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稍微放鬆了下,再一看拍攝時間,是10月2號的白天!
白天她家裡明明沒有一個人啊。
那是誰拍的照片?
哐噹一聲,王思佳往後退了下,辦公椅滑出一段距離,盒飯打翻在地上,她臉色煞白,旁邊的同事連忙詢問她,還好嗎?
王思佳陷入了驚恐的情緒中,聽不到同事的話,她突然抬起頭,把同事嚇了一跳,她忽然想起來,白天睡覺時聽到另一人的呼吸聲,她以為是安蕾在,可是安蕾明明回宿舍了。
那是誰!那是誰啊!?
“阿姨,你過來打掃下。”同事見她神色驚恐,開啟門讓保潔阿姨進來打掃下辦公室的地面。
王思佳恐懼地嚥了下口水,神色驚慌,她找到領導,請了假,也許是因為她的表情實在是很不對勁,怕她嚇到小朋友,領導讓她回去好好休息。
她走出培訓機構,找了家咖啡店坐著,吵鬧的環境莫名給她安全感,她給安蕾打了電話,神經質地說道:“安蕾,我的公寓裡還有髒東西,有鬼,有鬼啊!”
驚叫聲讓四周吵鬧的顧客們安靜了下,他們看了眼這個女孩子,神色詭異,王思佳忽然就害怕起來,他們為什麼這麼看著她?為什麼?
寂靜只是一瞬間,咖啡店內很快恢復了熱鬧,王思佳卻再也待不下去了,她趕緊給房東發了要退租的微信。
她顫抖著雙手打字,押金不要了,把另外兩個月的租金還給她就行了。房東考慮了下,很快同意了。
王思佳舒出一口氣,轉頭看窗外,天徹底黑了下來,她不敢回那個家,打電話給安蕾,“我想想,還是搬回宿舍好了。”
“沒問題啊,我先幫你去向宿管阿姨那說一下,最多被她說兩句,沒事的。”安蕾爽快地說道。
有朋友的安慰,王思佳感覺好了點,她去附近的美食店打包了零食和奶茶,打車回了學校。
學校的居住環境肯定沒有自己租的loft公寓環境好,要考慮室友們的生活習慣,不能大半夜發出聲音,可是和室友們住在一起,至少安心了點。
回到寢室,王思佳把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安蕾,安蕾聽完後同樣心驚肉跳,特別是看到照片時,她後頸一涼,難以言喻地說道:“阮萌的朋友不是說問題出在那件連衣裙上嗎?怎麼還會有……”鬼。
最後一個字她小聲地說了出來。
“我不知道,總之那公寓我肯定不會回去了。”王思佳趕緊搖搖頭,她也不怪阮萌他們,他們是好心,只不過這種事情太邪門了,正常人哪會有應對方法。
“那先住校,你交了住宿費,總不能趕你走。等過一段時間,你找同事當室友,這樣安全些。”安蕾安慰了下她。
她點點頭,和安蕾在寢室裡看了會綜藝,準備洗漱睡覺了。
晚上熄燈後,王思佳睡到了她原本的床鋪上,白天睡太多,以至於她現在睡不著了。
寢室裡只剩下她和安蕾兩個人,四人寢其他兩人不在,安蕾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特別明顯。
王思佳越想睡覺卻越是睡不著,她拿出手機,刷手機玩,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塊螢幕,如果她轉頭看一下,會發現床旁邊有個漆黑的影子,坐在一旁,低頭看著她刷手機。
一直到早上,寢室外傳來各種雜音,女生的交談聲,洗漱聲,腳步聲混在一起,把王思佳吵醒了,她看了眼時間,上午十點了。
起床後洗洗弄弄,換身衣服就到了中午,在食堂吃了飯,王思佳坐上學校前的公車前往單位上班。
今天的課程要教小朋友們捏泥人,泥人燒製之後,進入燒窯,就能做成一件瓷器作品,這個課特別受小朋友們的歡迎。
王思佳捏了個男人的形象,燒製完成後,作品出來了,一個面容模糊的石膏人像,身材細長條,四肢乾瘦,像火柴人一樣。以前畫素描的時候經常會畫雕塑作品,不知為何,這形象刻在了她的腦海中。
下班後她接到房東的電話,和他扯皮扯了一會,雙方約定了還鑰匙的時間。她本來想打車回去,可一想到要損失兩千五百塊的押金,心痛了下,大四了她不能再伸手問爸媽要錢,算算生活費,發工資的時間,只好改坐公交車。
公交車一路開到了學校門口,王思佳回到寢室樓,她推開寢室門,裡面漆黑一片,她把燈開啟後,隨口問道:“安蕾,你今天這麼早就上床睡覺啊?”
沒人回她。
王思佳奇怪了下,走到安蕾的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