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滿是血腥味道,清流卻不屈不撓,對著男人冷聲喝斥:“混蛋!”
看她這狀態,倒是一時忘記了剛才被霍聰所傷的事兒了。
知道自己能夠影響她的心情,薄野忍抿唇一笑,厚顏無恥:“這世上混蛋那麼多,不差我一個!”
“你——”清流氣結,完全無法接話。
“小刺蝟!”薄野忍指尖順著她的嘴角擦了過去:“髒死了!”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清流直翻白眼。
要知道,血是從他咬破的舌頭裡沁出來的,他自己才是最髒的好不好?
要命的是,現在她吞嚥下去肚腹的涎沫裡,除了他的鮮血以外,還有口水——
“那咱們誰也不必嘲笑誰了!”薄野忍在心底一聲長嘆,長臂沿著她的纖…腰一扣,摟抱著她翻身而起。
“真的很髒,給我紙巾。”眸光不經意從後視鏡看到自己嘴唇沾染著的血紅血液,清流欲要掙脫他的懷抱傾身前往車頭位置抽紙巾。
“不用。”薄野忍手臂突然用力一摟她的細腰,那修…長乾淨的手指便輕捏住她尖細的下巴,轉過來她的小臉面向自己,笑意厴厴:“我來幫你清理就好!”
他聲音未落,唇瓣便再度湊了過來,舌尖探伸出來,溫柔地舔…砥著她的的唇瓣四周。
清流如撞電擊,渾身頓時一麻。
這樣溫柔的輕…舔,與男人強行的索吻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讓她一時迷亂到不知所措!
見她被自己的親吻嚇住那呆若木雞的模樣,薄野忍眸子一眯,xing…感的薄唇試探地吮住了女子的下唇,輕輕親吻起來。
那酥…麻之感透過敏…感的細胞神經在全身流竄開去,清流的眼睛下意識地緩緩閉合,原本推著男人胸…膛的小手,指尖慢慢屈起,揪緊了對方的衣襟,呼吸同時急速——
“看來,你也不是非他不可嘛!”便在清流陷於迷亂狀態時刻,薄野忍突然移開了嘴唇,對著她勾了勾唇瓣,唇畔弧度帶一絲輕蔑的淡薄:“應該是每個男人親你都可行吧?”。
“你混蛋!”看到他眸底那抹戲謔的神色,清流臉色一沉,掌心越發用力地揪緊了他的衣衫,猛地頭顱往前一傾,小臉便埋入了他的頸窩,張嘴便咬住了他的肩膀。
“呲——”
就算平日再如何瀟灑不羈,但皮肉受損,總還是會疼痛的。更何況,如今女子因為憤怒,用的力量豈能夠與平日而言?
血…腥味道在車廂越發濃郁之時,車子突然“吱”的一聲響徹,前面的白鷺快捷地轉過身,手掌舉成刀狀便要往清流的後頸劈下來!
“啪——”
男人的長臂適時探了出去擋了白鷺那一記狠辣的刀劈,在她錯愕的目光下,他指尖一揪清流的髮絲,讓她因為頭皮發麻疼痛而不得不鬆開了咬著他肩膀的嘴唇。
鮮血從男人衣裳沁出,那破了一個牙印形狀的衣衫有液體流淌而下,開出了一大片火紅的絢麗木棉之花,端的是怵目驚心!
見此情景,清流嘴唇不免哆嗦一下,瞪大的眼睛透露出一絲懊惱的光芒。她小手沿著男人的肩膀輕壓下去,在他濃眉一橫時刻,急聲解釋:“四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閉嘴!”薄野忍一聲冷哼,拍開了她想幫他止血的小手,眸光冷冷地掃了一眼旁邊坐著那個依舊處於錯愕狀態的白鷺:“發什麼呆?去醫院!”
“是!”白鷺忙不跌地轉過臉,快速啟動了車輛。
清流身子微顫,眸色深深地盯著男人,雪白的牙齒咬住還泛著血紅色彩的下唇,一時茫然。
天啊,她竟然咬了薄野忍,這個男人那麼可惡與小氣,要是他報復起來,那她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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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白鷺才拉開車門,薄野忍便把清流給推了下去。
清流蹌踉一下,差點跌了個狗吃屎,幸好她預先扶了車門,才不至於狼狽倒地!
臭男人,小氣鬼!
雖然有在心裡腹誹,但鑑於自己把薄野忍給咬傷了,清流並不敢造次,咬牙強忍。
“笨蛋!”
男人冷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清流的小手已經較一隻溫暖乾燥的大掌握住,攥著她直往著醫院的治療部而行。
薄野忍的步伐很大,清流跟得有點吃力。最重要的是,之前因為跪在地板,膝蓋撞擊的那一刻好像是碰著了骨骼,剛才坐在車上不覺得,這時走在了路上,便很是痛楚