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瑤點頭,隨即閉上了眼休息。
亦玉見她呼吸綿長平穩,像是睡著了一般,於是從寢室中抱出了一條薄衾被輕手輕腳的蓋在了靜瑤的身上,然後退下了,主子應該很累了,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閉上眼的靜瑤感受著亦玉的輕手輕腳,感受著她的內心變化,勾唇一笑,不過…
笙歌,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被花瑾軒撿到的時候只是孩童大小,沒有記憶,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沒有修煉任何鬥氣的天分,說白了就是一個廢物,可是為什麼,當她第一眼看見笙歌的時候,有種莫名的心慌和悲傷,那種淡淡的悲傷,揮之不去,一直盤旋在她的心頭。
笙歌,歌兒,她們之間會有什麼聯絡嗎?可是連冥雅歌都沒有反應,難道是她想錯了嗎?笙歌只是偶然出現的,可是出現的也太巧了吧,明明沒有鬥氣,卻讓花瑾軒的手下都對她感到害怕,單單只是花瑾軒的關係那麼簡單嗎?
不,一定是她忽略了什麼,總感覺自從遇到了笙歌以來,她就一直感覺到有一個地方總是不對頭,那就是笙歌的眼神,雖然清澈明亮,可是,就是不對,到底是什麼地方呢?嗯,很怪異,被笙歌盯著看的時候總感覺心中好像有雙眼睛再窺探一樣,眼睛,窺探。
靜瑤猛地一下子坐了起來,身上蓋著的衾被也滑落在了地上,一半蓋在了她的身上,額角的細碎劉海遮住了她暗藏光芒的眼睛,對了,現在她知道了,笙歌的眼睛雖然很明亮清澈,像個不諳世事的孩童,但是很多時候她的眼睛是空洞無神的,而且一直盯著她看,看得她很不舒服。
那雙眼睛讓她感覺到很不安,那裡面隱藏著太多太多讓她不明白的東西,笙歌,你到底是誰?
手緊緊地捏著身上的衾被,絕對不能讓笙歌毀了她的計劃,不管笙歌到底是誰,她只知道誰阻擋了她的路,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喲喲喲,沒想到夜殤戰將也有傷腦筋的時候,嘖嘖,還是第一次看見呢,真是難得啊。”已經開始抽芽的樹上立著一個粉衣少女,靜瑤看向她,淡淡道:“你來做什麼?”
少女從樹上跳下來,傾著身子與靜瑤面對面,“我當然是來找小殤殤的啊,誒,話說他人呢?”嘟著粉嫩嫩的唇,鳳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
將地上的衾被拉了上來,靜瑤將衾被摺疊好,下了貴妃榻,穿上了藍色鞋面的繡花鞋,站起了身,身上褶皺在一起的裙襬也一起順下,漾出了美麗的波浪。
少女不滿地嘟著個唇,盤腳坐上了貴妃榻,“這麼些年了,你依然沒變,啊啊啊,氣死我了。”靜瑤的任何動作她都在學,可是卻依然學不到,就連模仿的那種淡然優雅也只像東施效顰,靜瑤是她的頭號情敵,雖然她和小殤殤已經成親了,連孩子都有了,但是她就是喜歡小殤殤,有什麼辦法嘛!
“咦,這不是清弦嗎?好久不見了。”蝶萼笑嘻嘻地出現在了清弦的旁邊,伸手戳了戳清弦鼓鼓的腮幫子,她們都知道清弦喜歡將軍,但是清弦是個很好的女子,很優秀,和主子不相上下,可是有時候有點犯傻,但是她們又不得不承認清弦很強。
清弦揮開了蝶萼的爪子,一臉嫌惡道:“蝶萼,你還是老樣子,腦子被門擠了吧,我們那段時間才見過。”清弦和蝶萼她們的關係很好,雖也是靜瑤的手下,但是卻是很少待在靜瑤的身邊,但是那場戰鬥也是多虧了她打前鋒,念若三人才能將孩子平安的帶出去。
只是那時候她就消失不見了,再次見到她時,已是一千年之前了。
“清弦,你丫的還真敢說啊,那段時間,尼瑪的是一千年前吧。”蝶萼的手掐著清弦有些嬰兒肥的臉頰,面色恐怖,清弦瑟縮了一下脖子,然後梗著脖子嗆聲道:“死蝶萼,不要捏我的臉啦!很痛的啦,而且我這次專程回來雖然要找的是小殤殤,但是主子,屬下查到了一件事,雖然事不關我們,但是這件事卻是小小姐和小主子訊息洩露的真正原因,想必是我們當中除了細作,有人將訊息洩露了出去。”清弦的鳳眸中浮現出了一絲弒殺。
靜瑤也知道事情的危機嚴重,要不然的話清弦絕對不會這麼嚴肅地叫她主子的,而且她很少在清弦的身上看到這麼重的戾氣,看來這次的戰爭會比三千年前的更甚啊。
清弦的鳳眸掃視了蝶萼一圈,帶著明顯的懷疑。
蝶萼急了,直接嚷叫出聲,“清弦,你這什麼眼神啊?難道你懷疑是我?”
清弦白了她一眼,“我有這麼說嗎?是你自己說的,可怪不得我啊。”她只是懷疑而已,在那個洩密的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