)。她又追問我關於雨桐、秋萍的事,問我喜歡她們中的哪一個?還說要有空讓我帶她來家玩……
我頭都大了,於是使出我最拿手的絕招,轉移話題:“媽,那姓譚的明知道191庫要撤了,為什麼還在這兩年投那麼多錢,在191庫建新的辦公樓,文化活動中心……?這些建築最後都派不上用場,白費了嗎?”
“兒子!你什麼時候變得跟你爸一樣笨啦?”一提起譚昆,母親是氣不打一處來:“要致富,搞建築,你不知道嗎?這中間多少油水被姓譚的撈去,報高價、吃回扣……再說191庫歸地方,聽說在轉交過程中他也做了不少手腳。列明細表時少報的,不報的,甚至私下同地方企業做交易……他做191庫主任這幾年,腰包可鼓起來了,否則,怎麼會當上這裡的主任,還不是往上扔了不少錢!”
“媽!你說這姓譚的,爸也待他不錯,從採購員,助理到股長,一步步把他提拔上來,他怎麼就這樣對待爸呢?”我不解的問。其實以前,我對譚昆的印象不錯。小的時候,他還經常抱我出去玩,給我買好吃的東西,怎麼一轉眼,就成了仇家了呢?
“唉!別說你爸,就是我當初也沒看出來。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