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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劉弗陵早已智珠在握,並不計較第三場輸贏。

如果對方是男子,任由霍光決定霍家任何一人出戰,霍家的幾個子弟,雖然狂傲,但武功的確不弱。

若能贏自然很好,不能贏也很好!

可竟然是個女子。只覺的確有些難辦。

想到於安親自教導的幾個宮女應該還可一用,可今日只有抹茶在前殿,再說若讓百官知道宮女會武,後患無窮。也許只能讓阿麗雅在女眷中任挑對手,權當是一次閨閣笑鬧,供人茶後品談。

還未想定,忽地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

“皇上,奴婢願意和公主比試。”

雲中歌 雲中歌(二) 呦呦鹿鳴3

雲歌在下面看到劉弗陵躊躇不能決,遂決定自己應下這場比試。

許平君想拉沒有拉住,雲歌已經離席,到殿前跪下請命。

劉弗陵看著跪在地上的雲歌,心內有為難,有溫暖。這殿堂內,他終究不是孤零零一人坐於高處了。

可雲歌的武功?

雖然不太清楚,但和雲歌相處了這麼久,知道她看菜譜、看詩賦、讀野史,卻從未見過她翻宮廷內的武功秘籍。以她的性格,若沒有興趣的東西,豈會逼迫自己去做?

正想尋個藉口駁回,可看她眼內,流露的全是“答應我吧!答應我吧!我保證不會有事。”而克爾嗒嗒和四夷使者都如待撲的虎狼,冷眼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劉弗陵只得抬手讓雲歌起來,準了她的請求。

劉弗陵瞟了眼下方立著的七喜,七喜忙藉著去問雲歌需要什麼兵器的機會,向雲歌一遍遍叮囑,“皇上心中早有計較,打不過就認輸,您可千萬別傷到了自己。”

雲歌滿臉笑嘻嘻,頻頻點頭,“當然,當然。我可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七喜又問:“姑娘用什麼兵器?”

雲歌撓撓頭,一臉茫然,“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告訴你。”

七喜感覺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擦著冷汗離去。

雲歌的出戰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連精神消沉、一直漠然置身事外的霍成君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心緒複雜地看向了雲歌。

許平君就更不用提了,此時臺上三人都是她心中至親的人,她恨不得也能飛到臺上,與他們並肩而戰。可自己卻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心中又是求神又是祈天,希望一切平安,真的是“點到即止”。

雲歌全當孟珏不存在,只笑嘻嘻地和劉病已行了個禮,坐到劉病已身側,開始東看西看、上看下看地打量阿麗雅,一副全然沒把這當回事情,只是好玩的樣子。

劉病已和孟珏無語地看著雲歌。

雲歌三腳貓的功夫竟然也敢來丟人現眼?!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場合,他們肯定早拎著她脖子,把她從哪來的,扔回哪去了。

第一場是劉病已對哲赤兒。

劉病已上場前,孟珏笑和他低聲說了幾句話,劉病已微笑著點了點頭,從容而去。

哲赤兒嗡聲嗡氣地說:“我在馬背上殺敵時,兵器是狼牙棒。馬背下的功夫最擅長摔角和近身搏鬥,沒有武器。不過你可以用武器。”

劉病已以坦誠回待對方的坦誠,拱手為禮,“我自幼所學很雜,一時倒說不上最擅長什麼,願意徒手與兄臺切磋一番。”

哲赤兒點了點頭,發動了攻擊。

哲赤兒人雖長得粗豪,武功卻粗中有細。

下盤用了摔角的“定”和“閃”,雙拳卻用的是近身搏鬥的“快”和“纏”,出拳連綿、迅速,一波接一波,纏得劉病已只能在他拳風中閃躲。

哲赤兒果然如他所說,只會這兩種功夫。

因為只會這兩種功夫,幾十年下來,反倒練習得十分精純,下盤的“穩”和雙拳的“快”已經配合得天衣無縫。

會武功的人自然能看出哲赤兒無意中已經貼合了漢人武功中的化繁為簡、化巧為拙,可不懂武功的夫人、小姐們卻看得十分無趣。

劉病已卻大不一樣,只看他騰挪閃躍,招式時而簡單,時而繁雜,時而疏緩,時而剛猛,看得夫人、小姐們眼花繚亂,只覺過癮。

雲歌卻十分不解,大哥的武功看著是美麗好看,可怎麼覺得他根本沒有盡力。大哥給人一種,他所學很雜,卻沒有一樣精純的感覺。但她知道劉病已絕非這樣的人,他會涉獵很廣,可絕不會每樣都蜻蜓點水,他一定會揀自己認為最好的東西,學到最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