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我痛苦?”沈牧洵的眼眸中彷彿有雷電閃耀,比外面的閃電更令她心驚,“我想你補償我。”
“補償?”
“是的。”
“我只想要你和我在一起,我想你愛我。”
“這不行,我已經愛另一個人了,我不可能再愛你。”阮萌搖搖頭。
“為什麼不行?假裝你是個貪心的女人,就像現在,你把白天給他,晚上給我。”他眼中浮現出嘲諷的笑意,看啊,他多麼卑微,他卑微地懇求著。
“你瘋了!”
“我是瘋了,我在乞求你愛我!”他握住阮萌的手,將手放在了他胸膛上,“我已經把心給你了,你為什麼要破壞它!他的心在你這裡是無價之寶,而我的,就一文不值嗎?”
她對他的愛棄之如敝履,她捨不得李若非難過,捨不得朋友們傷心,於是將一切悲傷和痛苦都讓他來承受。
“對不起。”阮萌沒有辦法了,她無助地道歉著,祈禱這能平息他的怒火。
她的道歉讓沈牧洵眼中醞釀起了風暴,他俯視著她,親了下去,這個吻算不上激烈,甚至是很生澀的,他不顧一切地吻著她,衝破了心底的枷鎖。
當他以為自己對她的執念淡了的時候,渴望再次湧上心頭,這樣的感受不斷重複著,讓他倍感煎熬。
現在,他終於不必感到痛苦了,只要順應欲|望,隨心所欲的感覺太美好了。
轟隆的打雷聲在外響起,而此刻,阮萌腦海一片空白,她瞪大了眼睛,隨著他強硬的動作,她驚恐起來。
這電閃雷鳴的一夜註定不平靜。
施雨澤沒有撐傘,走在回家的路上,雨滴打在他的身上,由疏到密,令他全身發疼,溼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他剛從爸爸的小三家回來,透過溫馨的暖黃燈光,當目睹他們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們有了個小女兒,年輕貌美的妻子,可愛的女兒,具有男子氣概的丈夫。
晚飯後,男人回去值班。
他的爸爸有了另一個家庭,可在外,他依舊偽裝成好人,他的身上沒有一絲汙點,編織了一個好爸爸好丈夫的形象給他看,虧他一直把爸爸當成自己的榜樣。
【你以後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我想成為爸爸一樣的人,他是好爸爸,好丈夫,好警察。】
謊言破滅了。
“哈哈哈哈。”施雨澤不由放聲笑了出來。
他回到家,可憐的女人正在家裡孤零零地坐著,見他回來,緊張地問道:“兒子,你怎麼回來這麼晚,去哪裡玩了,連把傘都不帶,不然叫你爸去接你啊。”
真是太可憐了。
施雨澤默不作聲地走進廚房,他抽出一把尖刀,揣在了懷裡,開啟門。他要殺了他,他要殺了他!
去死吧!去死吧!
另一邊,許久未歸家的男人回到家,目睹了妻子正在別的男人懷裡啜泣的畫面,他怒火中傷,回到房間裡,想到了從彌勒教了解到的邪術。
四顆釘子整整齊齊地擺在桌面上,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抓起釘子往門外走。
李若非站在房間裡,冰冷的眼眸裡浮現出淡薄的笑意。
一條蠱蟲回到了他的手中,他輕語道:“做的好。”
門外傳來了女人痛苦的慘叫聲,她淒厲地叫著,“若非,若非,救命,救命!救我!”
房間裡靜悄悄的。
房間外亂成一團,警察來了又走了。
等男人釘完女人的四肢之後,李若非才從房間裡出來,他冰冷地俯瞰著她。
女人氣若游絲地求救著:“救……救我,我好痛,啊……”
“你老是想去死,現在不是滿足你了嗎。你從沒有對我有過一絲一毫的愛,看著我的眼神像是看一坨垃圾,你從來沒有當自己是我的媽媽,你從來沒把我當成是你的兒子,寧可尋找其他人的慰藉。與其向自己的兒子求助,不如向你其他的男人求助吧。”
李若非眼中閃耀著冷漠的光芒,“我已經厭煩你了,你不能給我想要的東西。”
“你幹什麼!”
身後傳來男人暴怒聲,他拉過李若非,把兒子鎖進了房間,“你不準出來,不準救她!給我回房間!我要她受到懲罰,我要她受到懲罰!我要她痛苦地死去!”
外面下起了暴雨,謝飛舟從家裡跑了出來,他的爸媽老是說他笨,誇他的弟弟是聰明孩子,他們冒著超生的風險,又生了一個聰明伶俐的男孩,他在家裡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