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靜啊,我們來也沒其他意思,不管你原不原諒我們,但是鵬天他始終是你父親,所以你可不要怨恨他啊。”溫書蘭哭喪著臉,悽悽慘慘的樣子十分可憐,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她是被人欺負受委屈了。“當年那樣的情況換成是誰都不可能欣然接受你們母女的,鵬天做出那樣的糊塗事,我也是一時氣的糊塗了,沒有好好安頓你們,不過,既然你身上流著鵬天的血,那就是他的女兒,我們還是一家人啊。”
沒好好安頓?方子靜冷笑,那豈是一句沒有好好安頓就能一筆帶過的?那幾年她和媽媽受了多少苦,媽媽那雙本來細長白皙的雙手,因為每天都要洗那一大家的衣服,要洗碗要擦地要做很多事,漸漸的那雙手便粗糙起來。她一直不明白媽媽為什麼會繼續留在那裡,知道現在她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她第一個念頭依舊是不明白媽媽為什麼要留在那裡。
直到那時在小木屋裡看到媽媽的日記,她的媽媽那樣一個有家教有文藝氣息的女人,又怎麼會俗到暴露自己的身份去跟一個男人談戀愛呢?所以媽媽一直沒有告訴那個男人自己是有錢人家的女兒。日記裡記錄了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可以看出媽媽那時是幸福的,可是現實總是比感情更進一步的時候來的突然,那個男人突然的要和另一個女人結婚了,只因為那個女人可以給他帶來無限的財富。她不知道那時的母親是什麼樣的心情,換成是她的話,可能根本熬不過去吧。可是在日記的後半段,因為她的到來,母親勇敢的擔起這份責任,那是一段艱苦又甜蜜的時光,雖然只有她們母女倆。可是在她六歲的時候,母親選擇了去找那個男人,只因為不想讓她沒有感受過父親這個詞。就是因為母親骨子裡的那份知性,不想讓自己的孩子生命中有什麼缺失,所以決定帶她回去找那個男人,那個在血緣上是她父親的男人。其實母親在日記裡有提到過,只要滿三年,三年後便會帶著她離開那裡,可是,世事難料,誰也沒想到會是那樣的結果······
溫書蘭看到她沒什麼反應,一咬牙便轉移目標,“閻總,這次還請您看在子靜的面子上幫幫我們家老任。”
“哦?任總出什麼事了嗎?”閻亦風看到自家女人貌似陷入回憶了,也不在意,只是將她抱在懷裡,然後抬眼望向面前的兩個女人。
溫書蘭一聽他這麼問,以為閻亦風要管這件事了,立刻來了精神,“他現在被賭場扣押住了,現在急需五十億,不然那些人不會饒了他的。”
“五十億啊~”閻亦風輕啟薄唇,“還真不是個小數目啊。”
“五十億對您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還請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家老任啊。”溫書蘭立刻急急地說道,心裡卻已經開始打起如意算盤了,如果閻亦風能將五十億全包了的話,她們就不用出一分錢了,那豈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任夫人這是在向我借錢嗎?”閻亦風冷笑一聲,這個女人那點的小心思他豈會不知道,他有的是時間和她們耗。
溫書蘭一愣,尷尬地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沒想到閻亦風會這麼問,如果她說是借錢的話,那這些錢她還是要還,“我們家一時間實在是拿不住那麼多錢,所以您能不能看在鵬天和子靜的關係上~”溫書蘭打算走親情這條路線,怎麼說她也不拿不出五十億,也不想拿那麼多錢。
“這個嘛,貌似我老婆是斯諾埃爾家的孫小姐,何時和任總扯上關係了?”閻亦風看了看時間,看來任鵬天這個時候已經被折磨的不輕了吧。
“話是這樣,可是事實是什麼我想我們大家都知道,所以這次還望你能出手幫我們。”溫書蘭雖然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可一想到自家那個老不死的,也就嚥下肚裡的那口氣了。不然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公司豈不是沒人管了,她們母女倆就要變成孤兒寡母了。更何況她可不想被別人看笑話,她的老公如果是死在賭場裡,說出去她還怎麼出去見人?
“老婆你說呢?”閻亦風低頭問道,唇有意無意地掃過她的鼻尖,惹得方子靜臉一紅,不滿地瞪著他,小手也在他懷裡推了推,示意他不要靠的這麼近。
“五十億啊~那也真是為難任夫人任小姐了,不過這錢也不是個小數目,你們如果真的想要救任總的話,錢嘛,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方子靜說道這頓了一下,然後對著閻亦風笑了笑,雖然她是他老婆,不過自家老公到底有多少資產她還真不知道呢,五十億,這個男人來說應該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不過什麼?”溫書蘭彷彿看到救星了似的,她覺得方子靜的話的意思就是五十億都不是問題,也就是說他們願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