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吃完飯,收拾完了。還要照顧病人,洗洗涮涮,忙得頭都暈了。睡覺的時間都有限,熬得兩個姑娘小臉瘦了一圈,雙眼周圍出現黑黑的眼眶。
秦教授身體已經完全好了,各個帳篷到處轉悠,他每次走了兩個女學生面前。就是一陣感動。
當初嫌棄人家女孩子,現在看不管是考古工作。還是突發事件,多虧了這兩個女孩子周旋,想起來他就一陣羞愧,帶來的這一群臭小子,沒有一個比得過人家女孩子,心裡暗暗感激李校長給塞進來的兩個後門人物。
這樣一想,秦教授看張奇、李斯的眼光越發不喜。
第二天,駐地來一群人,帶頭的是秦教授電話中的張鎮長,身後緊緊跟著劉一鳴秘書,他們帶來了一車慰問品。
張鎮長四十多歲的年紀,身高1。80M,戴著厚厚的眼鏡,四方臉、大嘴巴、面板微黑、說話和氣,一看就是有文化、有水平的中年幹部,身穿筆挺的西裝,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一群人剛進駐地,秦教授等人迎了上去:“張鎮長,歡迎,裡面請。”
張鎮長來到秦教授的帳篷前,探頭看了看裡面,對他說:“就坐外面吧。這裡涼快。”
園園急忙搬來幾個凳子,又拿來茶具,燒水沏茶。
只聽張鎮長態度誠懇地說:“秦教授,實在對不起,我們鎮上的小飯店,為貪圖點金錢,賣假酒,事情都調查清楚了,化驗資料也證實了,利民小飯店已經查封,老闆做為案件的當事人,一定嚴肅處理,已經申報了法院,估計過些天法院就可以酌情處理。”
秦教授一聽事情得到了解決,心放了下來:“沒有造成更大的危害就好,我就是擔心事件進一步擴大。”
張鎮長繼續說:“我這次來就是給考古隊賠禮道歉的,我作為鎮長沒有做好工作,造成考古隊集體中毒事件,實在是慚愧,看大家還有什麼要求,我們一定盡力滿足大家,鎮政府拿出十萬元,給大家檢查身體,算作經濟補償,你看怎麼樣?”
秦教授一看,張鎮長方方面面都考慮的很周全,鎮裡拿出十萬元,相當有誠意,也就沒多說什麼,大家相談甚歡,話都說到了。
張鎮長又去各個帳篷轉了轉,看看依舊躺在床上的幾個重病號,握握病號的手,問詢一番,大家又聊了一會,張鎮長等人告辭離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張鎮長暗自高興,知識分子就是好糊弄,幾句好話,給點禮物,這麼大的事情就解決了,如果他們真的鬧起來,張鎮長的頭上的烏紗帽不保,現在看來,事情基本解決了。
他對身邊的劉秘書悄聲耳語了幾句:“一會你到鎮上,趕緊打發那個飯店老闆滾得越遠越好,叫他拿出三十萬元賠償款,送考古隊十萬,截留二十萬,買臺車,給市委辦公室劉主任送去,上次他隱晦地提起過兒子要學開車,想弄輛車,還有那個小飯店拍賣了,充公,咱們鎮政府太窮了,作為機動資金吧。”
劉秘書連連點頭,對張鎮長豎起大拇指,臉上一副恭敬的表情,心裡相當佩服,暗中算計這兩件事情,也能得到不少好處。
車繼續前行,驚起一群飛鳥,撲閃著遠去了。
留下一路骯髒的尾氣在山路上蔓延而去,山間茁壯的樹木被染上一層青黑色。
又一個朝陽升起,駐地湧來了更多的人,有學校的慰問團、有學生的家長、有醫藥衛生部門研究中毒例項的一群人、還有幾個記者、金月夜代表警局也來了,駐地到處亂糟糟地。
有爹孃和孩子聚在一起的訴說,還有激動的母親摟住兒子哭訴;有學校領導的安慰,有張奇、李斯的家長詢問聲音,鬧得不亦樂乎。
張奇家在K城,父母有點小權利,父親是某機關的辦公室主任,母親是一個小廠的副廠長。
張媽媽一貫潑辣,來到駐地,聽孩子講述了事情的經過,馬上火就上來了,衝出門去!
張奇的爸爸一把沒拉住,只好跟了過來。
她衝到秦教授帳篷,不管屋裡有人沒有沒人,對著秦教授就開始叫喊:“有你這樣的領導嗎?考古,不是叫孩子來做飯,我家兒子從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不會做飯怎麼了!老孃一輩子不會做飯也照樣活下來了,再說,別人賣假酒,關我兒子什麼事,竟然要孩子受這樣的委屈,你怎麼當的領導!”
秦教授一問,才知道這位如此囂張的人是張奇的母親,急忙安撫:“這位大嫂,你先坐下,千萬別激動,我叫孩子做飯也是為了孩子好,都年紀不小了,養成好逸惡勞的性子對孩子將來不好,學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