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五級煉藥師大概還可以,但是,看嶽曉風輕鬆的模樣,分明沒有任何吃力。
他心裡暗暗咯噔一聲,沒有聽說十三區什麼時候出了這號人物啊,莫非……莫非他是二公子身邊的高階煉藥師?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便被他迅速接受了,想想之前自己居然對著一位大師、還是二公子身邊的大師大放厥詞,他全身冒冷汗。他不敢再張一下嘴,縮縮頭老老實實做自己的工作,間隙裡偷偷瞅一眼對面的“大師”,希望能夠偷點師。
他這麼老實,倒讓區長家的兩個雌性面面相覷,區長來之前可是悄悄吩咐了,讓他們務必伺候好這位煉藥師,不要讓他整出么蛾子,沒想到,他一旦開始煉藥,嘴立刻閉上了,甚至還謙卑了許多。
兩人自然樂得輕鬆,區長家的雌性輔助焦恩,他的兒子輔助嶽曉風,諾諾和嶽延極繼續搬運藥劑,齊堯分發給戰士們,嶽塘負責維持秩序,幾人倒也合作愉快。
嶽曉風完全沒有注意到客廳裡隱隱的暗潮,他越做越順,有種停不下來的感覺。原身對魔霧的印象是:黑色,有著淡淡的苦腥味,吸多了之後,心裡會隱隱產生煩躁的感覺。但嶽曉風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愉悅和舒暢,精神隱隱興奮著,又不是平時那種暴*亂無序的興奮,而是歡快活潑、讓人心情振奮的。
他先是一次控制一份藥劑,接著是兩份,當兩份也輕鬆無比的時候,他又開始嘗試一次三份,這一次開始感到吃力,不過還是能夠堅持。
他以著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速度,將區長送來的幾批藥植飛快地做成了解毒劑,當他伸手探進箱子裡,卻一把抓了個空,才從那種魔性般的狀態裡退出來。頓時,他感到一陣陣疲憊。
他抓起箱子,用精神力檢視了下,箱子裡確實空了,他這才意猶未盡地把箱子放了下來,喝口水閉目養神,順便想一想自己剛剛怎麼了。
額頭上被放了一塊溫熱的毛巾,嶽曉峰睜開眼,正看到區長的兒子有些調皮地對他笑了笑,他心裡一陣熨帖,道了聲謝,將熱毛巾捂在臉上,舒適的熱度熨燙著萎靡的細胞,喚醒了細胞的活力,疲憊頓時消了大半。
嶽曉風有個想法想要驗證,可惜,他已經沒有材料了,剛剛他完全陷在一種奇異的狀態裡,一口氣用完了所有的藥植,連一粒種子都沒有留下。他不死心地將目光投向對面,焦恩一個激靈,頭皮都麻了,但他馬上發現,嶽曉風看的是他的箱子而不是他,這才鬆了口氣,可他反應過來又有些緊張,因為,他的箱子裡只剩下一份藥植了!以這位“大師”一次煉三份的狂性,恐怕不能讓他滿意啊!到時候他會不會想起自己之前的出言不遜,跟他新賬舊賬一起算?!他瞬間想剁手。
焦恩咽口口水,戰戰兢兢地等待著死刑來臨那一刻的時候,嶽曉風和氣地對他笑了笑,用最溫柔的語氣道:“焦恩大師,忙了這麼久您肯定累了,接下來您就休息吧,您的藥植就交給我煉製了,您看如何?”
這些話聽在焦恩耳朵裡完全是嚴重的反諷!他簡直整個人都不好了,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哆嗦,雙手捧起箱子:“您……您請。”
區長的雌性納罕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箱子給嶽曉風送了過來。對面焦恩緊張地覷著嶽曉風的表情,看到他沒有不滿,才敢鬆了口氣。
這個時候,嶽延極突然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
“哥哥還有藥劑嗎?只要兩瓶就好。”
跟著他進來的還有很多人,他們中間圍著兩名雄性,一箇中年模樣,一個是稚嫩未褪的小青年。
大家都希翼地望著他,區長家的雌性為難地看看兩人身上的傷口,再看看嶽曉風手裡唯一剩下的一份藥植,儘管艱難,還是開了口:“藥植只剩下最後一份了,我們……只能夠再做一份藥劑。”
“怎麼會這樣?”
“戰鬥都結束了,偏偏這種時候……”
“我們再去找找,說不定還有沒找到的藥植呢?”
“我們都把十三區搜遍了,真沒了。”
“那去其他區借啊。”
“區長已經去了,可是現在還沒回來……”
激烈的討論聲結束在這句話裡,兩名受傷的戰士面色難看,年長那位還好些,年輕那位簡直就是把一個人臨死時的各種表情掙扎演活了。突然,年長的那位伸手拍拍另一位的背,笑道:“小林,這份你先用,我受傷比較輕,等區長借回來,我再用不遲。”
另一位所有的掙扎都凝聚成一臉堅持,抬頭望著他,吸了吸鼻子,帶著一絲哭腔道:“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