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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可是他已經登基稱帝了啊,怎麼會只是個公子的身份來這裡?更何況,他為何要來這裡?他也不必再和自己有什麼瓜葛了……

總不能是他舅舅家的親戚來找自己提親?別是認錯人了吧……方家有女的名聲能傳的那麼遠嗎?

總之各種的不可能。

不過不可能歸不可能,幾進院子裡的那些儀仗車馬物品卻明明白白的說明了來人的身份,有錢有勢,身份尊貴。

正這樣胡思亂想著,去看人的二嫂三嫂已經回來了,跟彩兒那會兒一樣,也是兩頰冒著紅光,雙眼的亮光都快趕上鑽石了——

倆人走得有點喘,一進屋就倒在椅子上,二嫂拿手絹扇著風說:“哎喲喲,不得了了,天下……天下竟真有這樣的人物,如若不是他坐那兒能說會道,還真像畫上畫的,哎……畫的也沒他一半好看……真真,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難怪娘那樣囑咐,真是天上有地上無的人物兒!”

三嫂臉上紅暈未退,只低頭含笑喝茶,半日說:“哎……這樣的人,就是個騙子我也會嫁給他,和這樣的人過一天同枕蓆的日子,也不枉做女人一回……”

彩兒在一邊傻笑:“嘿嘿呵呵”

***

方家這天晚上十分的熱鬧,方家在鎮上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雖然只是個半商半農的商戶,在做官人家的眼裡沒有分量,但方老太太是個要強的人,不肯叫人看輕了,今日來提親的這個主自己雖不樂意,不知道門路,來頭又大,怕姑娘嫁過去受委屈,甚至受騙。

但看到人家坐了一下午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年輕公子又彬彬有禮,恭敬周到,她實在挑不出錯來攆人家出門,便命人設宴招待客人——吃過了晚飯總該走了吧,總不能賴臉皮在這裡住下的。

平常即使是極重要的客人,方老太太也很少作陪的,最多親戚們來會多坐一會兒,但今晚是親生女兒的終身大事,除了她,也沒有人輩分上能陪席,因此一直親身招待。

論起來那年輕的公子的舅舅,她一點也不反感,看起來一身讀書人的氣派,說話謙恭有禮,言辭誠懇,方老太太雖沒有經過大場面,到了這個年紀,也是積累了閱歷的老人家,看得出這家人來求親不是鬧著玩的。

但官場上的人會說話,她還是覺得不妥當——總不能因為這公子在京城和自家女兒的一面之緣,就請出長輩找到這裡來求親,這也太玄了,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且這做舅舅的也太依著外甥了吧。

重中之重的是,男人生的太好也不好,家裡又這樣有錢有勢,她的芥兒雖是也堪配人家,但到底是個平民百姓的丫頭,成親以後難道不會受欺負?

小兩口單獨過日子?那似乎——還是聽起來太玄了……

若是來騙親的,騙個姑娘回家給身體不好的兒子做妻做妾——似乎也犯不著這樣大費周章,千里迢迢跑到這裡來騙,京城裡別說騙,買一個也是好說的。

因此老太太萬般想不通,又不敢叫女兒來看人——這公子長成這樣,沒幾個姑娘見了不會暈頭轉向的,她得晚上先和女兒問明白了再說。

於是一通歡‘洽的宴席過後,方老太太著幾個兒子送客,無論如何讓人家先把東西拿回去了,只說,考慮考慮幾日再說。

***

這整個過程,三嫂二嫂,連還在月子裡的大嫂都禁不住兩人的鼓動,過來看了一回,只有顏丹璧,一是姑娘家要守姑娘家的規矩,她想過正常人的日子;二是在二嫂三嫂輪流過來興奮講述的目光中,她也不好意思在她們的眼皮底下去看;三是看了她怕心裡會更亂,所以一直聽話的呆在自己房裡。

方老太太送走了客人,又和幾個兒子商量了一通,想了想,準備先叫幾個兒子去打聽打聽這家人家的底細再和女兒說,都打聽妥帖了再給人家答覆。

因此第二日的時候,方老太太只是簡單的提了下有家做官的人家來提親,叫老大老三出去打聽打聽了,打聽明白了再做打算,就壓住了話頭沒再往下說。

到了三日後,大概是大哥三哥打聽到了確切的訊息,方老太太面上現出了放心的神色,這才來找女兒,細細的說與她來求親的是什麼人家,在京裡做什麼官,公子的長相,家裡人的談吐。人家來提親的原因等等。

問顏丹璧聽著如何。

顏丹璧聽了其實更加的一頭霧水,她原本就對宸小王爺的母舅家不甚瞭解,現在官職一變動,稱謂一改變,她完全搞不清誰是誰,甚至很猜著是宸小王爺的哪個表哥表弟之類的。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