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是先生教導有方。”靜嫻斂襟為禮,很是恭敬。
夫子更是滿意,不過片刻想到了什麼又惋惜的長嘆一聲:“只可惜……罷了,女兒家還是多學些女四書才是正事,這些聖賢之語,淺淺讀些正正心性也就罷了!”
靜嫻低眉斂母的答應著:“先生說得是。”
夫子嘆息著去了,心中不停感慨,如此聰慧又識禮的學生確是少見的很,只可惜,為何就偏偏是一女子!無法入仕便也無法為他這位啟蒙之師揚名,堪稱一大憾事!真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靜嫻目送著先生的出門,扭頭看著書上的“孔子對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便忽地想起了昨晚系統講過的“王權的過度集中是導致社會衰敗腐朽的根源,而最恐怖的是他們不僅僅滿足於統治肉體,還包括精神!”這般想著再看這聖賢之語便覺更是有趣,嘴角禁不住的挑起了嘲諷的笑容。
系統給出的書目確實神奇,雖然內容有些大逆但越是學下去便越覺博大精深,就這般,靜嫻在白日裡從夫子嬤嬤那裡學著聖人言女子訓,夜間在系統上學著帝王之術女子自強,這兩種幾乎完全背道而馳的教程,最初的迷茫過後靜嫻已能很好的適應,且兩相印證之下反而懂得更是深刻。
這兩年下來,不但書目,便是那些詭異的符號在書角上看久了都已能明白是一二三四的含義,考試後她也發現,這幾門書目雖說深奧,但若是隻想透過也很簡單,不求甚解大致的背下來,就能六十以上,但若想達到優秀就極不容易,即便是夜夜苦讀靜嫻如今也只有《資治通鑑》與《帝王學》的考試成績達到了優異,一來是因為不懂得可以小心些請教夫子,二來這兩本書不像其它的寫的那般怪異,更好接受一些。
綠茗在旁收拾好了書本筆墨,抬頭便看見了小姐這笑容,一愣開口:“小姐?”
靜嫻看她一眼,收了笑容,輕聲說道:“走吧,去看看樺兒。”
清樺的病情依舊沒有好轉,如今已五歲了,可年歲越大卻越顯出了與正常孩子的不同,雖五官清敏俊秀,但目光呆滯,說話都依然不甚流利,更莫提其它,只是一如既往的愛纏著姐姐,見著靜嫻便很是高興,旁人喂起來絕對不吃的苦藥,若是姐姐勸著便也能勉強嚥下去,只是因藥也沒什麼用,靜嫻也不怎麼硬要逼著弟弟都吃下罷了。
陪著弟弟用了晚膳,天色已有些暗了下來,靜嫻回了臥室卸了頭上的髮飾,只用一隻白淨的玉簪將頭髮鬆鬆挽著,綠茗也早已習慣了小姐晚間讀書必要帶著這只不甚精緻的簪子,幫著靜嫻收拾好頭髮便又調亮了燭火,退了出去。靜嫻在書案上開啟了系統,默默算著,每透過一門書目,系統會獎勵白銀百兩,考到優異便獎勵十金,在系統裡一金等於百銀,於是這般下來,她因考試便已拿到了二十六兩金子,便是加上新手禮包的百兩白銀也不過是二十七兩黃金,離百病丹的百金還差得遠,這般下去她何時才能買下丹藥來救弟弟?
靜嫻暗暗皺眉,此時一旁的丫鬟進來在旁輕輕的送了杯清茶,靜嫻端起,抬頭卻是一愣,詫異開口:“綠柳,怎的是你?綠茗呢?”
聽雨被嫁出去後,夫人果然又送了些丫頭讓靜嫻選一個,靜嫻怕年紀大的心思重,特地選了個比她還小了兩歲的,取名綠柳,如今也不過十歲出頭,還是有些懵懂的歲數,倒也不指著她做什麼,只打算著慢慢調教出來罷了。
“綠茗姐姐說有些事,讓我先看著。”綠柳聲音軟糯,雖出身貧困,但到了靜嫻這卻未曾經過什麼事,因此還帶著幾分不知世事的天真。
靜嫻靜默一陣,讓綠柳先下去歇著,又點開了系統的用人功能,王嬤嬤下竟排著的是剛剛的小丫頭綠柳,忠心度81,而本排在第二的綠茗卻已經跌倒了第四位,在綠荷綠柳之下,顯得異常刺眼:
【綠茗 69(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
☆、綠茗之心
次日,天色還是晦暗濛濛,半亮未亮之際,靜嫻便已被綠茗叫起,已是寅時,現在起床再洗漱穿戴,這些都做好也就到了該去向父母請安的時候,並不算早。
靜嫻坐在銅鏡前,昨晚那隻素淨的玉釵被隨意的放在梳妝檯上,在一眾或精緻或奢華的首飾中更是極不起眼,若不是因為它的主人晚間喜歡帶著它,這玉釵怕早已收起,塞到了不知那個箱子弟去了。
沒錯,靜嫻確是每晚都要帶著它,倒不是因為喜歡,不過是因為它便是系統贈送的新手玉釵罷了,系統說它的功能是增加智力一點,靜嫻雖不太懂,試過後倒也發現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