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他的眼睛微微睜大; 注意力無法集中到面前的螢幕上; 勉強把肖之然的筆錄打完了; 等印表機列印的時候,他側頭轉向張婉的辦公位,“張姐,你最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張婉動作一頓,面上露出笑容,她尷尬地笑著,“沒事,怎麼會有事。”說著,她繼續低頭整理材料。
不對勁,施雨澤直覺,他開口問道:“真的沒有嗎?要是有不對勁的事情,你可以告訴我。”
“好,謝謝。”張婉朝他笑了笑。
下班時間到了,施雨澤見張婉走了,他也跟了出去,他開車跟在張婉的車後面,來到了一間小學門口。
老師正讓家長接走孩子,張婉接到了兒子,讓他上車。
施雨澤感覺這對母子有些奇怪,張婉似乎不願觸碰她兒子,她對兒子沒有親密的動作,像是押解犯人一樣押著他上車。
車子開動起來,施雨澤抬起眼睛發現,那個漂亮的男孩子轉過身來,從後車窗中盯著他,嘴角露出了笑容。
這種邪氣的笑容令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張婉的車子開到了一個小區,車子停了下來,男孩下車,張婉帶著他上樓的時候,遇到了同一幢樓的鄰居。
“小寶回來啦,越長越帥啦,在學校裡很受歡迎,你這個媽媽不怕他娶不到媳婦了。”鄰居笑呵呵的。
張婉有些尷尬,她扯起嘴角,僵硬地說道:“他還小,這些事情以後再說。”
等張婉和男孩上樓去了,樓裡出來一個牽狗的中年男人,兩人牽著狗,邊散步邊聊天。
“我剛才看到張婉家的兒子,誒喲,他長的真好看,不像爸不像媽,他們怎麼生的出來的?”
“負負得正?”
“哪能可能啊,聽說他們兩個老早分居離婚了,這孩子肯定不是她老公的。”
鄰居們的閒言碎語聲漸漸遠去,施雨澤聽聞後,愣了下,怪不得這兩年張婉的笑容越來越少,也不往朋友圈發兒子照片了。
原因竟然是她兒子不像他們夫妻,而且變得越來越好看。
他在車裡抽了根菸,抬頭往張婉家望去,再次發現那個男孩靠在窗前,眼睛望向的地方正是他的車。
這男孩不對勁。
施雨澤看著他渾身散發出黑霧,那種邪惡的感覺令他心驚,他調轉車頭,車子駛出小區。
“你在看什麼?”張婉警惕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窗外有隻笨鳥,他一頭撞到了玻璃上。”男孩笑眯眯地回道。
張婉不知為何,心裡一抖,她勉強地微笑著,“洗手吃飯了。”
“好的。”男孩跑進洗手間洗手,邊洗手邊問,“晚上吃什麼?”
“雞湯和炒捲心菜。”
洗完手的男孩坐到了餐桌邊,他拿起筷子吃晚飯,張婉低頭吃飯,不經意間看到他吃東西,明明他吃相很斯文,細嚼慢嚥的,可是她總是害怕,害怕下一秒他想吃的東西是她。
那種劍懸在頭上的恐怖感揮之不去。
吃完飯,男孩回房間寫作業,張婉在廚房裡洗盤子,洗完後,她擦擦手,朝著男孩房間說了句,“媽媽有工作,你一個人在家待著。”
“媽媽,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媽媽!”男孩開啟房門,大喊著,聲音帶上幾分哭腔。
關上大門的聲音傳來,門被反鎖住了,男孩止住了腳步。
張婉聽著兒子的叫聲,心如刀割一樣,她感覺自己快要瘋了,她一邊逃避著兒子,一邊又照顧著他,放不下心。
眼看著張婉的車從小區離開,開到了旁邊一間賓館,施雨澤皺著眉,他進到賓館拿出證件,前臺就告訴他,張婉在他們這包了一間房間,住了很長時間。
她不在家住,而是來到家附近的賓館住,施雨澤愕然了,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除非是家裡有什麼東西令她感到害怕。
施雨澤進了小區,來到張婉家門口,他按了門鈴。
“是誰?”門另一邊傳來男孩的聲音。
施雨澤突然不記得他叫什麼名字,“我是你媽媽的同事,我有事找她,你能開下門嗎?”
他這話一出,自覺太像人販子了。
“不行,媽媽把門反鎖了,她每天都把我鎖在家裡。”男孩委屈地說道。
把自己兒子鎖在家裡,施雨澤一愣,他有點遊移不定,張婉和她兒子,這兩個人都很不對勁,到底誰才是惡魔?他們兩人身上都有黑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