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小姐方才未說完的話,是‘卻不想’什麼?”百里雲鷲摟著震驚的白琉璃,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地冷冷道,“卻不想琉璃與本王卻在房裡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對嗎?”
百里雲鷲面朝屋頂,冷冷的語氣裡含著濃濃的嘲笑,溫熱卻涼薄的氣息拂在白琉璃的耳畔,臉頰與他的右臉頰輕碰在一起,竟是彈指可破的圓潤,竟令她的心跳有些莫名其妙地加快。
“雲王爺您誤會了,臣女並不是這個意思,臣女只是——”琉璃琉璃,他竟然叫她琉璃,他竟然稱呼得如此親密,百里雲鷲,為什麼,為什麼!?
然,白珍珠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百里雲鷲絲毫不給面子的打斷,只聽他的聲音冷得不能再冷,與他近在咫尺的白琉璃甚至能感覺得到他身體以及眼裡慢慢浮出的殺意,“只是因為所謂的關心才急急而來的對嗎,那麼白二小姐現在見到的事實並無危險,大可離開了。”
在百里雲鷲說話間,白琉璃欲撐起身離開他,奈何他竟將她摟得緊緊的,完全不給她起身的機會,然而白琉璃卻不想與他這麼在別人眼前玩這種你儂我儂的遊戲,微微歪頭讓她的手能扯下發尾的小銀鈴,只見那小銀鈴在她手上竟如機關一般生出一根尖刺來,對準百里雲鷲的頸窩就要刺下——
“別動。”百里雲鷲將白琉璃的頭往他的方向轉過來的同時忽然轉過頭,涼薄的唇便這麼出乎白琉璃意料地擦過她的唇,令白琉璃捏著小銀鈴的手猛地一顫,百里雲鷲將右臉完全藏在她的髮辮裡,將聲音壓低得只有她一人聽得到,“我的右臉沒戴面具。”
只一句,令白琉璃手中那隻差小半寸就要刺入他頸窩的尖刺驀地停了下來。
“雲王爺您這般,於家妹於您來說,都不好。”儘管百里雲鷲的動作快得讓白珍珠無法看到他的臉,然她卻清楚地看到了他與白琉璃的唇緊貼著擦過,她心中正烈烈燃燒的嫉妒與恨險些將她吞噬,只見她雙拳緊握得指關節在皮肉下清晰透出,彷彿她再用力一分,就會將她自己的雙手捏碎,可見她對白琉璃的恨與嫉妒有多深,也可見她是在如何極力地忍耐,忍耐住不讓自己以她從不為人知的身手上前殺了白琉璃!
“有何不好?名聲嗎?”百里雲鷲冷笑,“難道白二小姐不知,名聲於我還有琉璃來說,早就沒有了嗎?”
“倒不知這白府如今是誰當家,是你嗎,白二小姐?”百里雲鷲將“白二小姐”四個字咬得極重,以致站在裡屋門外的家丁都能清楚地聽到,“若不是白二小姐,只怕本王在白府的哪個地方都輪不到白二小姐來管才是,對嗎,琉璃?”
說至最後,百里雲鷲竟將話鋒一轉,轉到了白琉璃身上,無疑是在說,白家的家主是白琉璃而非白珍珠,既然家主未發話,一個小小二小姐憑何在這裡說話。
“呵呵,姐姐,王爺身有不適,需要我來照顧,若是姐姐不介意,也留下與妹妹一起照顧王爺如何?我想太子殿下應該是不會介意的。”白琉璃無法掙出百里雲鷲緊摟著她的雙臂,只能緊貼著他的左耳畔淺笑,聽似大方的話,實是對白珍珠的嘲諷,身有婚約卻在妹妹的屋裡看妹妹的男人。
“妹妹,姐姐是為你好。”白珍珠不甘心,似乎仍不肯走,明明是對白琉璃說的話,眼睛卻緊緊盯著那雙臂緊摟著白琉璃的百里雲鷲。
“誠如王爺所說,名聲於我來說,早已沒有,好與不好,又如何?”白琉璃終是沒有將那銀鈴上的尖刺刺入百里雲鷲的頸窩,“再說了,只要我的相公不嫌棄我就行了,名聲什麼的,與我無關。”
“對麼?王爺,相公?”白琉璃在說完王爺一詞後故意在後面加了相公二字,看著仍在極力隱忍的白珍珠,忽然抬手將百里雲鷲左臉上的面具輕輕掀開,而後往下俯身。
莫說白珍珠和穆沼,便是百里雲鷲本人都震驚於白琉璃的舉動,儘管在半掀起的面具後白琉璃根本沒有碰到他的唇,不過是在白珍珠面前做個深俯身的樣子而已。
“既然如此,姐姐便不打擾妹妹與王爺的‘好事’了。”白珍珠編貝般的齒將下唇咬出了血,將“好事”二字咬得極為清晰,就怕外邊的家丁聽不到,而後轉身,撥了一把垂在門楣上的珠簾,在她走後,珠簾竟脫了線,啪啪嗒嗒地掉落一地,跟隨她而來的家丁也連忙低頭垂眸快速退下,生怕不小心看到鬼王爺的眼睛一命嗚呼,就算沒被鬼王爺的眼睛殺死也要擔心著會被大惡女大小姐懲罰,大小姐連珍珠小姐的面子都不給了,那更不會給他們任何面子,所以必須快些再快些離開。
“嘖嘖,你們小兩口繼續,繼續解毒,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