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
蓮花形成在即,卻突然從中裂開了一條細縫,蓮花砰然一聲散開了,漫天的雪花刺痛了靜瑤的眼,收回手,還是不行嗎?
見靜瑤望著自己的手在發呆,樂汀也不好說些什麼。
一時之間,屋子裡沉寂的有些可怕。
“樂汀,我能相信你嗎?”靜瑤突然說道,如水的聲音響徹在屋子當中。
樂汀愣了一下,點頭,“能。”
樂汀的話音剛落,靜瑤就出現了樂汀的面前,衣袂翻飛,帶著陣陣沁人的蓮花幽香,樂汀心下一驚,額角已冒出點點的細汗。
靜瑤攤開手心,樂汀這才看見她手心裡靜靜躺著一枚白色丹藥,此時正散發著幽幽的清香,沁人心脾!
樂汀沒有任何猶豫,對於靜瑤,她不知怎的,心底湧出來的是股股的信任,信任她不會害她,也亦不會害了清央,不知為何她在她身上看到了一層很薄很淡的銀色光芒,很淺很淡,但是她看見了,也確定了那不是反射過來的光線。
拿過了那枚掌握著她性命的那枚丹藥,不用茶水和著就這樣吞了下去,剛入口就有一股清涼的幽香滑入了口腔之中,所到之處一片清幽幽的涼,可是等到丹藥完全的融入血液之中時,樂汀才感覺到五臟六腑快要被燒著了,樂汀捂著肚子蹲了下去,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滴落,原本沒有血色的唇瓣現在更是慘白,變成了灰白色。
靜瑤沒有表情的坐到了桌子的另一邊,冷眼的望著蜷縮在地上的樂汀。
樂汀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快不是自己的啦,痛,像是用刀一點一點剜掉了自己身上的肉,然後又在傷口上撒了一把鹽,又好像有一群螞蟻在傷口上面爬,讓她疼痛難忍,勉強的睜開被汗水打溼的眼簾,看見靜瑤一臉平靜的看著地上的她,眸子裡很是平靜,但是那雙眸子沉靜的可怕,但沒等她看清楚靜瑤掩在眸子深處的情緒時,腹部又是一疼。
“啊~”一聲痛呼讓樂汀的忍耐和承受度到了極限,唇角的一絲殷紅昭示著她的痛楚。
聽說逸王妃到訪徐府,徐知路上是馬不停蹄地的趕往徐府啊。
樂汀所住的住院外面聚集了周邊院子裡的丫鬟們,只見她們低聲交談,嘰嘰喳喳地,後面有個端著托盤的粉襖夾衫的清秀女子皺著眉在後面咳嗽了幾聲,但是前面的人還是沒有反應,無奈的,只好開口說話,“你們都在幹什麼,不知道逸王妃在裡面嗎?一個個的這樣成何體統?”
她是樂汀身邊的人,地位也自然而然的比別人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在府裡說話也比較有份量。
那些還在嘰嘰喳喳地丫鬟們一聽見她的聲音,慌張的轉過頭看見是寒兒,便立刻跪下了身子,身子在寒風白雪中瑟瑟發抖,可見這寒兒在府中的地位。
寒兒聽著從院中傳來明顯壓抑著的痛呼聲,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的丫鬟們,“還不快去通知老太爺和老夫人。”說著就急匆匆地朝主院中走去了。
寒兒的身影走遠了,那些跪在雪地中瑟瑟發抖的丫鬟們這才站起了身子,有不少丫鬟看著寒兒的身影含了不少怒意。
“不就是高我們一等嗎?有什麼好囂張的,說來說去都還不只是一個下人。”
“好了,別說了,再怎麼樣,她對我們還是很好的,還是快去通知老太爺和老夫人一聲吧。”一個柔弱的丫鬟勸慰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這總行了吧。”那女子朝柔弱的女子白了一眼,認命的朝徐知父母的院中走去。
寒兒越走近主屋,裡面傳出的疼哼聲就越多,還有細細的摩擦聲,來不及多想,寒兒推門而入。
其實早在寒兒接近主屋的時候,靜瑤就已經知曉了她的一舉一動,只是她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喝著已冷凝的茶水,這是她第二次喝冷凝的茶水了,第一次還是在天香樓看靜涵演得那場戲,現在想想,也不知靜涵的身體如何了?改日去看一下好了,明天去吧,後日就是春節了,她要進宮去陪伴母后。
樂汀痛得渾身痙攣,汗水已汗溼了她的衣裙,唇角的鮮血流了又流,有些順著下顎滑落進了衣襟上,凝固成一片暗黑色的血塊,樂汀的臉上已經扭曲到了一塊,手一直緊緊地抓住腹部的衣裳,雙腳蜷縮起,極力的忍受著這痛不欲生的感覺。
寒兒推門看見的就是這一幕,手中的托盤掉落在地,上面的藥碗也隨之摔落成了碎渣,滿屋子都飄蕩著那股子藥味,靜瑤聞到這股藥味,微微顰了眉,眼神審視般地看向了向地上的樂汀衝過去的寒兒,深邃清幽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